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苏白白紧盯着亚里.奥特斯吃完一袋，迅速抢过，然后瞥一眼时间，还剩下五分钟。她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就不用了。
  亚里.奥特斯吃的是一袋青柠味营养剂。
  还行吧，虽然她最喜欢草莓味了，但勉强过的去。
  因为时间太紧，所以苏白白直觉想起了第一次时她因为没有做任务，所以被系统惩罚的场面。
  那个时候，她无视了系统任务，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睡得醉生梦死。突然，一阵“滴滴滴”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
  “时间剩余，三秒。三、二、一。”
  系统的机械音刚刚消失，一股从脑内席卷而出的，几乎要把她脑袋撑爆的疼痛像奔腾的潮水般直涌过来，在她的精神海里翻搅。苏白白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她摔在地上，疼得用脑袋不停撞地板。
  可这疼痛丝毫没有减缓一分，反而越来越猛，就像是要把她脑子里面的东西硬生生搅烂。
  “啊……”苏白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只能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嘶吼。她的眼中流出眼泪，越来越多，最后是浓稠的鲜血。
  这场惩罚整整持续了十分钟。
  就在苏白白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它终于停止了。
  苏白白瘫软在地上，脸上都是血。
  她吸了吸鼻子，又呛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仿佛泄开了口子的洪流。
  苏白白想，太狠了。
  后来，她将这场惩罚称为，百人坟场蹦迪。
  顾名思义，一百个人同时蹦迪，把你蹦到恨不能自己跳进坟墓里。
  回忆完，苏白白下意识去看时间，还剩下三分钟。
  苏白白视线一转，看到浴室，立刻奔进去，并警告亚里.奥特斯，不准偷看。
  亚里本来就对苏白白没有兴趣，可被苏白白这么一警告，他反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来。
  莉萝娜.诺伊尔不可能是过来借厕所的，如果不是来借厕所，那她是来做什么的？给他送高端营养剂的？
  呵，荒谬。
  亚里对自己居然会产生这种想法而觉得可笑。
  他想起刚才苏白白进浴室前脸上露出的狰狞痛苦之色，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难道她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她躲在浴室里是为了藏住自己的软肋？
  软肋，能拿捏住莉萝娜.诺伊尔的软肋，他真是很感兴趣啊。
  亚里.奥特斯看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双眸微眯，站起来，走了过去。
  他猜测苏白白没有锁门。
  他轻轻推开一条缝，浴室里面暖白色的光缓慢透出来，压出一条细长的缝，印到外面的瓷砖上。
  果然，没有锁。
  光洁宽敞的浴室里，少女背对着他站立，亚里.奥特斯本来是看不到她在做什么的，可惜，她正对着镜子。
  亚里.奥特斯站的位置在苏白白身后，斜对着镜子，苏白白不仔细看，是看不到他的，而他一眼就能看到苏白白的动作。
  亚里.奥特斯按着浴室门的手霍然收紧，脸上完全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难道这就是她……要做的事？连一会会都等不及，一定要在他的浴室里做……这种事……
  酸酸的，还是可以的。
  苏白白舔了舔唇，这个动作让面容冷艳的她多了几分纯欲之色。
  她听到脑袋里系统的声音。
  “滴，恭喜完成任务，奖励精神力0.1，累计奖励精神力0.2。”
  苏白白依旧没有察觉到自己精神海的任何变化，她猜测，应该是精神力积累太少，所以才没有反应吧。
  .
  苏白白拿着手里的营养剂出去，亚里.奥特斯依旧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的营养剂……被啃了三袋。
  因为那三袋营养剂被啃得太过参差不齐，所以苏白白一度认为亚里可能长了一副狗牙，要不就是猫牙。
  这也饿的太厉害了吧？
  苏白白提醒他，“你吃完啊，别浪费了。”说完，完成了任务的苏白白潇洒离开。
  少年坐在书桌前，黑发遮住脸。
  他的脑中回忆起刚才看到的画面。
  不甚清晰的镜子里印出少女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她微微低头，纤细眼睫下落，扇子似得遮蔽，将她浑身锋芒收敛，平添一股柔软糯气。
  她捏着他吃过的营养剂袋子，先是闻了闻，似乎是觉得味道还行，然后看了一眼腕上的智脑时间，表情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立刻张开嘴，伸出舌头，毫不犹豫地舔了下去。
  青色的汁水顺着她的舌尖往里去，亚里.奥特斯似乎能尝到那股青涩的青柠味。
  他看到她稍稍吞咽的动作，也跟着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因为动作太急，所以营养剂还沾到了她的脸……亚里.奥特斯的眸色变得深沉，精神海也开始颤动，似乎又有精神力被注入进来。
  亚里.奥特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迅速转身，在苏白白出来前回到了位置上。
  桌上是莉萝娜给他的高端营养剂。
  难道营养剂还跟精神力有关系？
  亚里双眸微眯，抓起一袋咬开就往嘴里倒。
  他一口气吃了三袋，胃部饱腹感猛增，精神海却再没有变化。
  难道只有第一次有用？
  正想着，那边厕所的门就开了，亚里迅速放下营养剂，听到少女满足的声音，“吃完哦。”
  像一个餍足的嫖客。
  .
  一大早，苏白白还没从那袋青柠味的营养剂里回过神，系统又发布了惨绝人寰的新任务。
  系统，“今日任务：用牙齿咬开男主的拉链。限时四小时。”
  苏白白：……
  你确定这是一本健康、正常、能公开出现在绿色晋江网站上的小说？
  系统：装死jpg。
  行叭。
  苏白白开始思索，这拉链……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不不不，绿色小说，当然是上面的了。
  .
  作为天赋选手，苏白白的上课时间一向很自由。
  她跟亚里.奥特斯是一个班的。
  当她到达教室的时候，亚里.奥特斯正坐在最后一排努力学习。
  苏白白一进门，就开始看亚里.奥特斯的穿着。
  嗯？嗯嗯嗯？连帽衫？没有拉链，难道真的要她拉下面的？
  苏白白表示自己接受不了。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思来想去，十分苦恼。
  亚里.奥特斯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从一进教室门开始就盯着他看，就好像他脸上长了花一样。
  虽然亚里.奥特斯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但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脸，他甚至希望可以用自己这张脸换取一点精神力。
  他太渴望力量了。
  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肮脏污秽的世界里去，他只有不断努力的向上爬，才能活着。
  亚里攥着手里的笔，因为太用力，所以青筋迸出。
  那边，苏白白终于想到了办法。
  没有拉链，她就制造拉链嘛！
  她刚刚想完，正好下课，苏白白立刻冲了出去，直奔皇家学院内的奢侈品一条街。
  皇家学院作为帝国最高端的学院，占地面积极广，设施完善，几乎可以称作是一个小城市。
  苏白白出现在奢侈品一条街的时候，导购员们看到她立刻蜂拥而上。
  苏白白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随意走进一间店，然后随意的看中了一件印满了草莓小可爱的衣服。
  哇哦，真是不错。
  苏白白抬手一指，导购立刻把衣服替她拿了下来。
  苏白白拿在手里摸了摸，很软，不错，尤其是这个拉链，上面居然还挂着了一颗小草莓，真可爱。
  苏白白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她没有穿，而是把它挂在钩子上，然后踮脚，咬住那颗小草莓。
  唰！
  小草莓非常给力，苏白白直接一拉到底。
  非常棒！就你了，草莓小甜甜！
  .
  苏白白又踏上了寻找亚里.奥特斯的旅程。
  她先回教室，发现正是课间休息，亚里.奥特斯不在座位上。
  苏白白等了一会儿，马上就要上课了，他还没有回来。
  不对劲啊。
  苏白白觉得不对，这个男主最喜欢学习了，每天都恨不能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怎么会不来上课呢？除了被她欺负的实在是来不了之外。
  嗯……苏白白沉思半刻，找到亚里.奥特斯的同桌，埃伦斯。
  “同学。”明艳美丽的少女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埃伦斯的桌子。
  埃伦斯受宠若惊，“诺，诺伊尔小姐……”
  “亚里.奥特斯呢？”苏白白微微垂眸，面容高冷。
  埃伦斯再次失恋，心爱的女神居然在问他别的男人，他瘪嘴道：“他上厕所去了。”
  “哦。”可能在上大号，她再等等吧。
  苏白白又等了十分钟，她想着难不成是便秘了？
  苏白白又等了十分钟，难不成是掉进茅坑了？
  行吧，她去捞一下。
  苏白白在老师的注视下，非常嚣张地走出了教室。
  唉，这特权的人生啊，真爽。
  .
  亚里.奥特斯知道，在这个学院里有很多人看不起他，喜欢欺负他。
  其实起初，他的境遇还是好的，大家都因为这张脸，所以很喜欢他。直到苏白白出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就渐渐变了。
  嫉妒、羡慕、仇恨。或许依旧还夹杂着那么一些友善，可在苏白白的淫威下，谁都不敢对他伸出援助之手，除了金瑟.雅各布。
  金瑟.雅各布。
  亚里.奥特斯想起她，就想到她的力量。
  他羡慕她的力量，他想要得到她的力量，他要怎么样才能变得跟她一样强呢？
  金瑟.雅各布说，这是天生的，不可能。
  在这个帝国里，人类拥有精神力，精神力与生俱来，从出生起你就会被定级。也有后天突然爆发出精神力的，可那种事屈指可数。
  亚里.奥特斯就是后天爆发出精神力的，然后他才有机会进入皇家学院。
  可他爆发出来的只是s级别精神力。
  s级别的精神力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能作为羡慕的对象，那个时候，他在贫民窟里被当成了神。
  那些曾经看不起他，践踏他，诬蔑他，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一瞬间都变成了他的朋友。
  多么现实啊。
  那是亚里.奥特斯第一次尝试到精神力带来的滋味。
  直到他来到这座皇家学院。
  他又变成了最底层的那个人。
  他从教材里得知，人的精神力除了一出生就注定外，没有精神力的普通人类也能在后期爆发出精神力，就像他一样。
  拥有精神力的人被称为能力者，他们会被集中进行基因检测。
  这个检测被称为体质检测，体质检测的结果注定了你能成为几级精神系能力者。
  亚里.奥特斯在进入皇家学院前进行了检测，是s级别。
  苏白白和金瑟.雅各布都是ss级别。
  经过几百年的实验证明，s级别的人从来没有一位能突破到ss级别，成为ss级别的精神力者，而ss体质级别的人则大概率能成为sss级别的精神系能力者。
  这就意味着，苏白白和金瑟.雅各布能成为sss级别的异能者。
  这就是天赋。
  混杂着冰块的冰水从天而降，将刚刚上完厕所准备回去的亚里.奥特斯浇了个透心凉。他打了一个寒颤，身后传来熟悉的调笑声，“哟，这是谁啊？”
  他的身体被人硬掰过去。
  站在亚里.奥特斯面前的人生了一张俊俏的脸，肌肤白皙，金发蓝眸，可惜因为眼神不正，所以显得很流气。他身后领着一大堆人，亚里.奥特斯虽然不认识，但面孔都看熟了，他们已经不止一次找过他的麻烦。
  “喂，亚里.奥特斯，你到底是凭什么能让莉萝娜看上的？凭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吗？”欧罗.雅克布单手搭在亚里的肩膀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虽然大家都是s级别，但寡不敌众，亚里一个人根本就反抗不了这么多人。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反抗过，就在几天前，后果是他好几天上不了课。
  这些人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而是用精神力耗他，像今天这样大动干戈还是第一次。亚里猜测，是因为最近莉萝娜总去男生宿舍找他，被欧罗.雅克布知道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沉不住气。
  欧罗.雅克布喜欢苏白白，众所周知。
  他是四大家族之一雅克布家族的人。身为雅克布家族人，却只有s级别的精神力，欧罗.雅克布不能成为继承人，自然也没有资格喜欢莉萝娜这个ss级别精神力继承者。
  莉萝娜.诺伊尔对于欧罗.雅克布来说就像是触碰不到的风。
  可有一天，这阵风看上了一坨亚里.奥特斯。
  这就让欧罗.雅克布很是不爽了，因此他总是喜欢找亚里的麻烦。
  他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全部都发泄在了亚里身上。
  欧罗.雅克布突然出手，猛地一拳砸在亚里.奥特斯腹部。
  比起精神力攻击，他更喜欢这种实肉相贴的感觉。当然，不能做的太过火，要是留下太明显的痕迹被人发现的话，就算他是雅克布家族人，也会被说教一顿。
  欧罗.雅克布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他一把扯住亚里的头发，逼迫他仰头，然后自己低头俯视他，阴测测道：“喂，学声狗叫，我就放过你。”
  少年闭着眼，白瓷色的面容上是苍白的水。
  他颤了颤眼睫，缓慢睁开眸子，里头猩红一片。
  .
  苏白白走到最近的厕所，看到男厕所的门居然是锁着的。
  嗯？
  “有人吗？”苏白白喊了一句。
  里面没有人回应，她转身就走。走了三步，觉得不对，又转回来，用精神力打开了门。
  厕所里很昏暗，不过极其干净，非常宽敞，散出一股清甜的熏香味。苏白白一推开门，就看到亚里.奥特斯浑身湿透地坐在男厕所的地上，周围除了大滩水渍，还有大块的冰。
  现在已经入秋，这么冷的天，往身上浇水不说，还加了冰？你当自己是搅拌冰沙啊？
  亚里.奥特斯当然不会做这么弱智的事，她想，他应该是被人欺负了。
  亚里听到动静，湿漉漉的眼睫轻动，落下几滴水珠来。那水珠顺着他瓷白的脸往下滑，浸入湿漉漉的衣领中。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浑身酸疼，手脚都没了知觉，缓慢转动眼珠子朝苏白白的方向看过去。
  少女一身制服，干净清爽，身上带着甜蜜的草莓香，一边皱眉，一边避开地上的水渍走进来。
  臂弯上还挂着一件满是草莓图案的外套。
  亚里.奥特斯实在是太湿了。
  他不仅湿，身上的连帽衫还被人扯坏了。宽大的领子堪堪挂在他肩膀上，露出纤细白瘦的锁骨，那里正聚着一滩水。
  苏白白想，原来真的有人的锁骨能养鱼？
  “咳咳，你来干什么？”亚里.奥特斯咳嗽两声，声音嘶哑的开口，眼神之中满是警惕，像只落入了陷阱挣扎过后耗尽力气，又努力龇牙的小兽。
  苏白白回神，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他，“喏，这不是巧了吗？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
  亚里.奥特斯冷笑一声，抬眸看她，满目阴冷，“为什么这么巧，他们刚泼完水，你就来送衣服了？”
  苏白白耸肩，“就是这么巧。”
  亚里.奥特斯当然不相信她的话，那些人一定是她派来的，她以为她弄这种把戏出来，他就会喜欢她吗？
  呵，做梦。
  亚里.奥特斯撑着身子，艰难地站起来。
  苏白白伸手去扶他，被他猛地一下挥开手。
  “啪”的一声，苏白白的手被打开。
  她盯着自己通红一片的手背，愣了愣，然后抬头看到亚里.奥特斯。
  少年都站不稳了，还在努力往前走。
  刚才，在欧罗.雅克布说出那句话后，他猛地出手回揍了他一拳，然后欧罗.雅克布恼羞成怒，领着身后的人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虽然都揍在了不明显的地方，但欧罗.雅克布这个人搏斗课一向是优，他知道哪里能让人疼到撕心裂肺又不伤及性命。
  亚里挨了一顿揍，每走一步，每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苏白白突然伸出手，一把搭住亚里.奥特斯的肩膀。
  亚里.奥特斯顿住脚步，还没偏头，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压来一股沉重的力量。他刚刚被欺负完，体力严重不支，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苏白白似乎听到了亚里.奥特斯骨头碰地的声音。
  苏白白：……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男主这么脆弱的吗？她动动手指头他就跪下了！
  苏白白低头，就见亚里.奥特斯咬牙切齿地跪在地上，双眸猩红地盯着她的手指头，像是要咬下来一样。
  苏白白立刻把自己白嫩嫩的手指头藏起来。
  虽然她最后会变成十八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系统说她有一次复活机会，所以苏白白才敢对着男主这么作。
  他们之间虽然是一段孽缘，但只要她死了，这段孽缘就结束了。她能重获新生，他也能靠着女主走出阴霾。
  多完美的结局。
  苏白白想完，也不再纠结，她绕到亚里面前，伸手勾了勾他的领子。
  没想到那领子这么不中用，她一勾，直接就从肩膀上滑了下去，露出大半个胸膛。
  苏白白：……她说她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男主显然不信，瞪着她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苏白白再次试探着伸手，想把那个领子给他勾回去，却再次被男主拍开了爪子。
  行叭，不勾就不勾，你自己要露的。
  苏白白占据位置优势，从那宽大的领口一路扫下去。
  啧啧啧，下面居然是运动裤。
  幸亏她机智，买了衣服，不然去哪里咬拉链？
  .
  苏白白用精神力关上男厕所的门。
  “啪嗒”一声，男厕所内只剩下一盏幽暗的灯光。
  在此情此景之下，苏白白陡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在欺凌良家小妇女的恶霸。
  好吧，不是好像，明明就是。
  除了可怜小妇女的眼神不是盈盈泪目，而是凶狠到要把她撕成碎片。
  幸好，苏白白已经免疫。
  她把衣服往亚里.奥特斯面前一递，声音慵懒，“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
  霸道苏白白
  有没有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