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扮猪还是真的猪
满场的翡翠原石毛料，怎么也得成千上万块。
可真正能入楚南法眼的，也就那堆所谓砖头料中间的那块足球大小的毛料。
楚南也没有掩饰自己对那块毛料的需求，指了指那个方向，对秦圆圆说道：“我要那块毛料吧。”
秦圆圆顺着楚南的指引，看到楚南指的是砖头料的方向，顿时就笑了。
说道：“那些跟石头也就差不多，你把它全买下来切了，也开不出什么好东西来。通常那些毛料，都是别人买好料子，当搭头送的。”
周围有看热闹的人，见楚南对砖头料那么感兴趣，也是在心里暗笑冲楚南外行。
楚南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说道：“我今天过来，也就是跟你来长长见识，也没想着要来发财。正好我看那块毛料挺顺眼的，所以就想买来玩玩儿，新手嘛，肯定是得由低走到高啊！”
刚好这个时候，店铺的张老板也在跟前，楚南就直接问道：“张老板，你那块毛料打算怎么卖？”
张老板刚才一直在跟前，也把楚南的话听在耳朵里，难得遇到一个对砖头料感兴趣的人。
所以商人的劣根性，就不由自主的暴露出来，打算能宰一刀算一刀。
于是走到楚南所说的那块毛料跟前，捧过来掂量了一下，说道：“先生，这块毛料约莫是六公斤的样子。我算你一万块，平均不到两千块一公斤，绝对划算！”
“姓张的，你杀生杀到我朋友头上来了？这一块破砖头料，一千块钱也没人要，你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一万块？你这是黑店啊？”
秦圆圆见张老板把楚南当冤大头来宰，心情顿时就不美丽了。
张老板能够把生意做这么大，而且这买卖也隐约是有偏门性质的，他能站得住脚跟，自然背后也是有势力的。
虽然秦圆圆是秦家大小姐，但他还真就不是特别怕。
只要规规矩矩做人做事，不主动欺负人，他背后的势力自然会保他。
否则的话，江南牛逼的人那么多，是个人都要来他这恃强凌弱一下，这生意还怎么做？
张老板觉得自己要价虽然高，但这种事也不是强买强卖，完全是在原则当中的。
所以他并不怵秦圆圆，只是笑着说道：“秦大小姐，这不是我老张心黑。是现在行情如此，翡翠毛料紧缺，要不是我老张还有点面子，都拿不到货。所以即使算是砖头料，它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说着话，张老板就开始施展自己的口才，开始忽悠起来。
指着手上的翡翠原石说道：“你看我手上这块毛料，个头很大，入手也很沉。说不定真能开出好东西来，真要是开出个大原料来，那可值老鼻子钱了。”
“外面山上的石头，有比这大的更多的呢，几吨重的都有，你怎么不去挖回来擦啊？”
秦圆圆不屑的说道：“这毛料这么好，你问问在场的人有没有愿意掏一万块钱买下它的？如果有的话，我直接出十倍的价钱，去那堆砖头料里，随即挑一块同样大小的！”
能来这里赌石的人，不可能都跟楚南一样是新手，大家都有自己的经验和判断。
哪里会不知道一块砖头料的价格？别说六公斤，就是六十公斤的砖头料，它也就是个砖头料啊！
一万块钱，再添置一点，买块花牌料都差不多了。
谁愿意拿钱，去跟秦圆圆斗这个气？所以也没人在这搭茬！
秦圆圆见状，将手里的毛料也还给张老板，拉着楚南和苏浅静就要走：“这丰江也不止一家玉石店，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咱们换一家就是了！”
张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贪小便宜惹祸了。
虽然正常买卖，也不怕秦圆圆因此来报复，但秦圆圆好歹是个大客户啊。
一年从她身上赚的钱，那也是几十上百个一万，怎么就被眼前的蝇头小利给蒙蔽了双眼呢？
就在张老板打算开口服软说好话的时候，楚南却笑着说道：“算了，懒得再麻烦，不就一万块钱吗？就当赌个运气，我买了！”
“可它就不值这个价啊！”秦圆圆纠结的说道。
“赌玉本来就是看运气的事，哪有完全对等的交易？”
楚南不在意的笑了笑，拿出银行卡对张老板说道：“行了，这三块毛料我们都要了，一起打包多少钱？”
这一下，大家都以为楚南这是要在美女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呢。
一个个的都在心里，等着看楚南的笑话。
不过张老板却顺着台阶下来了，开口说道：“一起算三万吧，秦小姐毕竟是我们的老顾客，肯定是要给优惠价的。”
这个价格，倒也算是合理了，可真要说有多优惠，也谈不上。
最多也就是把一万块的砖头料价格，压下去一半而已。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秦圆圆也得顾及到楚南的面子，不好再去争论什么。
不过在心里，却把这家玉石店拉入了黑名单，决定以后再也不来了。
张老板让人收完钱之后，就笑眯眯的对楚南说道：“需要我们帮你擦出来吗？”
楚南本来是打算，低调着闷声发大财，买了好东西，拿回家自己去擦出来算了。
毕竟真开出好宝贝来，不仅让张老板眼红，还会让他懊恼。
毕竟几千块钱卖出去的东西，结果能价值几百万甚至更多，这能不气人吗？
可这张老板黑心肠的表现，让楚南心里产生了一些不满。
他决定不去顾忌这张老板的感受，甚至还想故意打击一下他。
于是把两块花牌料交给秦圆圆和苏浅静，自己捧着那块六公斤多重的砖头料，笑着说道：“刚好他这什么机器都有，我看咱们就在这擦了吧。”
秦圆圆和苏浅静也没意见，于是三个人就往摆放机器设备那边去。
其他原本在挑毛料的人，见到有人开始擦石头了，也纷纷过去围观。
秦圆圆本来还打算仗着自己赌石界的老资格，要过去指挥着工人怎么切呢。
楚南却说：“我看着擦玉挺有意思的，我亲自来动手吧。”
“你会吗？别把料子废了啊！”秦圆圆怀疑的说道。
“把那个吗字去掉，不就是切个石头吗？”楚南不在意的笑了笑。
心说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精准的将这块毛料擦的一点都不浪费，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我。
毕竟我可是能够感觉的出来，这毛料里灵力蕴藏的位置和浓郁度的，比什么精密仪器都好使。
赌石的是时候，也有客人亲自出手擦石头的规矩，所以那工人很快就把切割机打磨机什么的交给了楚南。
带上手套口罩之后，楚南就把秦圆圆的那块毛料固定住，直接压着切割机，就把毛料小窗的对面了五分之一的位置就开始下刀。
看着楚南这么简单粗暴的擦石头方法，周围的人都很无语。
心说这么搞法，里头真有绿的话，切掉五分之一，那可是有可能要让整个毛料的价值大打折扣。
就连秦圆圆也是暗自撇嘴，忍不住指点道：“楚南，你应该先从窗口这里擦，这样能更进准的判断绿的走向！”
“我有分寸！”楚南挑了挑眉，信心满满的说道。
很快，楚南手上一用力，第一刀就见底了，五分之一的毛料被切掉，落在地上。
刨切面一点绿都没有，大家都觉得这块毛料算是废了，估计也就窗口那有一点点绿。
别说打手镯了，就是做个玉坠，也不见得够。
可当楚南把切刀抬起来，露出毛料的另一个刨切面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秦圆圆更是直接惊呼出声：“卧槽，满水冰种……”
这个切面，除了四周有不到一厘米的石层之外，竟然是满水的冰种。
虽然不知道这冰种有多深，但只要有个一两厘米，那就完全可以打一副镯子来了，价格绝对不低于五十万。
这三万块买来的东西，只一刀下去，就可以基本上价值五十万了。
不由得让所有人都羡慕起来，甚至还有不少人，当众抽起自己耳光来。
因为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先前就拿起这块毛料看过，最后是因为不看好才放弃的。
如果要是他们不放弃的话，现在这块价值已经五十万的冰种翡翠原料，可就是属于他们的。
可楚南却仍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直接手起刀落，将开了小窗的地方切掉。
一刀下来，干净利落，仍旧是一点绿都没蹭破。
这让秦圆圆都忍不住诧异的惊呼出声：“楚南，你这是在扮猪吃虎吧？看你这架势，非常熟练啊！”
楚南也不说说话，只是笑笑。
当楚南看把刀抬起来，大家看到满绿的切面时，倒也不太惊讶了。
毕竟刚才连满水冰种切面都见过了，这满绿的切面，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可随后楚南竟然直接抬刀，朝毛料的中间下刀，却让所有人都淡定不下来了。
这么好的毛料，一面是满水冰种，一面是满绿，你怎么都得好好的检测一下，研究着先把周围的石层擦掉，才好分离啊。
就连秦圆圆都想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这哪里是什么扮猪吃老虎，这混蛋根本就是个猪。
刚打算开口阻止呢，楚南已经一刀切很深了。
这让秦圆圆也只好作罢，一拍额头，心说好白菜都被猪啃了。
但是当楚南将毛料一分为二，把刀给抬起来的时候，现场又再次变得鸦雀无声。
因为楚南这一刀，竟然精准的将冰种翡翠跟满绿翡翠给对半切了。
一半是晶莹透的冰种，另外一面则是绿的可爱的满绿。
竟然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跟用数控线割的异样精准。
而这块毛料的庐山真面目，也显现在大家面前。
冰种翡翠足够打两只手镯，满绿翡翠也足够打两只手镯。
再把打手镯多出来的边角料也算上，那简直无限逼近了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