主动
袁丰又起身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发现她把那瓶起泡酒喝了大半。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了。
他坐到她旁边,把酒瓶拿得远些。真是高估了她的酒量。
“让你喝着玩儿的,怎么还把自己喝醉了?”
白清曼听到有人说话,微微转头,头发落下来遮了一半的脸。杏眼水润,就是不聚焦,看着傻里傻气的,有点憨。袁丰笑着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粉扑扑的脸,凑上去还有桃子的甜味儿。
“还能走吗?”
白清曼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张开双臂,“抱~”
得,不认人了。
袁丰把她椅背上的米白色毛衣开衫拿过来,给她穿上。让伸手就伸手,让站起来就站起来,白清曼穿好了,站在地上,眼睛巴巴地看着袁丰。袁丰笑道,“我这是养姑娘呢?”
白清曼哪儿听得懂话,见他笑,也跟着笑,把袁丰更是逗得爱死。
上了车,袁丰先问她住哪一间,白清曼嘟囔完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他不急着开车,侧着身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两下她的脸,“怎么这么乖?”不怕我是坏人吗?“以后不能在外人面前喝酒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马路上的车子寥寥,袁丰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清曼?醒醒……”
“嗯~”转个头继续睡。
他解了白清曼的安全带,左手把她的上半身扶出来,右手抄起她的屁股,直接抱了出来。这个姿势她熟,驾轻就熟地就圈住男人的腰,脸蛋儿枕人肩上,呜呜嗯嗯地不知道说什么。
第二天,白清曼醒来先喊贺宗林,没有人答应。然后想起今天不是周末,一拍脑袋,是梦啊……
她掀了被子准备下床,感觉有点奇怪。如果是梦的话,她为什么感觉腿心不太舒服?这种感觉不像是自己摸的呀……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是想不起昨天喝完酒后的事。白清曼脸色煞白,先看了一眼卧室,挺正常的,又出去看了浴室,客厅,都和之前一样。最后在玄关,她看到摄像屏幕,对了,她可以先看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摄像头对着门外,云端自动保存一个星期的监控。她调出昨晚的视频开始看,她是晚上10:36回来的,挂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她醉得不轻,连门都是那人开的。他低头拉着她的包找钥匙,她居然闭着眼睛去亲他的脖子!白清曼你在干什么啊?!!
屏幕前的白清曼脸上红白交加,又怕又羞,只求佛祖保佑那个男的是个正人君子,把她放进门就走了。这时,那男人终于找到钥匙了,对着钥匙孔正要往里插,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袁丰!
白清曼刚生出一丝侥幸,就被屏幕里他亲她的动作震傻了。他一只手就能稳稳抱着她走,另一只手开门,然后门关上了……
白清曼腿软得站不住。
摄像头拍不到门内的景象,她也死活想不起来,可监控明明白白显示着他11:48才走的。后面也没有人再进来过。
王八蛋!枉她以为他是个好人!
白清曼气得哭了一场,然后开始想接下来怎么办。这事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管他是强奸还是猥亵,她都不能说。要是让宗林知道了,他就真的不要她了。
白清曼颤抖着从云端删除了之前的视频。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再换个住址,袁丰就找不到她了吧?他们本来也没什么联系啊!
袁丰看着短信和电话都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就知道被她发现了。受了委屈也不敢讨公道,真是让人心疼。
本来等着她来找他算账,顺便透露给贺宗林,后面就顺理成章了。可惜他的小乖实在太乖,只能自己主动去找她了。
那天晚上,她喝醉了把自己当成贺宗林,亲亲热热,黏黏糊糊的,本来就忍得辛苦。找钥匙的时候,她居然亲了上来,袁丰当时半个身子都燥热了,真恨不得按在墙上就来一发。
可他又怕把人吓跑了,正拼命压抑自己,不料一抬头,正对着一个摄像头。要不顺水推舟?反正已经说不清了……
他飞快地设想了几个可能的结果,然后一低头,吻上肖想已久的唇。软嫩香甜,吟哦嘤咛,袁丰放肆地搅着她嘴里的津液,直到两人呼吸间都是甜香的桃子味儿。
白清曼砸吧一下嘴,从他身上滑下来,眯瞪着眼睛往浴室去。袁丰担心她摔了,守在外面,打算等她睡了再走。
天地良心,袁丰自问不算端方君子,可也没打算乘人之危。再说,要是真的趁她喝醉把她上了,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现在的情况刚刚好。
水声停了,白清曼出来了。
卧室的门和卫生间的门是个斜对门,袁丰早就打开了卧室的射灯,等着她睡了就功成身退。
然后就看见白清曼披裹了一件大浴巾,闭着眼睛,准确地爬上床。她一上床就像睡熟了,像婴儿一样蜷缩在那件绵软的浴巾里。
她很瘦,他一只手就能抱起她,像只小猫。浴巾上下松垮着露出她平直的锁骨和白细的小腿。袁丰不由自主地走近了。
她要是胖一点应该会更漂亮,现在总感觉太瘦弱了……这个床单颜色不好,应该换成红色的或黑色的,她那么白,躺在上面应该会很美……她喜欢这个味道的沐浴液吗?还是花香的都会喜欢?
他的呼吸似乎打扰到她了,白清曼翻了身,原样的姿态换了个方向。原本松垮的浴巾敞得更大了。
他的指腹沿着腿侧滑上去,划个半圈,落到她娇嫩的大腿根。白清曼习惯性地打开腿,袁丰不知道该嫉妒还是该窃喜。
阴户光洁,微微张开,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气,湿润粉嫩。他着迷地俯下身亲了一口,然后就看见阴蒂探出了头,“这么敏感?”
他怕把她弄醒了,只敢用双唇抿着她的薄肉,用舌头去舔她的肉珠,浅浅地刺她的穴口。透明湿亮的水流了出来,被他全部舔舐干净,一点都没有弄脏床单。
白清曼穿着一件焦糖色的薄呢大衣,站在人家店门口等着刚炒出来的糖炒栗子。一个塑料袋兜着一个纸袋,老板娘亲热地说有热气不要扎起来。
她哎了一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开始剥。指腹大的山栗子烫手,她一边吹气一边撕那层褐色的内膜。一辆低调的白色商务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在一个路口,白清曼猝不及防被人塞进了车厢后排,紧急关头还记得抓住手中的栗子。
“袁丰?!”
白清曼先是惊吓,然后惊讶,跟着想起来这个人疑似做过的好事,变成了疏远冷淡,“我要下车。”
袁丰眼疾手快,“咔嚓”落了锁。白清曼贴紧了车门,瑟瑟发抖。
“你把我拉黑了?”袁丰的语气很亲和,和以往一样有风度。
白清曼心想做错事的是他,她怕什么呢?她微微挺了背,强装镇定地说,“我可以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只要你也守口如瓶。另外,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
袁丰笑问,“哪件事?”
白清曼不可置信地看他,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她气得脸通红,袁丰不逗她了,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件事啊……”
袁丰把她手里的袋子拽出来,纸袋内壁已经挂了不少水珠,他拿出一个轻轻一捏,中间破开一条缝,剥出一个完整的栗子仁,金黄甜香。
白清曼犹犹豫豫地接过眼前的栗子,放进嘴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这种野生小山栗吃起来粉粉甜甜的,袁丰安静地剥,剥完给她。要是剥坏了,他就自己吃。
这么吃掉了半袋,袁丰收了手,拿车里的湿纸巾擦手。这动作在以前的白清曼看来,是优雅从容的。现在嘛,就跟变态杀手吃饱喝足后要动手的信号似的。车厢内的氛围陡然一变。
袁丰见她怕得都要哭了,笑着把她拖到这边来,“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他的劲儿大得很,拖她跟拎小鸡仔似的。他颠了颠,“太瘦了……”
白清曼声音发抖,“你别乱来,我……我会报警的!”
“报警?你要跟警察说什么?一个男人把你拉进了价值……嗯……两百万的车,然后给你剥栗子?”
“不是!不是……这件事……”
袁丰的胸腔震得她半边身子都麻了,等他停住笑,听到他说,“我要是真对做了什么,你都可以去做伤痕鉴定了。最多亲了一下下……”
她明明是下面不舒服!她正欲反驳,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几乎要从他身上跳起来。“变态!”
袁丰见她猜到了,得意地一挑眉,嘴边的笑容让白清曼面红耳赤。“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她一想到袁丰给她舔的画面,话都说不利索。他们也不熟吧?他居然第一次就?这也太毁三观了……
良久,白清曼才找到自己的思绪,她劝他,“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
“我们可以结婚。”
白清曼咬了舌头,震惊地看着他。袁丰抓着她的左手揉捏,“你要是同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领证”。
她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袁丰笑着亲了她好几口,“回神了。”
白清曼想挣开他的手,“不行的,我喜欢的是……”贺宗林。
“他真的喜欢你吗?”袁丰截住她的话,“可我怎么听说,贺太太最近在张罗他儿子相亲啊?”
路上开过一队婚车,走在前头的礼炮车发出“砰砰”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收藏喜人,万分感谢!多评论给珠,给您鞠躬!
PS:大家对袁丰复活的呼声很高,有不同意的吗?如果还是复活的呼声比较高,我就要改文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