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魂丹

  “凝魂丹?”我听小猫她们还能炼我能用的丹药,也起了兴趣,问道:“那凝魂丹是什么来头?炼制起来费时间不?”
  小黑猫想了想道:“唔,不太费时间,比妖气丹好炼多了,大概两三天就能炼好。”
  我沉吟一下,伸手搭在小黑猫肩膀上道:“小猫,拜托你件事,能不能先炼一路凝魂丹出来?我去张氏小院的时候定了一场赌约,下周要和天机派的道士斗法,得尽早提升境界。”
  小黑猫和小月皆是一脸惊讶:“和天机派斗法?哈?发生什么事了?”
  我言简意赅解释道:“天机派这几年经常骚扰张氏家族,窥视着张氏术数和三仙盘,以前有逍遥子的身外化身保护倒也没事,可现在逍遥子跑去周游天外了,身外化身也消失了,天机派随时可能强抢。”
  小黑猫疑惑道:“诶?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呀,王奇你又不是张氏家族的人。”
  我翻翻白眼道:“可林平凡那小子是张氏家族的上门女婿啊,作为他哥们我当然得帮忙了……再一个,张清明把他们的镇族之宝都存放在我这儿了,我又岂有不帮之理?”
  说着,我又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面四四方方的红木罗盘来,其内八卦四象之势,配上那两长一短的剑形指针,赫然就是张氏的镇族之宝三仙盘。
  小月在秦岭之旅时见识过三仙盘,所以并没有多惊讶,可小黑猫却未曾见过这件仙宝,满是好奇的凑上来,拿起我手中的三仙盘,上下打量:“这就是张氏家族的三仙盘啊,感觉也没什么玄妙的嘛。”
  我笑了笑道:“三仙盘需要仙气才能使用,平常当然没什么特殊之处,更何况这件仙宝主要功能是探寻宝物的,当初在秦岭寻找朱果树,也是多亏了三仙盘才能顺利找到。”
  小黑猫把玩着三仙盘,叹口气:“需要仙气才能用么?好可惜,我没法用啊……王奇你给我演示一下好不好?”
  “别闹,仙气不是用来随便浪费的,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说着,我从小猫手中拿回了三仙盘,随手又收回魂体空间内:“接下来我得去秦岭子午峪找旺财,没办法陪你们继续炼丹,凝魂丹的炼制就靠你们俩了哦。”
  “恩,放心吧。”
  小猫笑着应声道,她将半空中漂浮着的红黑色丹坯轻轻抓住,随手扔进了屋内一个用于存储丹药的大缸子里:“我们俩这就开始炼制凝魂丹,你安心去办你的事情吧。”
  小月也向我挥手道:“王奇哥哥要多带些好吃的回来哦。”
  总感觉小猫比以前乖巧了好多?错觉么?
  并未多想,我与眼前的两只妖怪少女又闲谈了几句,随后便再次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顺着电梯一路出了玄猫秘境。
  回到繁华喧嚣的街道上,我随手拦了辆出租车,从储灵镯里随手掏出一张红色毛爷爷扔给他,简单说了句城南枫树林的地名,便一路无言坐车直奔目的地。
  由于枫树林内尽是小径,压根没有直接抵达子午峪的路线,一如过去,我从赤蛟河桥畔下车,顺着陈旧古朴的石桥朝枫树林走去。
  望着石桥下澎湃的江河,我忽然想起,白雪说这赤蛟河曾经住着一只叫敖玲雪的白蛟,一想到蛟龙之事,我就下意识想起东海龙宫,想起东海龙宫,我就又想起了那千里之广的八卦阵与天雷天劫。
  白雪与那白蛟姐妹相称,她想要寻找敖玲雪的心意应该不是假的,她带我去东海龙宫一趟不应该只是看一眼千里八卦阵吧?若她还知道其他法子,也不可能会拖拖拉拉的不说。
  估摸着玄猫族与逍遥子发现的那古墓,里面对东海龙族的信息记载并不多吧。
  眼下身上现有的九首金身有三件,知道所在位置的有五件,不知所踪的只剩下了头部。
  其中,三生石内暂时无法进去、幽冥阁外围的虚无空间最好也别去乱闯、十八层地狱的血海深处也不知有何危险,毕竟十八层地狱中各有各的危险……
  说白了,最该优先获取的顺序是,龙王江底某尊龙王雕塑下压着的右腿,以及天机派定下赌约的那件金身披风。
  本来金身披风也处于挺难获取的地方,不过世间之事巧合无比,恰好赶上这件事了,那就先将金身披风的获取提上日程吧。
  走在阴森树林里,我总有些恍恍惚惚,一会儿思考这个一会儿思考那个,脑子里乱糟糟没个准数,思绪回转间,又蹦到了与天机派的斗法上。
  说白了,斗法是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又不难的一件事,若是以仙剑出招,哪怕一剑砍不死他,几剑之下那金丹修士只怕也该没全尸了……可若是不用仙剑,我哪怕到了鬼将上级也不是他的对手,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所以问题来了,下周的斗法,哥们我是该一上场就直接放大招秒了天机子,还是先学岛国凹凸曼,和对手先打上几个回合,等落下风了再放大招装逼?
  “咳咳,真难抉择呀。”
  从枫树林沿路走过,我顺便还去探望了一眼那尊破败的城隍小庙,想起当初刚从这里出来时许下的承诺,看样子是时候兑现了,得找机会把这间城隍庙重修一遍才行。
  枫树林左侧不远处还有个小村寨,反正时间也不紧急,我又去看了看那两个老人过得怎么样了,最近两团香火从未缺席,看样子他们应该过得还算平安。
  到了村寨一看,两个老人虽然住的是土屋平房,却也安康幸福,依旧过着几十年如一日的平淡生活,门口种的菜园瓜果,破旧的土屋里能看见些许给孩子的玩具,应该是准备拿去孤儿院的东西吧……
  并未在老人的住所逗留,我以魂魄的姿态飘荡在农田间,似乎有了些许感触,然而仔细思量,却又化作一丝唏嘘散去了。
  人的一生终归也就短暂几十年,是好是坏究竟是如何评定?这两个老人相伴终生远离都市,难道就只能说他们悲惨么?其实也不尽然,若真要问起,可能也只能将一切都推给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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