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混入将军府
刀无垢又何尝不知道,一颗心更是沉到了无底深渊,三步并作两步,拉起门帘,来到里屋,只见里屋的门口躺着一具尸体,尸体是男主人,刀无垢认得此人,朝床上看去,床上空无一人,周平并没有在,刀无垢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凶手是谁?
周平又去了哪里?
刀无垢的眉毛几乎皱到了一起。
“我去隔壁打听一下。”张追风实在是不想待在这满是恶臭的房内,好像有人拿着一根鞭子在背后赶他一样,迫不及待的出了房间。
村子不但偏僻而且小,压根就没有几户人家,才区区五户人家而已,南疆地广人稀,有时候一个山头才一户人家,更有甚者,走半天都看不到一户人家。
张追风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刀无垢已经将四具尸体都搬到了外面,张追风好像看到了鬼,气喘吁吁的说道:“死了,都死了。”
刀无垢怔住了,没有一个活口,可见凶手歹毒异常,若是朝廷的人来捉拿周平,应该不会将村民也屠杀殆尽,若是山贼,可房间里的东西并没有翻动的迹象,刀无垢心头一沉,这手法像极了一个人。
“人死为大,将村民的尸体都搬过来烧了吧。”刀无垢说道。
一把大火!
足足少了半个时辰才熄灭。
“刀大哥,凶手绝不可能是朝廷的人。”张追风说道。
刀无垢心情坏到了极点,并没有理会张追风,他何尝不知道凶手绝不可能是朝廷的人,至于凶手是谁,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两人离开后,径直赶往马忠勇的将军府。
三天后,天色刚蒙蒙亮。
刀无垢伏在将军府的屋顶上,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只有他一个人,他并没有让张追风跟过来,因为他不想张追风步春三娘的后尘,张追风也很想讲义气的跟过来,但是他明白这种情形下,一个人往往比两个人还要安全。
正如赫连问情所言,将军府如铜墙铁壁,就算是一只苍蝇想要飞进去都难如登天,是以,刀无垢伏在屋脊的阴影处,一动也不敢动。
在这几个时辰中,他已经见识了将军府守卫的森严,巡逻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中间的间隔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若想溜进后院,很难,更令人头疼的是后院还有不知埋伏在哪里的暗哨。
这种情况下,想要混进去很难,几乎比登天还难。
一队士兵又走了过来,刀无垢飞身而下,落在了最后一个士兵的身后,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儿声响,谁都没有发现队伍后面突然多了一个人。
当这一队士兵走到走廊拐角处的时候,刀无垢施展身法,悄无声息的掠到了拐角的另一边,待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走远后,刀无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自从食用了山腹暗河之中的怪鱼后,刀无垢的目力更甚从前,虽然天色才蒙蒙亮,但是刀无垢却看清了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澡堂,专供将军府中的士兵冲澡的地方,大内也有专门供士兵冲澡的澡堂,而且还不止一个,刀无垢还清楚,当天色大亮,将军府中士兵换岗的时候,疲惫一整晚的士兵会来澡堂里舒舒服服的冲个澡,然后再去吃饭睡觉。
澡堂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几乎没有藏身的地方,一旦士兵进来,只要不是瞎子,定会发现澡堂中的陌生人,而只要被士兵缠住,将军府的几百士兵就会闻讯赶来,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可刀无垢却没有走,反而留在了澡堂,他这是在找死吗?
自从东方露出鱼肚白后,天色很快就越来越亮。
刀无垢并没有等多久,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换完岗的士兵已经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澡堂,里面空无一人,刀无垢自然不会凭空消失,此时的刀无垢正躲在房门后面,谁也不会想到房门推开后,后面还藏着一个人。
刀无垢早已脱光了衣服,衣服里包着断魂刀,随后从容的从门后走出来,男人脱光衣服后都一样,没有男人会盯着一个脱光了的男人去看,除非他对男人感兴趣,毕竟世上对男人感兴趣的男人实在是不多,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澡堂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刀无垢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穿上自己的衣服后,又很自然的拿起一套将军府士兵的服饰套在外面,走了出去。
过了澡堂,迎面走过来三人士兵,上衣都解开了,看样子是去澡堂的,刀无垢低着脑袋,走了过去,谁都没有说话,不远处是饭堂,里面飘出来一股股香气,刀无垢很想进去吃点东西,在屋顶上喝了一晚上的凉风,如今就算能和碗热粥,那也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刀无垢却没有进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换岗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炷香的工夫,刀无垢急急忙忙的朝前走去,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睡过头,快要迟到的士兵。
将军府极大,巡逻的士兵足足有好几百人,是以经常有新兵过来,一个新兵不熟悉将军府,偶有迟到的事情发生,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所以没有一个人去理刀无垢。
刀无垢终于如愿以偿的穿过了好几重院落,后院已经在眼前了。
没有得到命令,谁也不能擅自进到后院,除了巡逻的士兵外,因为后院是马忠勇、他的夫人还有十几房姨太太休息的地方,擅入者死,这是将军府所有人都知道的规定。
就在刀无垢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守在后院拱门口的一个士兵冲着刀无垢喊道:“兄弟,过来。”
刀无垢朝四下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外,并没有其他人,对方显然是在叫自己,刀无垢暗道倒霉,他发现自己除了过去好像别无他法。
无奈之下,刀无垢只好过去。
来到两人跟前,只见两个士兵微微躬着身子,俱是一脸的焦急之色,双腿夹的紧紧的,好像未经人事的小媳妇,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