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不凡,七星雾化(2)
冷秋蝉侧躺在衣裳之上,九宫聚灵阵中间那朵阵旗,紧挨着她小腹丹田。丝丝缕缕犹若实质的灵气,从她腹部沁入丹田当中,滋润着她满是伤势的肉身。
南冥烈脚踏七寸光芒,急速飞驰,来到先前战场。
双头龙鹰的身躯,依旧躺在山谷当中。
唰!
南冥烈当空飞下,来到了当初斩伤吴华子之地,施展观远之术,往四周看了一看,猛地见到远处草丛当中,有一抹血迹。
“也不知我用鹏城金戈斩出的那一击,是否斩断了吴华子手足四肢!”
南冥烈剑眉一扬,朝着草丛中那片血迹走去。
待到靠得近了,细细一看,南冥烈突地眼神一怔。
青草丛中,竟摆着两个白嫩嫩的肉团!
南冥烈并非是情犊未开之人,当年在藏云峰,就曾与林君惜做过一次男女之事,自然认得出那两个白嫩的肉团,究竟是吴华子身上哪一个部位。
“我用金戈斩杀吴华子之时,冷秋蝉身受重伤,难以运转他心通与千里窥视之术这两种道宗妙法,我情急之下只得循着臆想中吴华子逃离的方向驱动金戈……此次虽不能将吴华子斩杀了,可切了她胸膛两团肉,也算收取了一些利息!”
“这肉团之上,隐隐有着一股腥臭味道。臭味虽异常刺鼻,可腥味却与双头龙鹰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肯定这吴华子事先收集了双头龙鹰的屎尿,她只需将屎尿洒在身上,龙鹰就会对她们视而不见……”
目光从肉团上一扫而过,南冥烈更是觉得异常呕心。
当即腾空起飞,离开了此地,来到两只异兽尸首旁边,操控着鹏城金戈,将龙鳞一片片剥下,收入储物戒指当中。至于那些龙鹰牙齿,倒不被南冥烈放在心上。
紫极苍炎火能烧毁龙鹰獠牙,却烧不坏龙鹰身上的龙鳞,相比之下龙鳞更为贵重。倒是那龙鹰牙齿满是腥臭,又色泽暗黄,丑陋无比,南冥烈自然看不上。
两条双头龙鹰身上,有龙鳞上万片,每一片都有一尺多长。
南冥烈储物戒指只有十丈长宽的空间,收不下这等龙鳞,只得将藏在储物戒指中的丹炉拿出,将龙鳞一片片丢进鼎炉里头,初步祭炼一番。
此刻南冥烈虽孤身一人,却不惧吴华子领着慈航门之人来此杀他。
鹏城金戈本是上古修士炼制的法宝,锋刃中满是凶煞之气,吴华子被金戈斩了胸前两峰,必然被凶煞之气侵入体内,又怎还会有能耐来寻南冥烈的麻烦?
至于吴华子手下那些慈航门内门弟子与真传弟子,则全然不被南冥烈看在眼中。
哔啵!哔啵!
熊熊紫色火焰,燃烧在鼎炉下方。
这鼎炉本是成万载之物,南冥烈击杀成万载才得了此宝。大鼎虽只有一丈来高,可鼎中却似是有无穷空间,上万片龙鳞全都放入了炉中,竟没有将鼎炉撑爆,反倒是被紫极苍炎火缓缓融化,变作了金色熔浆。
更有一股股烟尘,从鼎口喷了出来。
“而今龙鳞中所有杂质,都被紫极苍炎火炼化,变作烟尘冲出了鼎炉,鼎中金汁已是极为精纯。可惜我未曾细细学过炼器的手段,若莽莽撞撞将这些金汁炼制成法宝,只怕糟蹋了这一鼎金汁。我在至圣宗中修行的时间,终究太短。炼器手段和阵法手段一概不曾学会,至于如何刻画符箓,如何培育灵药,培养灵兽,更是一无所知……”
南冥烈摇头一叹,感慨修炼时间尚短,在至圣宗中学到的东西不多。而今修为越高,接触的事情越多,才越是明白修行之道浩瀚如海。
只是至圣宗教导弟子的方式,与天下各派迥然不同。若在其他门派,至少还有师傅传道授业解惑,而在至圣宗,一切都须得靠自己。
就连最基础的法诀,也需自行购买。
两只龙鹰,已是血肉模糊。
就连远处被斩断的两个龙头,亦是被南冥烈剥掉了龙鳞。
“先前交战之时,这龙头喷出的火焰异常孱弱,口中含了一个东西,而今龙鹰已死,我且看看口中是何物。”
嘶嘶嘶!
南冥烈驾驭着金戈,硬生生将龙头斩开。
但见一个浑圆溜溜的大蛋,从龙口中滚了出来。
南冥烈定神一看,见此蛋约莫有一尺方圆,蛋壳上斑斑点点,若不细细观察,寻常人只会以为这是一块大型鹅卵石。
将手掌贴在蛋壳之上,能感受到一阵阵凶悍气息,透过蛋壳散发出来。
“双头龙鹰蛋!”
微微皱着眉头,南冥烈收起金戈,将地缺古剑持在手中,缓缓扬起剑锋,朝着蛋壳劈斩而去,心中想道:“上古修士给凶兽下了媚药,凶兽被激发出霪(yin)邪天性,女干了诸野兽与妖兽,才会繁衍出异兽。想必那些上古修士的本意,是要将异兽收做灵兽,化为己用,只可惜事与愿违……”
剑锋陡然落下,南冥烈满眼杀机,“上古修士都不能收复异兽,我南冥烈只有区区真人境修为,如何能收复双头龙鹰,若将之留下,长大后必是一个祸害。”
叮!
地缺古剑斩在蛋壳之上,划出一连串火星,蛋壳却纹丝不动。
“区区蛋壳,竟如此坚硬!”
南冥烈收起地缺古剑,眉心光辉一闪,金戈飞出。
可当金戈快要斩上蛋壳之时,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这一刻间,南冥烈忽而想起他被异兽吞入腹中之时,是借助了双头龙鹰血液中的精气,才能急速恢复一声伤势,不然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怎能在一炷香的时间中就此痊愈?
“我运转混沌种青莲妙法,能除掉异兽血液中腐蚀之力,能滤过血中杂质,提取血中精气化为己用。而今这双头龙鹰的幼崽尚未孵化,我若运转混沌种青莲妙法,用混沌先天精气冲刷此蛋,不知能否泯灭异兽的凶性?”
想到此处,南冥烈自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件衣裳,将蛋裹住包成一个包袱,背在背上,腾空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