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鮨鱼》部落
京墨手指用力,金色丝线就如一缕金色烟雾消失不见:“这是纯粹的信仰之力。”
蝉衣看到烟雾渐渐消散,不由有些可惜,但想着这又不是她的东西,消散就消散了吧。
京墨补充道:“这信仰之力是给你的。”
蝉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给我的!?”随即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要把它捏碎?”
“你想要?”京墨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蝉衣重重地点头:“当然了,我感觉的到那里面蕴含的巨大能量,我吸收了一定会对我的修行有益处的!”
京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要是想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就放心大胆地吸收吧。”
蝉衣一机灵,突然想到京墨前不久才跟她提过的,这个信仰之力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要是她吸收了,可不就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嘛!
可想想又不对,反驳道:“这又不是我要拿的,是他们为了感谢我所以主动送给我的呀!”
“那他们为什么会产生这个信仰之力呢?”京墨循循善诱道。
“因为他们把我当做了神明……”蝉衣一说完就耷拉下肩膀,神明也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她只不过是顶了人家的名头。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蝉衣歪着脑袋想了想,用灵力托起他们,他们顺势站了起来,眼神敬畏而虔诚地看着蝉衣。
蝉衣很无奈,看着京墨:“现在怎么办?”
京墨还未答话,为首的壮汉就一阵叽里呱啦加手舞足蹈,蝉衣看得一头雾水。
京墨笑道:“你试着用你的神识与他沟通。”
蝉衣闭上眼睛,调转神识,分出一丝到男子的脑海中,与他建立了沟通渠道,脑海之中传来了细微的波动,蝉衣细细分辨,才能勉强听懂男子的话,睁开双眸,眼神亮晶晶地对着京墨道:“他好像在说让我们去他的部落,好像是他们在举行……”
蝉衣努力辨认着男子的话,实在是太难懂了,她知道如果是京墨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到,但她经过上次白轻尘的事情后,就觉得还是自己有实力比较可靠,万一哪天她碰到了强敌,京墨不在身边,又没能及时赶来,她岂不是直接死翘翘了!
皱着眉头细细思索,才继续道:“举行祭祀仪式。”
京墨看了看自树梢投射而下的阳光,猜想天色应该不早了,就点头道:“那走吧。”
蝉衣一呆:“我们真要跟他们一起走啊?”
京墨笑道:“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蝉衣摇头,在脑海中把想法传达给男子,男子一脸恭敬地在前面带路,又对着后面的族人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那群人就跟在蝉衣和京墨后面,旁边还有两人负责将路边挡路的树枝拨开,好让蝉衣和京墨通行。
蝉衣也不是一直用神识辨认男子说的话,因为那样实在是太耗费神识了,用久了脑袋就会有些晕晕的,严重的话会有针扎的刺痛感。
他们都比蝉衣她们长得高,差不多有一个半蝉衣的高度,皮肤黝黑,脚上穿着草鞋,动作很迅速,约摸走了半个时辰,男子才一脸激动的给蝉衣笔划,蝉衣猜这应该是快到他们部落的意思。
因为周围确实多了几分烟火气,有人活动的痕迹,还没走到男子所在部落,就听到一阵惊怒交加的声音:“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你们这样做是会触犯律法的……”
蝉衣耳朵动了动,听出这是一个清朗少年的声音,皱眉思索,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啊!
加快了脚步往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周围的人慢慢地便多了起来,原本跟在蝉衣和京墨身后的人和周围围着的人攀谈起来,渐渐地,周围人看两人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
为首的壮汉对着蝉衣又是一阵笔划加叽里呱啦说些什么,蝉衣用神识和他进行简单的沟通,因为蝉衣一路上发现他们的语言她还是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神识交流的每个字她都懂,但组在一起她就不是很能正确理解男子的意思了,当然,她也不是每个字都能听懂。
所以男子不时还要加上肢体动作,以帮助蝉衣理解。
蝉衣额头上都渗出冷汗,手也在不断笔划着,男子有时候点头,有时候摇头,京墨只在一旁含笑地看着两人进行艰难的沟通,也不上前帮忙。
过了一盏茶时间,蝉衣才抽出空来从怀中拿出一块绣工精致的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那名男子则转过身朝着一个方向离开了。
京墨问道:“你们俩说什么呢,说这么久?”
蝉衣用手扇了扇风,道:“他说他要请族中最德高望重的人来拜见我,我说不用这么麻烦,他摇头说,一定要的,应该让最聪明的人来接见我们,以显示对我们的尊重和崇敬,然后他就去请人了,让我在这里等他。”
以上所说的话,是蝉衣略加润色修饰过的,要不然她担心京墨不明白她的意思。
京墨笑道:“既然他们如此虔诚,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也无妨。”
蝉衣有些惴惴不安,拉着京墨的衣袖道:“他们族中最聪明的人不会认出我们是假冒的吧!”
京墨抽出衣袖,睨了蝉衣一眼,笑道:“不是我们,是你,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神明。”
蝉衣气呼呼道:“我也没有承认过呀!”
“你是没承认,可你也没解释,那就是默认,而且你还行使了他们认为只有神明才具有的本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自求多福吧!”京墨鼓励式地拍拍蝉衣的肩膀。
蝉衣垮下脸来,瘪着小嘴,看起来可怜兮兮地:“那我现在可怎么办啊!”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外面通道:“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蝉衣,那你可就不仅仅是欺骗别人了,还失信于人了哦!”
蝉衣急了:“那我怎么办啊!”伸手抱住京墨的腰,还蹭了蹭,耍起赖来:“那我不管,我得跟着你,你可甩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