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莫名的,我想去医院里找她。
我强行立在原地,不让慕桁带我离开。
我不想走,我——
话说到这里,我戛然而止,瞳孔骤然放大的瞪着慕桁的身后。
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孤魂野鬼们居然从公路上下来,而逃窜在他们面前的是容迦仓皇的模样。
注意到我神情的不对劲,慕桁扭过头,眼神还没落定,他就被飞奔在前面的容迦拽进铁门里。
你们别发呆了,鬼东西们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躲不掉了。快逃!
好不容易找到个废弃医院躲避,容迦二话不说就拉着我们进去。
他将慕桁拉进铁大门,正好如了我的院。
为了阻止百鬼入门,容迦在门口设了个禁令咒。
鬼太多了,难保我们不会冲散。
以免我们其中任何一人被附体残害,容迦在我和慕桁的身上也贴了两张阻止百鬼附体的符箓。
符箓贴上我的身体,就融入血肉中,我感激的看了容迦:谢谢。
我这声谢谢刚出口,容迦下在门口的禁令就被百鬼冲破。
容迦和慕桁为了对付百鬼,将我护在中央。
三人齐心对付百鬼,但还是在院子里被他们冲散。
在被冲散之前,容迦给了我和慕桁两块看起来陈旧的铜牌。
大家快躲起来,这种地方不能用正常的电话沟通,这是传讯牌,有危险就将它对嘴默念我们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就能进行通话求救。
容迦说完后,就引走了大部分的游魂野鬼往医院的东南角跑走。
慕桁收起传讯牌,交代我要小心后,也引走大部分恶鬼往东北角逃开。
而我往西北角离开,虽然两人为了保护我引走了大量的游魂野鬼。
但是我灵力毕竟弱,也有少部分开了灵智的小鬼冲我追来。
我仓促的逃入西北角后,转向跑进住院楼的二楼。
医院虽然被废弃了,但是曾经的设施还是在的。
我一踏入二楼,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起,只能摸索着往前进。
墙上满满的一层积灰,触手都是浓厚的粉状。
为了避免被恶鬼发现,我尽量减少了呼吸的速度与行走的进程,灵力也被刻意的压制,虽然灵力很弱,但也是会促发它们来攻击我。
医院的长廊是环形的,很长很长,摸索下行走,一走就是半个小时。
等我走到尽头的时候,头顶突然掉下一根血淋淋的舌头,我抬头一看,呲溜儿的蹿进旁边的一扇门里。
啪的关上门后,我故其胆量看向玻璃门的外头,黑压压的影子。
外头居然飘起好几只游魂野鬼。
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真的,我发现外面游荡的鬼,似乎很惧怕我这间房?
我好奇的扭过头……
第1036章 骷髅
啪——
我所躲入的房间里,灯,忽然亮了。
被黑暗笼罩的我,突然见到光亮,我身体惯性的抵靠在门沿上,双手呈现出保护姿态的挡在脸部。
谁,谁开的灯!慕桁,是你吗?
我保护着脸蛋,声音略显慌乱的叫着慕桁的名字。
发现并没有人大理我后,我又叫了声容迦:容迦?是你开的灯?
我话说完都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容迦或者慕桁应答我。
我心里一阵打鼓。
不是慕桁也不是容迦,室内的灯怎么会发亮?
难道,是有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还有第四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当我放下搁在脸上手,放眼看向亮堂堂的室内境况,我脊背处忽然窜上一阵凉风。
与其说是凉风,不如说是阴风,刮得我全身肌肤都跟着长出粒子疙瘩。
尤其是看清楚,室内是个被荒废很久到蜘蛛网遍布的手术室后,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哪里不好躲,偏偏躲到手术室里,这里见证生生死死的场面,阴气比起停尸房有过之而不及。
空荡荡的室内,就那么一台手术台摆设在那儿,在无人开灯的通亮室内,显得格外瘆人。
我仿佛都能看到这里在未荒废前的场景,血肉横飞,囊肿、穿孔、肌肉缝补等等手术接踵而来,无数个鲜活的生命在这里生,在这里死。
嘶——
我受不了突然袭上脑子里的手术画面,晃了晃头,也晃不走这些本不应该出现的画面。
我掐了掐自己大腿根,将懵圈儿的脑子清醒一下,脑子里的画面瞬间被晃了出去。
这地方太邪门了。
我感觉这地方不干净,转手就准备打开门。
只是我门一打开,就是一阵阵越来越阴冷的寒风刮进来。
我定睛一看,那些游魂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是守在门口伺机行动。
我门一打开,它们纷纷露出邪恶的嘴脸冲我呲牙咧嘴,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向我。
该死的。
我低咒了声,外面根本就不容许我逃出去,我不得不关上门缩回到屋里。
前有虎狼后有追兵,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我瞪着眼睛,瞅着无人自亮的室内,我总感觉比外面好不了多少。
诺大的房间,就一个手术台和其余的机械设备,宽阔的让人觉得堵得慌。
不过房间里亮了,视野开阔,我不用担心被什么东西磕着绊着。
我努力让自己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再在心里给自己灌迷魂汤,门外的那些游魂都是装饰品,摆设用的。
我花费了好大力量忘记所有的恐惧,一步一步靠近角落的墙角,等待天亮。
可我想的倒是美好,我接近西北角落,人还没蹲下去藏好,耳朵里就钻进那熟悉的凄凄哀哀声。
这声音跟我在之前的铁门外听到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次的凄惨声,离我更近了,仿佛就在我的身后。
救我……救我……救我……
女人凄凄沥沥的声音就在我的周围想起,我忍不住趴在身后墙上,努力的聆听。
哭声就跟被放大镜放大了百倍一样,哭得我心都跟着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哭声给带起了共鸣,我内心也感觉到被慕桁多次驱赶后的痛心。
我开始在手术室里寻找那个女人踪迹,最后兜兜转转回到西北角的那块墙面上。
哭声应该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我试着敲了敲墙面,空的,它是空心砖呢,还是墙体之内还有另一个空间?
我疑惑不解的在墙面上敲了一下又一下。
为了验证心底的谜团,我还特地在周围找起机关,但这并不能让我发现什么。
女人的哭声依旧不断的响起,较之刚才的还要大声,哭的我心里很难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闹得慌。
我认证的寻找着哭声的源头,没有注意到手术室内的电灯由远至近,一盏一盏的熄灭。
当日光灯熄灭到最后一盏,也就是我头顶的那一盏后,室内噌地陷入无止境的黑暗。
我不适应的叫了出声:啊~怎么回事!
周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人都慌了。
但是慌乱过去后,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不祥兆头后,才稍稍放松下来,继续拍打墙壁。
砰—砰—砰——
四周都是我拍打墙壁的声音。
随着哭声的越来越哀嚎,我拍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认真。
你,在找什么?
我拍的格外认真,身后忽然出现的疑惑声,我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
没看见吗,找机关,那么大声的哭声,听得人难受。
我想这面墙后保不齐有个可怜人在那里哭。
医院虽然废弃了,难保不会有人。
我难得心宽的没去注意身后的是谁,继续寻找着机关入口。
后面质疑的声音还在继续,它甚至伸出一只手来慰问我:哦?是吗?需要我的帮助吗?
身后的声音逐渐出现嗓子眼被火碳烧的粗嘎声,奇怪的很,我还是没有发现。
居然还回答:行,来搭把手。你……
我回过头,凑巧窗外被乌云遮挡的月亮散开,月光射入室内,刚好照射在发出声音的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