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 死亡空袭
防空导弹效果非凡,一枚导弹少的时候击落十几个仆兵,多的时候能击落几十个!
然而仆兵的数量非常多,一群又一群地起飞,密密麻麻占据半边天空。
各舰装备的近程防空导弹数量有限,每艘护卫舰只有六组共四十八个垂直发射单元,驱逐舰稍好一些,前六十四后四十八,一共一百一十二个垂直发射单元。
问题是并非所有发射单元里装的都是近程防空导弹,而且防空导弹还分为近程远程。
简而言之,每一艘护卫舰装备近程防空导弹二十四枚,另外还有十二枚远程防空导弹和十二枚返潜导弹。
驱逐舰的情况稍好一点,装备近程防空导弹五十六枚,远程防空导弹二十四枚,其他类型的导弹三十二枚!
导弹多发齐射间隔时间约一点五秒,在高强度作战的情况下,护卫舰只能坚持半分钟出头,驱逐舰稍长一点,但也不到一分半钟!
但是仆兵数量那么多,单舰齐射的火力密度根本对付不了那么多仆兵,海军不得不命令两艘甚至三艘战舰同时开火。
东南集群的航母战斗群只有八艘水面战舰,除去一艘航母和一艘补给舰,参与防空作战的只有三艘护卫舰和三艘驱逐舰,一共装备近程防空导弹二百四十枚,只能为登陆部队提供三分多钟的防空支援!
战场上瞬息万变,三分钟的导弹齐射起码能干掉四五千只仆兵,然而外星人准备的仆兵远远不止这一点,直到舰队打光所有近程防空导弹,仍有大批仆兵振翅高飞。
补给舰上带了不少近程防空导弹,可以补充舰队的损耗,但垂直发射单元的重新装填非常复杂,必须在非常良好的海况下,用吊车一枚枚地慢慢装填,每一枚导弹都必须准确无误。
军方在吕宋.岛附近没有港口,根本没有重新装填的条件,最后一枚导弹飞离战舰,舰队方向直接哑火,再也没有导弹升空。
战舰上还有远程防空导弹,但是这玩意的最近射程超过二十公里,压根儿对付不了几公里外的仆兵。
关键时刻,幽州号启动防空系统,向米沙岛上空的仆兵开火!
航空母舰上也有防空导弹,只是数量比护航战舰少得多,一共只有十八枚。
与此同时,幽州号命令驱逐舰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靠近海岸;又命令进入丛林的登陆部队马上撤回海滩;最后,幽州号向北都汇报都洛岛上的情况,请求上级予以支援。
驱逐舰立刻航向海岸,丛林中的部队也在同一时间后撤。
舰队离海岸不远,登陆部队也没深入丛林,双方同时向海滩移动,战舰与登陆部队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战舰停火和登陆部队后撤全都落在仆兵眼中,没多一会儿,隐藏在暗处的外星人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外星人马上命令仆兵跟上去,大群仆兵趁机冲上高空,他们越飞越高,始终徘徊在次声波炮的作用范围之外,渐渐飞到装甲车侧上方。
戚景文心头涌出一丝警惕,但他观察了一下,仆兵与车队的距离仍在五公里出头,恰好在次声波炮的有效范围之外。
成群结队的仆兵抬起胳膊,密集的丝光从天而降。
丝光实在是太多了,装甲车的速度又快不起来,毫无悬念地被丝光命中。
戚景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丝光消散之后,戚景文没发现任何异常,他马上在无线电里询问其他人的情况,结果没有任何一辆车在丝光雨中损伤。
戚景文立马笑开了,本来还以为碰上仆兵搞不好要出事,没想到丝光的射程压根儿就达不到五公里!
戚景文真想钻出去,指着天上的仆兵群大骂:让你们再往天上飞,这下傻b了吧?
可还没等他笑完,空中的仆兵忽然改上升为平飞,没扇几下翅膀就蹿到了车队上方!
虽然不是正止方,但也偏不到哪儿去。
戚景文的表情瞬间凝固,就外星人那点尿性,肯定不顾仆兵的死活……他的念头刚从脑子里冒出来,空中的仆兵已然收拢翅膀,好像一枚枚炸弹一样从天下笔直冲下来!
戚景文心头猛跳,一个仆兵三米多高,再廋也得有小三百斤,这么重的玩意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特么长一身硬壳子,真撞装甲车上是什么结果?
他立刻在无线电里撕心裂肺地大喊:“规避,规避,快闪啊——”
能进机动步兵的都是打惯了仗的老兵,发现空中的异常之后立刻把装甲车开出了蛇形,压根儿用不着戚景文下命令。
可天上的仆兵也是活的,地上的车不管怎么跑,也就那点速度,天上的仆兵只要动动翅膀就能修正方向。
仆兵雨点一般掉下来,哪怕即将触地也不减速,就那么一头撞在地上,撞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坠落的仆兵如雨一般密集,从远处看,飞驰的装甲车在坠落的仆兵中狼狈不堪地穿行,他们的有近有的远,每一只仆兵坠地,都会变成一团飞溅的血肉,鲜血和碎肉四处飞舞,每一台装甲车上都沾满了仆兵的血肉。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仆兵还在半空就被次声波震死,落地时一下子没了准头,否则命中率哪会这样低?
只有极少数仆兵撞到装甲车上——虽然落到哪里都是个死,但对仆兵来说,死在地上和死在装甲车上肯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戚景文听到车顶上接连几声闷响,装甲车就像风浪中的小船,沉重的车身在闷响中不断地摇晃。
他敏锐地发现,闷响声中似乎还夹杂着轻微的爆炸声!
下意识地抬头,戚景文愕然发现,每听到一声闷响,车顶上就会出现一个凹陷,原本平整的车顶眼下已经被仆兵砸得凹凸不平。
其中一个仆兵恰好砸在顶盖上,把好好的顶盖砸成了弧形,破碎的甲壳和血肉掺杂在一起,缓缓地、慢慢地从车顶的缝隙中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