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护着
来的人正是昨天保释过苏格儿的蕲寒。蕲寒一见这个场面怔了一下,大老板欧阳洲脸色苍白地被人搀扶着,脸上了挂彩的欧阳森然正握着昨天见过的水果店老板娘的手。这情况来看,他们昨天是找对人了。
另有头发稍显凌乱的苏格儿和一个大胖子站在一起,两个人还偷偷使眼色,看起来挺熟的,心想:她身边男人可真不少啊!
蕲寒特别善于交际,这里的警察也是熟人,一见他来就赶上来介绍情况,还颇有深意地问苏格儿是他什么人。
他只能说是个朋友,然后又装模作样地训苏格儿:“你怎么回事儿啊,昨天犯了错误没教训你,没长记性是吧!”
苏格儿垂着头低声辩解:“哪有啊,我是见有人被欺负,所以才仗义出手的。”
“路见不平那得报警,还仗义出手,瞧你那小身板能救得了谁啊?”他口气严厉地又说两句,然后朝着认识的警察又说:“你们调查清楚了吗?其实昨天她也就跟人骂了几句,根本没动手。你瞧这么一个女孩子饭都吃不了两口,哪有力气打架啊?”
听话听音,这些警察一听他的意思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说道:“虽然是动手了,但差不多也就是这么个情况。跟他们动手的那个在里面问着呢,要不蕲队过去看看?”
蕲寒忙笑着摆手:“你们的案子我可不敢手,万一弄个冤假错案我不得背黑锅嘛!那怎么样,我这……朋友能走了吗?”
“行,没什么大事儿,过来签个字。还有欧阳先生……”
“不行!”梅跃然突然叫道。他在旁边早听出蕲寒的身份了,纳闷儿苏格儿什么时候交了个警察朋友。
苏格儿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这是抽什么疯啊,都说能走了他又生事儿。她朝他腰上捅了一下,让他收回刚才的话。
蕲寒注意到了苏格儿的动作,歪着嘴角干笑了下:“这位是你的……朋友?”
苏格儿还没说话,梅跃然就自我介绍了,翘起拇指指着她:“我们俩是发小儿。格儿刚才被人拿刀指着了,万一受了什么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的伤怎么办啊?得等我们家律师来,看看律师怎么说。”
苏格儿明白过来后直点头,还是有人护着好,冲着玉灵得意地扬了一下眉。
一个警察也悄悄地跟蕲寒说了下梅跃然的背景,他听了也了然的点头。
这时欧阳洲的精神恢复了些,脸色还是很难看,说道:“警察同志,我可以带我儿子走了吗?”
警察看了看聂兰,问:“那位也一起带走吧?”
欧阳洲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认识她。”
聂兰为本也没想过让他保释自己出去,可这个人太绝情了,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的扎在她的心上。森然更是为他的话而恨他:“既然你不认识我妈,那我和你也没有关系。你走吧,我和我妈一起坐牢!”
梅跃然那人特别聪明,从刚才那几句话里已经知道些情况了,而且也曾听过些风言风语。但他不想管闲事儿,毕竟一个圈子里的,为了个不太熟的人给家里惹麻烦那不值当的。
蕲寒更不必说,他一个干刑侦的,又参与了这件事儿,早把事情串联起来了。他笑了下对聂兰说:“阿姨,你还认识我吗?我姓蕲,小时候住在大榆树那儿。”
聂兰看着他,认出这是昨天和苏格儿一起的人,只当昨天他们是说假话给自己听的,没想到这个人竟是真的。说道:“你是蕲大妈的孙子,小寒?”
“是啊!你看,我从小就认识您,等一会儿我带您出去!”他说完对着欧阳洲很礼貌地笑了一下。
森然感激地对蕲寒点了点头,而苏格儿则挑衅地看着愤怒的欧阳洲,这个男人踩着别人过了二十多年的好日子,现在该还债了。
欧阳洲的脸色更不好了,没想到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更是有警察!
警察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产生了预感,觉得这个城市不久就要出大新闻了。
正在这个时候梅跃然的姐夫带着律师来了,他们刚进来,就听外面一阵摩托车的呼啸声,随后赵大呈的女儿和一个黄头男人一起闯了进来。两个人都穿着满身铆钉的衣服,头发奇形怪状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
她一进来就嚷嚷:“我爸呢,我爸在哪儿呢?”
警察喝止她:“什么地方你大呼小叫的,你爸是谁啊?”
她收敛了些:“赵大呈!你们打电话找的我。”她的眼睛突然看到了聂兰,化着黢黑粗眼线的眼睛就要瞪出眼眶来,指着聂兰大声:“是不是你害我爸被抓的?我爸他怎么了?”
森然终于见识到苏格儿所说的这个小太妹,果然是没教养,不愧是那个熊瞎子的女儿。
这时她突然又认出了苏格儿和蕲寒,又指着他们:“你们两个到底干什么的?是不是这个扫把星找来的帮凶?”
也不用别人说话,警察已经恼了:“说了不听是不是,跟你说,你要是再撒泼连你一块儿留这儿。”
这个女人虽然凶,但是个没脑子的,属于蛮横,真一吓唬就没主意了。她后边儿那黄毛儿赶紧上来推她一下,又堆起笑说:“警察叔叔,不好意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是接到电话说赵大呈被抓进来了,想问问他怎么样了!”
“坐那儿等会儿。”警察没好气地说完又去和别人说正经事儿。
跟有权有势的人作对那肯定没好果子吃,梅家的律师加上欧阳洲的人一顿操作,把责任全部栽在了赵大呈身上。欧阳洲希望把他深深畏惧的聂兰也给算上,可蕲寒和梅跃然也不是吃素的,稍稍提点就使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事情办完后森然牵着妈妈的手,和苏格儿他们一块儿走,欧阳洲在后面叫:“森然,你跟我回家。”
森然看也不看他,带着妈妈走了出去。欧阳洲也不敢怎么样,只能自己生闷气。
苏格儿走之前又给他留下一句话:“欧阳先生,前几天说的话您和您太太没忘吧,过两天我们会带着那个它亲自登门拜访。”说完朝着隐身的玉灵说了声走。
欧阳洲的脸色又难看起来,此时的他像是被逼到了悬崖上,只有孤注一掷了。他立刻嘱咐身边的人去调查聂兰的情况,无论如何,他也要捂住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