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小丫头也没有再次确认我是不是罗明,就直接给他们老板打电话,老板听小丫头说,罗明突然到他们店里去了,明显是感到很意外。
然后老板就让小丫头描述一下,她看到的那个罗明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很明显,老板是不相信罗明突然到他的诊所里去了的。
等小丫头描述完,电话里的那人说:“你问问他,是不是叫严辉?”
小丫头的手机有点漏音,我都已经听到他问了,也就没有等小丫头再问一遍,直接朝着电话那边喊了一声:“没错,我是严辉。”
小丫头的眉毛立马就立起来了,凶狠的瞪着我,但是因为电话还没有挂,所以不方便直接骂我,所以就问了一句: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你是罗明?”
我说:“我从来没有说我是罗明,我确实认识罗明,那天罗明来这里买拆线的工具,也确实是交到我的手上,让我给我朋友拆线的。你误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谎。”
小丫头气得,已经恨不得过来咬我几口,但是因为老板还没有挂电话,所以她不能发作,趁着她还在讲电话,我赶紧把杯子里的茶给倒掉了,免得她一会儿挂断电话后,直接泼我一身。
老板要直接跟我交流,让小丫头把手机给我。
小丫头没有直接把手机给我,而是用手指按着话筒,小声在我耳边道:“有用的说,没用的别乱废话,敢多说没用的,姑奶奶饶不了你。”
这丫头虽然年岁不大,但是怎么也比我大几岁,但是感觉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刁蛮任性的可以,情绪自我管控力非常的差劲,我在纸扎店上班的时候,也遇上过各种心烦的事情,要是我也把脾气发到那些非人顾客的身上,那我估计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我伸手要接手机,但她捏着手机,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一直瞪着我,好像是在等着我给她保证,肯定不会乱说没用的。
我正等着找这个诊所的老板,也懒得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就说:“你放心,我找你老板是聊正事,不会跟他说,你觉得这个诊所马上要黄了,所以不认真工作,凶顾客的事情的。”
小丫头直接就火了,道:“我什么时候不认真工作了?我什么时候觉得这个诊所马上要黄了了?我什么时候凶顾客了?你别乱造谣好不好?”
我赶紧道:“行行行,你没有凶我,是我无理取闹,胡乱提要求,你服务很好,行了吧。”
小丫头这才把手机给我,那边因为手机里没有声音,已经喂了好几声了,我接过来,直接告诉那边:“我是严辉,你是和平诊所老板吧?”
电话那边说:“嗯,我是和平诊所老板,你是从大庄村回来的?”
我说:“没错,我去过你弟弟的诊所,他跟你说过了吧?”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我,反而是说:“你等一下。”
然后电话那头一阵没有声音,应该也是话筒被暂时按住了,我也没催,就一直等着,等了一会儿,听着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换了:“严辉,你终于从大庄村回来了。”
这说话的声音好熟悉,这个人我应该见过,在脑子里搜索一阵,我说:“你是华天帆?”
电话那边道:“没错,我是华天帆,沈医生死了,你知道吗?”
华天帆突然就扔过来这么一条消息,我确实没那么快消化,道:“沈,沈医生死了?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华天帆说:“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不清楚,你马上过来找我,沈医生的尸体在我这里,太平间看守也在我这里。”
我努力平静了一下,然后问:“那你在哪里?”
华天帆说:“还记得公园里那个湖吗?湖里有座看不见的塔,我在塔里等你。”
我说:“你能给个正常点的地址不,你也说了,那是座看不见的塔,大白天的,你让我怎么进那个看不见的塔?直接跳水淹死,变成水鬼再去跟你们汇合吗?”
华天帆道:“这个主意也不错,你可以试试。”
我说:“大哥,麻烦你稍微靠谱一点行不行?我要是变成水鬼了,我首先就去掐死你。”
华天帆说:“不是我不帮你想办法,实在是我的专业跟这个问题不对口,我总不能用黑客技术,把你传送进来吧?
虽然那我对自己的智商一直很自信,但是在你们这些修法人眼里,我只是个普通人。
那么,修法人同志,还是请你自己想办法来跟我们汇合吧。听说你来过这个塔里一次,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加油,我看好你。”
又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我也是倒了霉了。
我说:“那么,黑客同志,你做为一个普通人,你是怎么进入到那个看不见的塔的?你别告诉我,你是在湖边跳水自杀,然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塔里了。”
华天帆说:“很简单,有人送我进来的。”
我说:“谁送你进去的?多少钱一张票,你让他也送我一趟呗。”
华天帆说:“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我都跟你说了,沈医生死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连问都不问一声,他是怎么死的,还有闲心在这里跟我扯淡开玩笑,你这人也忒薄情了吧。”
我说:“我怎么没问?我问了,只不过你没说,而且还把话题给叉开了,现在又说我不关心沈医生,你讲不讲道理?
再说了,我认识沈医生才几天,跟他能有多少交情,你和他可是老同事了,而且现在他的尸体还在你那里,你都能照样跟我聊天扯淡,我开几个玩笑怎么了?”
华天帆道:“我能跟你聊天扯淡,那是因为,沈医生根本就没有死,现在活的好好的,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不过故意跟你开个玩笑,试探试探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你根本连问都不多问一句他的事情,沈医生真是白给你操那么多心。”
我说:“他操什么心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