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去地府
黑无常的目光从罗阎王的身上落到了自己被拉着的衣角上,对白无常说道:“放开。”
他的语气十分的冰冷,似乎要把别人给冻僵,但是白无常就是不吃他这一套,没有放开自己的手,反而还扯了两下。
“范无救,你不要这样子,毕竟他以前也是我们的冥王,而且他以前还对我们那么好,你怎么可以不顾往日的那些情分呢?”
黑无常的目光一直是冷的:“你又不是人类,讲什么情分?”
白无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但是手里面的武器却突然对着黑无常攻击了过去。
“我才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帮他们,罗阎王那个人那么好,在我心里面,他就是我的冥王!”
黑无常似乎料到他会来这一招,锁链横在身前,挡住了白无常的攻击。
“你不要闹了。”
白无常的目光变得深邃,但是依旧对着他攻击了过去。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保住他们!”
罗阎王和降熏在旁边看了很久,发现他们的确是打起来了,而且那白无常的态度的确是想要帮自己,他不禁觉得有些无奈,这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打架了。
以前他们也经常会打架的,但是没有像今天那么严重。
他对降熏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手中的长剑横了出去,加入到了黑白无常的战斗之中。
降熏和带着黎歌守在原地没有动。
不一会儿,罗阎王的长剑搅住了白无常的锁链,左手握住了黑无常的锁链,他似乎叹了一口气。
“不要再打了。”
黑无常放下了自己的东西,一身气息神秘却带着邪恶,语气冰冷又沉静:“冥王,就算不把她带走,她也会成为一个孤魂野鬼,魂魄会不由自主的飘到地府里面去,也许她的魂魄太过于纯净,还会被别人给取走,所以,还是让我们把她带走吧。”
听到他说这句话,白无常恢复了理智。
他们是最了解这些东西的人,现在他也跟着劝了起来:“我差点忘记这些事情了,冥王,要不我们先把她带走,然后我们会好好帮你保护她的。”
罗阎王微微点了点头:“多谢你们了。”
目光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斩新月,黑白无常看得出来,他还是舍不得那个姑娘。
但是真的没有办法,神魂已经离体,再不带走,估计后面的情况会更加的糟糕。
在这个夜晚里面,罗阎王一直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看着那个女子,眼睁睁看着她的魂魄被他们两个人从躯体里带了出来。
不同于一般的凡人,斩新月的魂魄至纯至净,是多少修道人士都达不到的,也是许多修炼邪道的人最好的猎物。
只有她在黑白无常的手里面,才是最安全的,罗阎王之前因为太过于伤心而差点忘记了这一部分的关键之处。
黑白无常把斩新月的魂魄带走之后,很快消失在了树林里,现场只剩下降熏和黎歌。
罗阎王回到了斩新月的旁边,看着她那没有灵魂的躯体,用了自己大半的法力护住了她的躯体。
降熏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因为她真的很舍不得斩新月。
这一段时间里,他们过得很开心,斩新月原谅了她以前犯下的种种错误,而且真心把她当做好姐妹看待,还教会了她很多东西,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也特别心疼枫那个孩子,一想到枫现在还被瞒在鼓里,其实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母亲,降熏就特别的心疼,眼泪一直一直往下掉。
黎歌搂着她的肩膀坐在火堆旁边,忍住了自己的眼泪,然后为她擦她眼睛旁边的泪水。
“降熏,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我相信,罗阎王大哥哥他一定会有办法复活新月姐姐的。”
降熏深深叹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语气也平缓下来,“我知道,其实真的能够救活她,但是需要去地府里面把她的魂魄带出来,而且还需要地府里面的一种仙丹,那个东西只在冥王的寝殿里,那个地方戒备森严,而且现在冥王是鬼王,估计他一直在地府里面作威作福的,所以如果要去把东西带出来,肯定特别的难……”
说到这些的时候,降熏瞬间站起了身,身姿洒脱又利落,在起身的同时,一柄长剑被她握在右手里面。
“我现在是对地府最熟悉的人,我现在就回去一趟,也许可以把东西偷出来,你们在这里看着斩新月的躯体,不要让她有什么危险。”
罗阎王却站了起来,挡在了她的面前:“降熏,我明白你的心意,这段时间你已经帮助过我很多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去就好,你守在这里。”
降熏摇了摇头,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还是我去吧,我只不过刚离开地府几天而已,也许地府还没有传遍我背叛他们的事情,如果我回去的话……也许还能够接近冥王的寝殿,把东西拿出来……”
罗阎王却还是挡在她的面前,把她拉到黎歌的身旁,让她坐下。
“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法力,而且还是以前的好几倍,我才是对冥王的寝殿最熟悉的人,只有我才最有资格进去,我知道,地府里面很多人都不服鬼王,所以也许我还能够因为这一点而光明正大的进去……”
降熏的目光落在了斩新月的身上:“可是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万一到时候斩新月醒过来,没有看见你,你们岂不是又要错过?所以还是我去吧,其实在离开地府那一刻……虽然我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有些事情会比生命还要重要……比如我想守住的东西。”
她把罗阎王拉到斩新月的面前,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让我去吧?我一定会很快回来。”
罗阎王却站了身来,手法凌厉地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降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