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 恭迎玄灵老祖回归
接下来,就如同之前伍子华的变身,灵穹也来了一场大变身。
他用簪子固定的长发没了束搏,一袭黑发随意披散,随风而动,邪魅与慵懒的气息顷刻间释放出,挺拔的身型透着尊贵及浑然天成的气势。
他身上休闲衣隐去,以虚晃的速度转化为红袍。
红衣长发美人,长身玉立,容颜俊美,眸中淡淡金光闪现,额间一点红痣,更显妖孽而邪气。
“本尊玄灵尊者!”
灵穹声音低沉,霸气,震慑整座云山。
他这话一出口,从云山深处传来刺耳轰鸣声,还伴随着人的痛苦嘶鸣声。
声音短暂而急促,很快消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灵穹轻轻拧眉,一双漂亮的眸子,沉沉盯着云山深处。
那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急切而悲鸣,灵穹念头一动,他飞身而起,准备冲进云山。
“灵穹!”
顾锦见他要离去,急忙出声呼唤。
灵穹离去的身影顿住。
“擎云宗第十八代弟子,伍子华见过师伯!”
伍子华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再无之前半分勉强。
“擎云宗弟子伍乾见过玄灵尊者,恭迎老祖回归!”
伍乾随着父亲跪在地上,行大礼。
“擎云宗弟子……”
其他擎云宗弟子也纷纷跪在地上,恭敬行礼。
他们面色惊喜而复杂,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他们竟然对老祖动手,千年的寻灵尊者已是灵修界第一人。
现如今修士式微,与千年的灵修界早已今非昔比,在如今这个灵气稀少的时代,他们老祖无疑还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人。
只希望玄灵尊者能原谅他们之前的放肆,带领宗门发扬光大。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隐匿在云山脚下,不敢入世,就是因为在等老祖归来。
擎云宗只有在玄灵尊者的手上,才能更加发光发亮。
灵穹漂浮在虚空,他缓缓回身,居高临下看站在地上的顾锦。
对上她那双担忧不安的眸子,灵穹本肃穆容颜,因顾锦不自觉流露出的神色,渐渐缓和,他微微勾起唇角。
“丫头,随我来。”
灵穹伸出修长白皙漂亮的手,周身气场柔和。
他面色温柔而宠溺,眼底一片深情。
盯着虚空伸来的手,顾锦只稍稍犹豫,脚尖轻点,飞身而去,来到灵穹身边。
她将手放到那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中。
灵穹握着顾锦的手,就像是握住这世间最珍贵的一切。
他居高临下扫向,跪了一地的擎云宗弟子,视线最终落在伍子华身上。
“都起来吧,伍子华开启云山阵法,本尊要进山!”
“是!”
伍子华立刻起身。
他不顾身后儿子,以及擎云宗众弟子,飞身前往云山山腰间的三颗并连的古树前。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伍子华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朝摊开的左手轻轻一划。
灵气划开血肉,鲜红颜色缓缓滴落,伍子华立即将流血不停的伤口,按压在古树上。
接下来,众人见到了神奇一幕。
相连的三颗干枯古树,瞬间活了,干枯的树枝逐渐变绿,长出绿油油叶子。
树木在吸食伍子华的血液,速度疯狂,伍子华脸色变得苍白。
他一边提供鲜血供给,一边催动灵力,朝三棵古树对面另一颗古树施法。
四棵古树就像是有了媒介,刹那间有了反应。
树木疯狂摇动起来,无风而动,伍子华趁机远离危险之地。
四颗古树之间有强大力量在涌动着,白色光芒纠缠在一起,绽放出耀眼光芒。
灵穹与顾锦漂浮在虚空,在刺眼光芒发射时,灵穹伸手捂住身边人双目。
四颗古树之间纠缠不清的强大力量,像是有意识般,直奔阵法飞去。
只听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声音刺耳而震慑心魂。
伍子华噗地吐出大口鲜血,他用衣袖狼狈地擦了擦唇角鲜血,在儿子伍乾的搀扶下,朝前走了几步。
他规矩地跪在地上,声音恭敬虔诚:“师伯,阵法已开,师傅他老人家就在山上,他已经等了您七百年。”
灵穹垂眸,紧紧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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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榕化神期修士,寿命万年之长,若是他没出事,必不会将擎云宗交给一个,半脚刚踏入金丹期修为的弟子。
他伸手指向伍子华,一道金光飞去。
伍子华本来失血过多,有些虚弱的身体,在这道金光打入后,以最快的速度修复身体。
感受体内充盈力量,他面色错愕,恭敬叩首:“多谢师伯!”
灵穹沉声道:“告诉本尊这千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伍榕师弟出了什么事,擎云宗为何会沦落至此!”
“弟子遵命!”
伍子华起身,用最简短的话,回复灵穹。
“这一千年来,师傅按照师伯的吩咐,带领擎云宗隐匿不再入世,弟子只知师傅一直在忙碌您交代的任务,三百年前师傅遇到了麻烦,身体不适开始闭关,这一闭关就是三百年,师傅说过三百年足够您现身。”
灵穹面色发沉,眸中光芒晦暗不明。
也就是说,擎云宗沦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他的吩咐。
伍榕师弟也是因为他交代的任务,遇到不小麻烦,才不得以闭关修炼。
若是小麻烦,他相信修为化神期的师弟,肯定能解决。
闭关三百年,必然是他身受重伤。
一切都是因为他,可灵穹根本不记得。
“你在前面带路!”
他决定,还是先上山一探再说。
“弟子遵命!”
伍子华带着众弟子飞身而起,在前面带路。
顾锦也随灵穹离去。
在临走前,她吩咐Linda等人在原地待命。
即使达尔文家异能者能跟上他们速度,这里毕竟是擎云宗,外人踏入总会被排斥。
……
云山深处,擎云宗。
这座大气古色古香,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空荡而寂静。
在不远处的偏殿内,传来了痛苦嘶吼声。
只听其声音,就能感受到那废人疼痛,嘶哑而难耐。
偏殿内,一身穿白衣男子,坐在床榻上双目紧闭,满头大汗,口中发出嘶哑的嘶鸣声。
他白色衣衫打开,胸口处血肉模糊,仔细去看,那里一片空无。
男子竟然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