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妭》自焚
周秉文放声大笑,随后讽刺道:“这个时候你……”话音突然停滞,身形顿住,久久不语,一旁一个家丁壮着胆子道:“公子,公子……”
许久都没等到回应,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小声道:“怕不是中邪了!?”
“中邪好啊,这家伙每日无事生非,给我们小老百姓添了多少麻烦。”
“就是,谁说不是呢,我隔壁邻居二表哥家的姑娘就是被他祸害了,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啊,生的水灵灵的,又乖巧又懂事,哎……”
平日里最得周秉文心的一个家丁推了推周秉文,没有任何反应,周秉文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纹丝不动。
蝉衣在人群中看到,周秉文裸露出的肌肤出现不正常的红晕,随后脸由水润的正常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发皱,像是被人抽干了水分,人群中也有人注意到周秉文的变化,惊恐地指着周秉文的脸道:“他,他的脸……”
人们顺着那人指着的方向望去,有人惊呼出声:“妖,妖怪啊……”
“天哪,他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周秉文的身体已经变得干枯,形同衰老的老树根,皱皱巴巴的,家丁吓得不敢上前,一阵风吹来,周秉文的身体摇摆了几下,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反而像是一张纸飘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突然,周秉文的身体中窜出一束火苗,火苗如一簇小火龙,吞噬着周秉文的身体,瞬间,周秉文的身躯化为了飞灰,飘落在地上,家丁跌坐在地,神情呆滞麻木,哪有半分刚才嚣张的气焰,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公子被烧的只剩下灰了……”
“公子,你死的好惨啊……”
众人见情形着实诡异,又怕国公府的人因周秉文之死怪罪牵连到他们身上,都一哄而散。
蝉衣在哄散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青衣女子的背影,还想看得更仔细些,她的身影却隐没在人群中,了无踪迹。
地上的清秀女子没了家丁的禁锢,跌跌撞撞地跑到老翁面前,想要扶起老翁,哽咽道:“爹……,爹,你怎么样!?”
无奈女子力气不够,无法扶起老翁,蝉衣快步走上前来帮忙扶着老翁的另一边胳膊,清秀女子连声感谢,蝉衣问道:“姑娘,还是先送你爹去医馆诊治吧!”
老翁现已昏迷不醒,亏得蝉衣力气大,才不至于扶不起老翁,二人扶着老翁来到“百草堂”,百草堂是远近闻名的大医馆,里面的坐堂大夫医术了得,为人和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百姓们都很信赖这家医馆,生病了也会到这里看病抓药。
忙活了好半天,蝉衣才离开医馆,回了山海居。
里仁巷,山海居
苍术正被京墨使唤着给货架上的古董玉器换上一轮新的,蝉衣一进门就看到大厅地上堆着各种古董玉石,问道:“这是干嘛呢?”
京墨苦恼道:“这几个月山海居都没有什么客人,我就想换一批新的宝物,对了,把那水墨画屏风也换掉,我记得仓库里有一扇蜻蜓点荷屏风,现在正值盛夏,也应应景不是!”
蝉衣冷汗,认命地去仓库搬东西。
一个半时辰后,山海居才被整理好,京墨,蝉衣,苍术坐在里间青玉案旁喝茶休息,蝉衣把街上周秉文无缘无故被烧成飞灰的事情和苍术,京墨说了。
蝉衣道:“这件事情也太奇怪了吧!”
苍术的关注点有点奇怪:“那女子的嘴巴好生厉害,说降一道雷劈死竟真的让周秉文死了,虽然过程并不一样,但总归结果是好的。”
京墨道:“这件事情是有些诡异,你在现场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有吧,但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她做的。”
“怎么说?”
“就是当时人群一哄而散时,回头刚好看到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背影,她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那你还有注意到别的人吗?”
“没有,我只注意到了她一个人。”
苍术在一旁道:“青衣……,我记得忘渊姑娘好像是说她姐姐总着一袭青衣,会不会……”一副你们懂的表情。
蝉衣张大嘴巴:“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这世上本就是无巧不成书的嘛!”
蝉衣苦着脸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京墨在一旁悠悠道:“未必就需要你去找她。”
蝉衣、苍术看向京墨,好奇之色尽显,京墨轻摇团扇,但笑不语。
星月交辉,万籁俱寂,蝉衣躺在自己的寝具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待到天有些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九天之上,一青衣女子自顾自地在银河之中踱步,流连,显得悠闲自在,在落日的万丈光芒汇成的金汤里尽情沐浴,任凭三足金乌鸟在她的肩头停歇,女子在自己的青光殿中水镜旁俯瞰大地上各地的百姓耕种五谷,斜靠在身侧温顺陪伴的应龙一旁,周身的光芒好似太阳的光辉一般,在广袤的天空中闪耀,此时的应龙是欢喜的,是雀跃的,更是安心的。
一日,水镜中的人间不复从前祥和安宁,变得动荡不安,蚩尤与黄帝两军对垒,蚩尤残暴不仁,黄帝宽厚仁德,蚩尤与黄帝相争之时,蚩尤所在的九黎部落制造了多种武器用来攻击黄帝,轩辕黄帝的军队陷入被动,眼看黄帝的部落就要被打败。
青衣女子对应龙道:“我不忍心看到百姓被残暴不仁的君王所统治,你可愿助我!?”
应龙摆了摆龙尾,口吐人语:“吾愿追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