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覆灭

  被飞头降纠缠的没空应对草鬼婆的蛊虫,幸好有另外三尊分身帮我抵抗,面对这飞头降和蛊虫,我心中烦闷,只想尽早解决了这俩家伙然后离开真空秘境,等通知了地府具体位置后,再一举将白莲教的老巢彻底一锅端了。
  另外三尊分身毕竟是被强制召唤出来的,这才战斗了三分钟不到,就疲惫无比了,想要靠这三尊分身帮忙实在有些困难,我略作思索,决定让他们先把草鬼婆放出的这些蛊虫解决掉,然后再回来。
  我独自应付飞头降,三尊分身则纷纷释放幽冥鬼火,去焚烧草鬼婆释放出来的蛊虫,一时间灰暗的火焰布满了整片天空,宛若天边黑色跳动的火烧云。
  也不知道草鬼婆究竟携带了多少蛊虫,一旦幽冥鬼火将虫云烧掉一半,她一脸肉痛的就会从怀中掏出一颗草穗编织的虫笼子,然后再倒出来一大堆新的蛊虫,这才几分钟,她就已经从宽大袍子中掏出七八个虫笼子了。
  这飞头降和蛊虫虽然麻烦,但终究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草鬼婆的蛊虫只要一经幽冥鬼火焚烧就会失去蛊魂死去,压根不可能对我造成多大伤害,哪怕是所谓的无形鬼蛊,也会被我第一时间识破灭掉,毕竟我可是鬼王魂魄,在我面前使用鬼蛊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至于飞头降,虽然危险难缠,由于速度奇快我甚至很难攻击到那颗死人头,但那颗头却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我造成太大伤害,只要时间一长,降头师的功力耗尽,飞头降就必须得返回身体里补充血气,要不然唯有枯萎成灰飞这一条路可走。
  说到底,降头师和草鬼婆这两位大主教,也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约莫僵持了又有五六分钟,终于草鬼婆的面色变得铁青苍白,半天也没有再祭出虫蛊来,而降头师的飞头降速度和威力也明显下降了近三成,瞧它脑袋旁伴随的血气减少,我就知道这飞头降的持续时间也快到了。
  “本体,让我们回去吧,我们也快撑不住了!”
  其中一尊分身有气无力的喊了句,见我点头,三尊分身这才纷纷钻回了我体内,化作血红鲸鱼继续绕着圈子游弋温养,同时剩下还没用完的仙气也返回了一部分,约莫有十天左右的香火仙气份额。
  接下来我也不再耗时间,直接一闪身冲到黔驴技穷的草鬼婆面前,草鬼婆眼见我冲过来,浑浊阴毒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狠辣,竟妄图自爆身体化成无数蛊虫,我岂能不知道这家伙的打算?当即就用梦魇之术使她陷入昏迷,然后用索魂牌勾出魂魄,封入冥魂铃铛内。
  降头师的飞头降经过长时间鏖战,速度威力已经大大下降,甚至还没有我速度快,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草鬼婆被我降服,扭头回到了自己身体上,头颅刚刚复位,就企图用小刀抛开自己的心腹,施展最恶毒的血降咒术。
  血降咒一经施展,下降人将付出生命的代价作为献祭,必死无疑,受降者也会受到极其诡异的血咒侵蚀,这种降术不光会对身体造成巨大伤害,还会对魂魄产生极大影响,哪怕受降者不死,也会重创难愈。
  我瞧见这一幕当然不可能让他把血降咒施展完,连忙将龙纹仙剑投掷出去,仙剑在半空中徒然化作一条三尺游龙,挥动鳞爪扑向正准备抛开心腹的降头师。
  降头师施展完血咒和飞头降后,已经极为虚弱,岂是三尺游龙的对手?当即血降咒的施展就被打断,而他也受了降头的严重反噬,浑身上下如被刀子割开般,忽然间变得血肉淋漓。
  “你……”他死死瞪着不远处的我,抬起手指,还没说出一句话就彻底咽气了。
  我内心毫无波澜,直径飞过去就把降头师的魂魄给收纳了起来,扔进冥魂铃铛里,至此,白莲邪教四大主教彻底消失,三死一逃。
  感觉也是挺让人唏嘘的,不久前这几个家伙还在商量要不要杀了我或者往我身上下魂降、情蛊,这才多久工夫?就被我如土鸡瓦狗似的击崩了。
  我凌空站着,眺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净白莲台,青冥镜器灵正在上面忙碌着试图夺回净白莲台的操控权,哥们我二话不说,直接飞上去扛着净白莲台便朝庙宇出口走去。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件事儿,略作思索,对青冥镜器灵问道:“那玄阳藕的莲花能不能收进储灵镯里?”
  我之所以问这个,纯粹是因为等地府来了后,那等仙家宝物恐怕就落不到我手里了,毕竟玄阳藕可是连十殿阎罗都可能垂涎的重塑肉身的仙宝,我在上报之前得先把自己的好处捞足了才行,要不总不能等着地府吃肉自己喝汤吧?
  取了那两朵玄阳藕,虽然我自己估计是用不上,但却能给自己认识的人用。
  比方说小枫小叶那俩小家伙……
  青冥镜器灵也知道我的打算,略微沉吟后,回话道:“可以,等会儿我教你个封印法,你把那两朵莲花用青冥镜封印起来就能容纳进储灵镯了,只不过估计维持不了太长时间,那个封印法顶多维持五年,并且不能叠加。”
  “五年吗?够了。”
  我闻言,毫不犹豫又转身跑去了不远处的真空池,对我而言,五年已经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了,毕竟我现在才不到一年时光就从孤魂野鬼到了鬼王层次,五年后,指不准我都能和逍遥子飞上天肩并肩了。
  到了莲池,我将池中剩余的两朵莲花按照青冥镜器灵的指导封印起来,收进储灵镯中,然后想了想,又肆无忌惮的在真空秘境中随手搜刮了些好东西,碰见白莲教徒阻拦就用梦魇之术将其弄晕,也没打算多做杀戮。
  我之前之所以毫不犹豫的杀了四大主教,是因为这四大主教中绝对没有一个是好人,他们修炼的邪法都是必须大量残害凡人才能练成的邪术。
  降头师就不说了,飞头降需要多少血腥祭奠不胜枚举,还有草鬼婆、面具男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冤魂的魔头?草鬼婆的不少鬼蛊估计也需要人命才能炼制,她活了不知多少岁月,定然也是用鬼蛊吸取人阳寿维持性命的,而面具男那不死之身,所祭奠的凡人估计比前两者加起来还多。
  至于我为何要在白莲教中大肆搜刮宝物……废话啊,有好处不拿王八蛋,反正这白莲教马上就要被地府清查,好东西肯定不可能留下来,落入官方手里和落入我手里有什么区别?
  搜刮了半个小时左右,青冥镜器灵仍没有重新获取净白莲台的操控权,我倒也不以为意,反正离开真空秘境又不一定非得掌控净白莲台,只要带着这莲台就行了。
  搜刮完有用的东西,我便扛着净白莲台顺着这其貌不扬的小庙离开了真空秘境,我从庙门走向另一边通透的后门处,下一秒,四周空间一阵儿扭动,紧接着我眼前就变成了一副青山绿水的野山景色,也不知是在哪处偏僻的小地方。
  我扭头一看,发现身后的小庙也变成了处荒废破庙,里面供着一尊无生老母像,布满青苔裂痕,估计是某个小山村供奉的野庙,毕竟在中国的很多落后山村中,无生老母仍受供奉。
  “白莲邪教,算彻底终结了。”
  我望着庙门,囔囔自语一句,翻手将青冥镜和净白莲台收进储灵镯中让它慢慢研究去,顺手又把青莲给放出来了,她左臂处空空荡荡,显得楚楚可怜,一双美目中却充满平静与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瞧见她这幅模样,也下意识感觉有点怜惜,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摇摇头,心中不再多想。
  虽然说她在面具男的提议前保我性命,但抓我去真空秘境的是她、硬要和我成亲的也是她,我并不欠她的,除了莲藕仙躯倒是确实得感谢她,我尽量保她在地府对白莲邪教的大清查中性命无忧吧。
  沉吟片刻,我倒也没急着去地府,而是与青莲对望片刻,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青莲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有些凄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未有夫妻之实,但我二人已拜母上成亲,你永远都是我夫君。”
  我被青莲这句话说的也有些哑口无言,虽然我觉得那成亲的环节不作数,但在青莲看来却是确确实实的成亲了,即使不知道青莲这番话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发自肺腑,但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打动我了。
  假如我没有小黑猫,或许还真会把这白莲教圣女带在身边,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准就真当媳妇儿了,只可惜我的妻子人选已经有预定了,不可能跟她有太多瓜葛,更何况她还是无生老母的一丝分魂转世,哪怕事实上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人,但毕竟和无生老母还是有着说不清理还乱的纠葛。
  我想了想道:“白莲邪……白莲教估计以后不会存在了,你打算怎么办?”
  青莲却眨了眨眼,开口道:“还能怎么办?夫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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