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匈》缘由
“不料,恰在此时天雷大作,两条龙竟驾车飞腾而去。防风氏的后裔知道闯下弥天大祸,便用利刃刺穿自己胸膛而死。大禹感念他们的一片忠诚之心,命人用不死草塞进他们胸前洞中,使他们死而复生,这些人就是贯匈国的始祖。”京墨吃着精致的糕点,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蝉衣道:“刚才那个女子就是贯匈国的人?”
“嗯。”
“我们真的要去找不死草吗?”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么,我答应她了啊。”
“不死草长什么样子,该不会就是刚才那样的枯草吧!”
“唔……这个我也不清楚,到时候看到就知道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等我把这些糕点吃完吧,这么着急做什么?”
蝉衣靠近京墨,贼兮兮道:“你这次为什么不收分文?是不是有别的好处可以拿。”
“蝉衣,不可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我可是个善良,正直的好人。”京墨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蝉衣撇嘴,这句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京墨用手帕擦了擦手,起身道:“走吧!”
蝉衣跟在京墨身后,走出里间,看到苍术正在全神贯注地记账本。
京墨问道:“这个月收益怎么样?”
苍术摇着笔道:“天气寒冷,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故而这个月的生意很是冷清,总共就做了五单生意。”
“哎——,再这样下去我就要付不起你俩的月钱了,你们俩可得为我分忧啊,要不,这个月的月钱就不发了?”
蝉衣:“……”
苍术:“……”
说的我差点就信了,就算山海居上百年做不成一单生意,也不可能给不起工钱啊!
抠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京墨见俩人都不答话:“唔——,那我就当你们答应了哦!”
蝉衣生气道:“休想不发我们月钱。”
京墨无辜道:“你看我这桩生意又是给人白干活呢!”
“那关我们什么事?”
“蝉衣,俗话说,朋友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这都要吃糠咽菜了,难道你忍心大鱼大肉么?
蝉衣:“……”忍心,再说了你哪有那么苦!!!
“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走吧。”京墨率先往前走,示意他们跟上,想了想道:“山海居最近也没什么生意,就都一起去吧,苍术,把门关上。”
苍术把店门关上,一起上了三楼,这次京墨推开的是第六扇门,门上雕刻的是一个全身漆黑的人,蝉衣仔细看了看,发现除了肤色和他们不一样以外,与常人无异。
问道:“这上面刻旳是“昆仑奴”吗?”
东都城中也有这种肤色为黑色的人,所以蝉衣见了也不觉得稀奇,这种全身为黑色的人在东都城中被称之为“昆仑奴”,他们大多数是被贩运到东都的,或精习乐舞,供人娱乐,或为奴仆,供主人役使。
东都还流传一句行话,叫做“昆仑奴,新罗婢”。新罗的婢女受过专业训练,乖巧能干。而昆仑奴个个体壮如牛,性情温良,踏实耿直,贵族豪门都抢着要。
京墨摇摇头:“不是,虽然长得一样,但他们却比昆仑奴幸运多了。”
蝉衣、苍术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京墨。
京墨道:“他们所在的国家叫不死国,他们是不死国民。”
蝉衣冷吸一口气:“这是长生不老的意思么?”
“当然不是,他们只是不死,又不是不老。”京墨是笑道。
“那这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特别是帝王,总妄想长生不老,找一些术士修炼长生不老药。”苍术道。
三人走进四周一片虚无的地方,京墨手中提着一盏莲花灯,一直向前走着。
红日初悬,晨光漫天。
蝉衣揉着发酸的脚踝,看向远方,影影约约看到一座城,问道:“我们是要到哪儿去吗?”
京墨笑道:“是,再走一会儿就到了,那就是不死国。”
不死国的城门非常巍峨壮丽,大约有10丈高,由黑曜石镶嵌而成,透着说不出的庄严与大气,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长相奇特,举止怪异的人,也有不少正常的人类,所以三人行走期间并不显得另类。
不死国中充满欢声笑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不过不同于别的国家街道两旁摆着许多小摊,这里的街道宽阔而明亮,每隔一丈的距离就会有个小柱子矗立着,上面有个大大圆球。
蝉衣东张西望,对什么都觉得好奇,这跟她以前生活的地方都不一样。
这时,有个黑人男子拦住他们去路,笑眯眯道:“几位是第一次来不死国吧!”
男子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长相英气,未语先笑,倒是不惹人讨厌。
蝉衣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苍术默默在心里腹诽:你那表情不要太显眼好吗,一看就是外地人。
男子笑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几位既是第一次来我们不死国,我作为这里的一份子,也该尽地主之谊才对,可否让我为你们引路?”
蝉衣眨着眼睛看向京墨,京墨客气笑道:“那就麻烦公子了。”
男子道:“这是我的荣幸。”带着京墨、蝉衣、苍术沿着主街道往前走,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很奇特的房子,周围摆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动物或者人首兽身的雕像,表情狰狞可怖。
男子笑着向三人介绍道:“这是我们不死国的特色,几位第一次来一定要来体验一番哦!”
蝉衣看向奇怪房子的上面圆滚滚的写着四个字:异度空间。
“这是做什么的?”
“这个里面有许多诸位没见过的动物,不管是神兽恶灵,还是天神凡人,都可以在里面看到。”
“那……是真的吗?”
男子爽朗一笑,道:“当然……不是了,姑娘,你这话问的真有意思,这些都是幻象,我们哪有把神兽天神关在这里的本事?”
蝉衣心动了,好像进去一探究竟,看向京墨:“要不,我们进去吧!”
京墨一路上都在想这个男子为什么要带着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是京墨把人想的太坏,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自己不多想一点,难道靠着那俩傻家伙吗?
看向一脸激动的蝉衣和跃跃欲试的苍术,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