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
想到自己就要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
悲从中来,我心里难过极了。
我再也见不到我可爱,单纯,温暖贴心的小桥了。
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准老婆陆秀雯了。
我再也见不见我爸了。
我再也见不到所有人了。
我将从这个花花世界悄悄地死去。
“啊——”
我手舞足蹈,绝望地狂叫着,“啊!啊!啊!”
突然——
我感觉到我乱挥乱舞的手碰到一个什么东西。
我用头灯照了一下,是一根登山绳,从上面吊下来的一根登山绳,没有被烧过的新绳。
我有些狐疑:不对呀,经过那样的一场大火,这根登山绳怎么会没烧毁呢,还这么新。
我又一想,原来垂下来的是三根登山绳,而不是一根,难道是谁重新又送下来一根吗?
有人救我?!!!
我绝望的心情一下兴奋了起来。
我感觉手中的那条登山绳在动。
我抬头往上一看,上面有个小小的黑影在慢慢地活动着,应该是有个人顺着绳子在往下坠。
我激动地拼命地摇晃,并且大声地向上面喊:“救命呀,救命呀?”
我连声大喊,声音在井中回荡着。
上面的那个黑影向下面喊:“文哥,文哥,是你吗?”
是小桥未久的声音。
“是我,是我,小桥,快把我拉上去!”
小桥未久激动地喊:“好,你把绳子绑在身上,我拉你上去!”
我把登山绳系在腰间。
小桥未久重新爬上井口,在上面拼命地往上拉拽我。
我的身体慢慢地往上升……
终于,
我被小桥未久拽出了那个古井。
我重见天日了。
小桥未久抱着我痛苦起来。
我也哭了,我们俩个抱在一起哭,就像一对历尽千难万险,久别重逢的夫妻。
小桥未久告诉我,我在下面已经呆了七天了。
出事那天晚上,索菲亚回到旅馆告诉小桥未久,我已经在井里被大火烧死了。
可是,小桥未久怎么也不相信我死了。
她买了几根登山绳爬下来找我,可是下面的硫磺味太浓了,根本下不来,没办法她就在上面守了五天,直到井里的硫磺味儿基本散尽了,她才又下来。
她也曾看到了那个洞口,也向里面喊我了,但是没有人应声,所以,她又往下面爬,可是爬了一天也没找到我。
没办法,她上去休息了一晚上,今天又下来找我。
在第七天,她终于找到我了。
小桥未久陪着我去了医院,医生对我进行了全面检查,告诉我除了我背上的烫伤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个医生似乎对我的血液很感兴趣,神秘兮兮地让护士抽了我一管血。
我不知道治疗烫伤为什么还得抽一管血,可是人家是医生,我不太懂医,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我在医院住了七天院,在小桥未久衣不解带的精心照料下,我背上的烫伤好得差不多了。
我就急着出院。
小桥未久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后我仍住在那个小旅馆里。
我之所以急着出院是想知道徐爷那边有没有消息了。
我去找徐爷。
徐爷一脸的怪异表情,“你小子这些天去哪了,我怎么找你也找不到?”
我没和他说得太多,只说自己受了伤,住了两个礼拜的院,手机关机。
我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他说:“这事儿办不成了。”
我一愣,以徐爷的江湖地位,这点儿事怎么会办不成呢?
当初他对我可是拍了胸脯的。
我问徐爷为什么办不成了。
他有些遗憾地说:“老金头儿,金万年死了,他的儿子也失踪了,你让我找谁去?”
“啊?金万年死了,金三水失踪了?老金头儿怎么死了?”
徐爷不耐烦地说:“这个我不清楚,你自己打听去。”
我从徐爷那里出来,直接来到“古金堂”。
就看见金万年的那个年轻的老婆正脸色阴郁地和几个人在盘点货物,看样子是要关张。
我忙问那个少妇,“怎么回事呀,你们生意不做了?”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还怎么做呀,老爷子死了,那个臭小子和狐狸精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给卷走了。”
我本想再问,可是这个少妇不愿意再搭理我。
我只得回小旅馆问老板娘。
这个老板娘似乎什么事都知道。
她告诉我,那个少妇,也就是金万年现在的这个老婆,以前是他店里的服务员,后来两个人搞在一起了。
金万年和金三水的妈离了婚,金三水一直对这件事大为不满,爷俩儿为这事吵了好几家。
两人也是因为这件事分的家,各干各的买卖。
本来爷俩相安无事,后为那个狐狸精白灵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把金三水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金万年一直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可是金三水为听劝告。
十天前,也就是我还在井里的那段时间,金三水出院了,也不知哪天晚上,金三水和白灵子打开了古金堂的门,把里面老爷子值钱的东西全给拿跑了。
金万年一股火没挺住,三天前,挂了。
他那个小媳妇也不懂古玩的事,再说店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所以,只能把店给盘出去了。
听了老板娘的讲述,我鼻子差点气歪了。
他们爷俩儿打架,把我给害了。
虽说我现在没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我那四件宝贝儿肯定是让金三水和白灵子不知道弄了什么妖法给偷走了。
我必须得把东西给追回来。
我让小桥未久去报警,就说金三水偷了我的东西,让公安帮我们查金三水跑到哪里去了。
小桥未久回来告诉我,公安通过调取几个车站的监控录像说几天前金三水和白灵子坐上了去新缰的火车。
我马上和小桥未久收拾行李也来到了新缰的若仓县。
下车后,我和小桥未久找了旅馆住下了。
我买了张当地的地图,又上网查了一些有关若仓县的一些情况。
这个县是一座古县,自古以来就是内地通往中亚和新缰通往内地的第二条战略通道,也曾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要道。
境内高山、盆地相间,地形多样。
北部有塔理木盆地及东天山的北山部分,东南部和南部为昆伦山—阿尔金山山地,四周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戈壁、荒原和沙漠。
即使是在县城里也几乎是风沙满天,气候炎热干燥。
可能是心中有火,也可能是水土不服,一住下我就病了,发烧,流鼻涕,浑身打摆子时冷时热,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双手两脚像是要断了似的疼。
我狂躁不安地发脾气,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不论我怎么发脾气,小桥未久都无比悉心地照顾我,带我去了几次当地的医院。
可是,当地的医疗条件非常差,治了几次也没治好,病情越来越重,全身发烫,烧得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的小疙瘩,更是痒得不行,两手两脚疼得我恨不能把它们砍下去。
这一天,我正旅馆里时睡时醒,无比难受,小桥未久领进来一个女孩子,我一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孩子原来是索菲亚。
我本来想骂他们忘恩负义,把我一个人扔在井下不管跑掉了,可是我嘴唇哆嗦了几下,嘴里咕哝着说了几句,连我都听不清是什么意思的话。
索菲亚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地说:“胡,你应该是得了沙漠综合症,正好我带来了治这种病的药,你等一下,我拿给你。”
索菲亚出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一个医药箱里,从里面拿出一个注射器和两瓶药,给我打了一针。
晚上的时候,她又来给我打了一针。
我病情缓和了许多,睡了一晚上的好觉。
第二天醒来,我就觉得浑身上下就松快多了。
小桥未久见我病好了非常得高兴,马上到外面给我买了东西吃。
快到中午时,索菲亚又来了。
我本想骂她几句,可是人家给我治好了病,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她似乎是看出我想骂她,一脸歉意地说:“之前在井里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以为你在井里面……”
我冷哼了一声,“你们以为我在井里边已经被那个大火烧死了,是吗?”
她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当时井里喷出来的火有多大,一下就把那个铁盖子给顶到天上去了,连利奥和托马斯都烧伤了。这么大的火,我们以为……非常得抱歉。”
说着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见她这么说,我的气也就消了。
我问她,“你们怎么来了,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她笑了一下,“当然不是,这是一个巧合,我们刚刚收到消息说,这里发现了传说中的‘不死人’,所以我们就来看看。”
“不死人?你们不会是拍电影的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不死的人呢?”
她淡然一笑,“胡,这个世界有许多无法用我们已知的知识解释清楚的事情。据我所知,这种不死人自古以后就有,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而这里据说是最多的。”
小桥未久好奇地问:“他们会不会是高智能机器人呀?”
索菲亚摇摇头,“我曾专门研究过有关这种不死人的相关资料。他们不是高智能机器人,他们是极有可能是食用了一种迄今为止,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的一种食物,这种食物让他们可以在死的同时复生。”
我越听越糊涂,“你说了些什么,什么叫在死的时候可以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