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
“姐姐,我好想揍这个人!”周晴昼说了一句。
姜允儿笑道:“如果夫君今天没有杀他,咱俩再出手。”
“好啊。”
颜月心看着这场比试,紧张的手心都溢出了汗水。
“月心,你似乎对这小子很上心啊?”虎圣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虎狼两位圣子乃是地位在冷傲之上,这两位是圣王的真传弟子,一身修为不在颜月心之下。
“哥,她那是思春了。”狼圣子一脸邪笑。
“嘿嘿嘿……”
这哥俩做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颜月心容颜微红,说道:“我对谁是否上心,都与二位无关,若是再这般口无遮拦,当心我翻脸。”
圣女之皇,管辖几千圣女,上位者的气势扑面而来。
那二妖则是讪讪一笑,也就不再说话了。
雷风窟内,电流肆掠,风声刺耳,打斗之声宛如闷雷。
“让你尝尝齐天神棍!”
可能是一直没有碰到秦歌衣角,张天言的语气都有些不耐烦,略有一丝愤怒。
一根金纹缭绕的棒子握在手中,光芒大作,被张天言抛向高空,疯狂变大。
“糟糕!”颜月心紧了紧手,不由的喃喃自语,“这是他父亲的绝学,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已经把齐天神棍炼到这般程度。”
张天言的父亲被称为一代棍宗,并非是浪得虚名,世上有剑宗、刀宗、拳宗之分,这些称谓都有一个共同点。
宗师。
所谓宗师,乃是把一门技艺炼到炉火纯青,这才有资格被称为宗师。
“好家伙,齐天棍法倒是有点意思。”
坐在云端饮酒的剑神,也就是姜剑雨,此刻双眼一亮。
以他剑神修为,又岂能看不出张天言实力很强。
“我要看看,你小子怎么应对!”
他把视线转移到秦歌身上,这个年轻人,他从上次狩猎结束就开始刮目相看。
想当时,众目睽睽之下,他敢当众让北雁圣王没有面子,姜剑雨猜测,这位年轻人并非是目空一切,他所做的似乎本该是那么自然。
虎狼两位圣子暗自郁闷,北雁圣王大老远的把他二人召回来,原以为是要对付什么大人物,现在看来,这位叫秦歌的人族青年,当真是平平无奇。
一时之间,他二人有些意兴阑珊。
“你二人为何这般模样?”
北雁圣王瞧了个仔细,不由出声询问。
“回师尊,徒儿只是觉得此人很弱。”
虎圣子拱手说道。
他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
“师兄,你怎么这样说,师尊既然召我们回来,肯定有其缘由。”
狼圣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北雁圣王看着狼圣子,欣慰的笑道:“虎儿,你要多和你师弟学学。”
接着,他扫向雷风窟,说道:“你俩要看仔细了,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
再说雷风窟之上,秦歌望着天空上那根棍子,笑道:“离棍宗差远了。”
当啷!
一声清吟,君王剑握在手中。
当秦歌握着这把剑之时,风声更甚,雷鸣激荡。
剑意,剑魂,剑魄,三者合一,则为剑道!
“竟然是剑道宗师!”
“我见当年剑神对战魔将之时,与他这的气势相同!”
“不过,我怎么感觉,他的气势更为浑厚呢……”
一位胡子拉碴的老者猛地站起,他浑浊的双目闪过异色。
“什么,他是剑道宗师?”
“族长您好好给我们说说,他这么年轻,这怎么可能啊!”
几个年轻弟子围在老者身前一脸震惊的问道。
那名胡子拉碴的老者正是他们的族长。
秦歌微微一笑,一剑刺去,只见天空出现一轮烈日,与一轮弯月。
“阴阴相合。”
日月交汇,剑光璀璨。
霸道的光束击在棍身之上。
“脑子有问题吧?”张天言嗤笑一声,他的齐天神棍乃是他父亲亲手所炼,品阶则是在道级上等!
这小子居然妄图硬碰硬!
他还未得意,却是听到一阵声响。
就在这时,张天言突然口吐鲜血,俊雅的脸渐渐扭曲,双眼之中尽是惊恐。
为什么?
道级上等的齐天神棍碎裂?
他捂着胸口,厉喝道:“你把我兵器毁了!”
秦歌身影如电,眨眼间行至他身前,君王剑横在张天言颈前,他只需要轻轻一划,这颗项上人头便会瞬间落地。
张天言的汗水布满了整个脸颊,他能感受到剑刃的锋利,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对于生命来说,除非是神仙,不老不死,否则,没有人不畏惧死亡之后的未知。
如果说人活着是为了吃喝玩乐,逍遥快活,那么张天言的二十七年过的很标准。
他父亲是一代棍宗,赫赫有名,被无数修炼者尊敬崇拜,做为他的儿子,那必然是出行如众星捧月,坐卧侍女成群。
可惜啊,死亡那么一瞬间,他心中露出了不舍!
“你,你,你别冲动!”呼吸急促,眼中尽是慌乱。
张天言把一个惜命之人的样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秦歌轻轻一笑,用剑身微微摩擦着他的肌肤,一丝血痕溢了出来,张天言此刻已经是惊慌失措,这里是雷风窟!
打斗之间夺人性命,还不是家常便饭?
更何况,这是名震北方的北雁圣王定下的规矩,换句话说,他今天死在这里,他爹来为他收尸也不敢怪罪杀他之人。
但凡世间之事,皆有规矩,北雁圣王虽然为人无耻了点,暗中集结徒弟对付秦歌,可是他不敢堂而皇之的徇私舞弊,黑就是黑,白即是白,张天言的父亲也不敢当在坐数万人是瞎子聋子。
北雁圣王坐在高处看着这一幕,不由摸了摸下巴,杀人固然简单,但是为了杀一人惹得一身祸事,那就不简单了。
“师尊,你说他真敢动手吗?”虎圣子问道。
北雁圣王轻轻一笑,并未搭话,示意他看下去。
雷风窟内,随着万人的声音如热浪般袭来,一抹鲜血飙起!
张天言瞪着眼睛,缓缓躺下去,纵是死之前,他尚有一丝侥幸心理,但是当剑刃穿过去之后,他才明白,这个人真的敢杀人!
“为什么?”
感受着生机渐渐流逝,张天言躺在地上,望着昏黄的夕阳喃喃出声。
“他是我朋友。”
回答他的只有五个字。
“雨,雨天秀?”一口血水吐出,张天言磕磕绊绊的问道。
雷风窟内,天穹之上阴云密布,这雷声绝非圣王布下的法阵,而是自然现象,霎时间,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雨,说下便下。
人,说咽气就咽气。
张天言带着疑惑死去,按他所想,那位城主的儿子不过是一个草包废柴罢了,顶天也是仗着父辈威风行走天下,哪里又会有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