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东瀛状况
清羽并未直接返回住处,因为他发现,有两个鬼祟之人跟上了他。
这两个人在他离开摊位之后,就跟上了清羽。他们自以为跟踪技术卓越,不为清羽所发现,却不知清羽不止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更是以心念之力将二人的形象显现在脑海中。
若是清羽没猜错,这当是那个自称“平二”的东瀛人派来的忍者。脚落地先脚掌,再后脚跟,这样可以将脚步声减少到极致。
这等和贼行窃时一样的行走方式,是东瀛忍者的习惯性动作。
和东瀛忍者交手过的清羽知晓这乃是东瀛忍者刻入骨髓的习惯。
仅仅是和凤九同桌,就招来忍者的探查,看来,东瀛人在接下来的斗争中是站在山河书院的对面。
很大可能,这些东瀛人是密宗请来的。密宗当年败于禅宗之手,远遁海外。巧的很,东瀛正好处在海外。
若说这么多年,同样处于海外的东瀛和密宗没有什么交集,清羽是万万不信的。
而且,当初密宗僧人悄无声息大批进入中原,没惊动任何人,若非后来暴露了行迹,世人还不知这个远遁海外数百年的佛门大派早已悄然回来了。
当初清羽知晓此事后,甚至以为密宗僧人是直接空渡飞到中原来的。要是通神境强者真的不顾脸皮,做交通工具的工作,这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从现在情况来看,这些密宗僧人很可能就是乘着当初被谢浪大开方便之门,放行的东瀛商船进来的。
清羽抽丝剥茧,轻而易举地将东瀛人和密宗合作之事,以及之前密宗之人如何进入中原的都猜的一干二净。这些都是积攒在心中的疑问,疑点重重,却一直缺少一个解开疑问的钥匙。
而今日,那个送上门的平二却是主动送上了钥匙,帮清羽解开这些谜题。不得不说,平二是个好人。
心里将过往疑问想个通透,清羽步伐加急,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后边的两个忍者也是不动声色地跟上。
不过越走,清羽所走的路线上,行人越发稀少。终于,清羽走进了一条可以作为神都标志的一条街——天乐坊。
清晨的天乐坊,可没有夜晚时那般热闹。路上人少的和夜晚完全成反比。
清晨时刻,那些留宿的恩客们都还在温柔乡中,还没醒来。而且最近豪门权贵们为了避风头,齐齐离开神都城,也让天乐坊冷清了不少。
不然,即便是清晨,也会有几个惧内的家伙悄摸摸地提前摸回家去。
清羽在进入天乐坊之后,突然转入一条小胡同中,消失不见。
两名忍者见状,对视一眼,拔出藏在怀中的小太刀,弓着身,蹑手蹑脚地贴着墙壁摸进小胡同中。
但是,他们刚进入小胡同口,一道身影好似展开的画卷一般,一寸一寸,慢慢地自上而下显出身形。
身影出现地悄无声息,即便是善于潜行的忍者,也未曾发现这等身影是何时来到他们身后的。
并且,在心念之力的作用下,两名忍者虽说侧着身进入小胡同的,却根本没有一点回头看的想法,一心盯着胡同内部慢慢移动。
清羽看着两名全然不知自己被发现的忍者,缓缓抬起右手,丝丝黑色的雾气自手上溢出,笼罩向这两人。
黑色雾气缠住两名忍者时,他们才发现敌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后方,但此时方向也是晚了。
这黑色雾气名唤‘玄冥鬼雾’,效果极为阴毒,只要沾染到皮肤,或是吸入一丝雾气,雾中所附着的「周流水劲」就会随之渗入体内,在这之后,生死就难以自主了。
就像这般······
清羽手指微勾,「周流水劲」附着在血液上,引动血液倒流,直贯心脏。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剧痛中,两名忍者便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无法忍受这般凌迟般的剧痛。
毕竟人的忍痛忍受度是有极限的,即便是经过特殊训练之人。更别说,通晓医术的清羽还特意以真气刺激他们的穴道,精神力刺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早已麻木的痛觉神经苏醒过来,乃至更为敏感,承受成倍的痛感。
漫及全身的强烈剧痛让这两名忍者在本能保护下意识模糊,难以自主。也就在此时,无形的心念之力侵入,攻破两名忍者的心防。
与此同时,清羽双手按住他们的头颅,紫色的光华渗入他们的脑海中,搜寻着他们的记忆。
“读心术。”
阴阳术的一种,说是读心,更像是搜魂,因为这门「读心术」唯有按着受术者的脑袋才能施展,并不能悄无声息地读取别人的心。
刹那间,两名忍者的来历,平二的真实姓名,东瀛的状况,密宗和东瀛的合作······
种种记忆,被清羽纳入脑海,有着吸收武学感悟的经验,清羽轻易就将这二人的记忆划分,将无用的摒弃,有用的分门归类消化。
两名忍者虽然只是低层,不知道高层的那些计划,但饶是这些在东瀛可说是常识的记忆,就让清羽直感大有收获。
少顷,能读取的记忆全数被读取。而这两名忍者也由于清羽粗暴式的搜刮记忆,七窍流血而死。
“嘭——”
清羽松开双手,两具尸体缓缓倒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东瀛竟是这般状况······”清羽毫不顾忌手上一时不慎沾染到的鲜血,喃喃念道。
不能怪他失态,实在是东瀛的状况实在是太过惊人,清羽万万没想到,此世的东瀛竟是这般状况。
密宗,东瀛,两者的关系远比想象的要亲密。
“真是幸运,这两个忍者乃是出自忍神世家服部家的人,没被设下禁制,不然我可能都无法了解到东瀛的现状,知晓这般秘密。哈哈。”
“平二啊平二,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轻笑声中,清羽手上沾染的血迹被真气冲去,纵身跃到胡同边上的楼房上,几个提纵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