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就差一点
叶鼎的目光落在那处湿痕上不过三秒钟,就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满脸珠泪的纯真小女孩儿,“什么意思?”他的心里头莫名的有些不舒服,那是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月狐雪低下了头,噼里啪啦的掉着金豆子。可她的嘴角却露出一抹笑意,大眼睛里满是狡黠之色。“我。。。我们不说这个好吗?鼎鼎,你能接受这份离别前的纪念吗?”她的声音哀婉凄清,那是一种能让人闻之而心碎的声音。
叶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可以。谢谢你,小狐狸。。。我也送你一份纪念吧。”他皱着眉头,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很多东西,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宝贵,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想到去珍惜。遗憾的是,已经有些晚了!
晚了就晚了吧,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也就足够回味。叶鼎心中宽慰着自己,眼中淡淡的落寞,却瞒不过月狐雪的大眼睛。甚至,他的那一声叹息,也不曾避过她的小耳朵。
月狐雪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可心里头已经乐开了花儿。她一直都以为,叶鼎是对她没有感觉,只是她一厢情愿,和许许多多的花痴们一样呢。
但现在她已经坚信,叶鼎对她固然说不上爱或者喜欢,但也绝对不是没有感觉。他对她是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的,只要她努力和坚持,胜利早晚会降临在她的头上,鼎鼎一定是她的人!耶!
月狐雪想起自己这一年多的辛酸和委屈,又忍不住真的流泪。她拉着叶鼎走进了试衣间。“鼎鼎,你试试,看看这衣服合不合身!”小丫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叶鼎咳嗽了一声,“那个啥,小狐狸,你是不是该出去,我好换衣服啊?”,他有些无奈,又挠起了头皮。
月狐雪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那神情就算是石像看到了,也会为她掬一把伤心之泪。“我背过身去还不行吗?我舍不得离你太远,这也不可以吗?”她用杜鹃啼血一般的幽幽哀求,将叶鼎的无奈击打成了碎片,都不忍心再去说什么。
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叶鼎猛然间停住了动作。他皱了皱眉头,耳朵动了几下,就温柔的退出了月狐雪的身体,对睁开眼睛疑惑又失落的女孩儿说:“好像是花子和你的同学有了麻烦。咱们出去看看吧,我帮你穿衣服!”他亲了她的小嘴儿一口,安慰了她一下,就飞快的给她清理了一下身体,穿上了衣服。
叶鼎自己也飞快的穿好了衣服,把那些东西都交给了月狐雪保管,他走出了试衣间,就飞快的朝远处好多人扎堆儿的地方奔去。
叶鼎走到人群外面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是花朦胧和李春花有了麻烦。他分开了人群,走了进去,看到李春花护着花朦胧,正在给两个人拳打脚踢。
他快步上前,两拳击中那两个人的腋窝,将他们击退。冷眼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的朋友?”
“为什么?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吗?”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站在那两个人的后面,嘴角带着不屑的笑意,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把玩。
叶鼎看了他两眼,认出了这个人。他回身看看李春花和花朦胧,花朦胧的脸上有个巴掌印,头发有些乱,身上的衣服也坏了几处。李春花的脸上又多了一些伤痕,鼻子和嘴巴都出了血,身上的衣服也坏了很多处,都是伤口。都是皮外伤,并不打紧!
叶鼎见他们没事儿,就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想不到张少的势力发展得这么快,连这里都成了你的地盘,佩服,佩服!。。。张少,原来管这片的黑鹰帮,给你灭了?”他这话里头有话,一般人听不出来,只有在这片混的人,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叶鼎其实是在勾火,想要坐山观虎斗,看看热闹,顺便也帮李春花和花朦胧找找场子。人不能白给这个孙子欺负!
他早就知道这位副市长的儿子张剑飞觊觎学府路这片儿,而这片儿却归市委副书记的兄弟赵大鹰的黑鹰帮管辖。
叶鼎早就听哥们儿马连城说过,副市长张子元和市委副书记赵大志不睦,他们都是市委常委,但分属于两派。
其中,张子元属市长李明云一派,赵大志属市高官一派。市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为了争权,一直都是水火不相容,两派下面的人,更是斗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