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掉就毁掉
我苦笑道:“喂,雯雯,你不要这么狠吧,你这不是让我没女人要吗?”
陆秀雯轻轻一笑,“我这是试试那个女人,看她有多爱你,看来她是经不起试的。
至于说没有女人要你,没关系呀,你知道的,我家传收破烂儿的,你要是没人要的话,我勉强可以收了。”
“你这哪是收破烂儿呀,你这分明是得不到就毁掉嘛。”
她白了我一眼,“怎么,想跟女人讲道理?你看哪个女人是讲道理的呀?”
“你……”
还没等我说话呢。
“嘭!”的一声,门被人给撞开了。
冲进来七八个全身纹身,膀大腰圆的混混儿冲进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根棒球杆,为首的一个是金毛。
一看这些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一定是那个家伙叫人追到这里来了。
几个人举起棒球杆就要打我和陆秀雯。
我一下站起来把陆秀雯护在身后,”朋友,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来找我的,咱们男人对男人,没必要打女人,对吗?“
他们几个人对视了一下。
我大声吼道:“这还用核计吗,裤裆底上吊着家伙的就不会打女人,这是江湖规矩,你们还讲不讲规矩呀?”
金毛向我伸了伸大拇指,“你算条好汉!”
用手中的棒球杆一指陆秀雯,“你,出去!”
陆秀雯一把站在我前面护住我,“他都伤成这样,你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重伤患者,我真瞧不起你们!”
我使劲地推了她一下,向她使了个眼色,吼道:“你给老子出去,这里是男人的事,你少管,出去!”
两个混混儿冲一来把陆秀雯推了出去。
金毛举起棒球杆向我砸了过来,我现在头昏脑涨,手脚无力,把床向前一拉,身体向后一退。
金毛的棒球杆重重地砸在病床的铁栏杆上。
因为他砸得太狠,手中的棒球杆一下断成了两根,我一伸手抢下来一根,对着他的胳膊就给了他一下。
他猝不及防,“当啷”一声,手中的另半根就掉在地上了。
我弯腰把另一截儿棒球杆抢在手里,无比凶悍地向他们冲了过去。
我知道,像这种打群架一开始趁敌人立足未稳,一定得先凶猛冲杀,吓他们一下。
而且,我知道不能留在这个急救室里,在这里我断无胜算。
我必须得冲出去。
我抡起两个半截儿的棒球杆右劈右砸,砸倒了两个小混混儿,冲出门去。
等我冲出去时,却看见陆秀雯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手术刀正要往里面冲。
这么一把小刀和这群混混儿打架,无异于以卵击石,我抓住她的胳膊喝道:“快跑!”
陆秀雯喊:“我有刀,我有刀!”
我拉着她没命地往前跑,“你那破刀像个玩具似的有个屁用呀,快跑!”
我拉着陆秀雯往前跑,一拐弯看见玫瑰提着一个装着盒饭的塑料袋走了过来。
一见我们,愣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还没等我说放话呢,后面的那些已经追了出来。
我一手拉着陆秀雯一手拉着玫瑰拼命地往楼前跑。
我本来想坐电梯下去,可是电梯门口等着很多人。
我又拉着她俩顺着步行梯往下跑。
毕竟我头上有伤,我脚下有些发软,而且我手里带拉着两个女孩子,根本就跑不起来。
后面追我们的混混越来越近。
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垃圾桶,我抱起垃圾桶就向后面的混混儿扔了过去。
虽说砸倒了两个混混,但是第三个混混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棒球杆就向我后背砸了过来,一下砸中了我的肩膀。
我脚步一踉跄,一头栽倒在地上。
后面的一个混混赶上来了,举起手中的棒球杆就向我的头打了过来,玫瑰和陆秀雯同时扑到我的背后。
那个混混的棒球杆正砸在陆秀雯的后背。
“啊”陆秀雯叫了一声,突然伸出手用手中的手术刀向混混儿的大腿划了过去。
“哎呀,妈呀!”
如注的两条血柱从他的两条大腿喷了出来,就像喷泉一样。
很显然,陆秀雯利用她的医学技术把这混混儿两条大腿的动脉给割断了。
这个混混像一条麻袋一样扑倒在地上。
另一个混混冲了过来。
玫瑰从我身上爬起来,拉起我和陆秀雯就跑。
陆秀雯没站稳,叫了一声“哎呀,我的背!”
她的背应该是受伤了。
我见那个混混冲过来了,一把夺过玫瑰手中的盒饭砸到那个混混的脸上。
那盒饭是热的,有饭有汤,把这小混混烫得哇哇怪叫。
我从地上抱起陆秀雯背上背上继续往前跑。
玫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双筷子,边往后退边冲那些混混儿喊:“不要过来,你们过来,我就杀死你们!”
几个混混儿根本就没把她手中的筷子放在眼里,挥着棒球杆冲了过来。
我一拉玫瑰的手,顺的夺下来她的一双筷子,握在手里边退边挥着,“哪个不怕死的,过来,尝尝竹刀的味道。”
几个混混根本就没把这双筷子放在眼里,嚎叫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筷子扎到离我最近的一个混混的肚子上。
这双筷子我是用了内力的,其贯穿力和刀没什么区别。
筷子扎在这混混儿的肚子上直没到根部,血慢慢地洇了出来。
这混混儿低了低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那双下根的竹筷子。
我一脚把他踹倒了,转过身拉着玫瑰就向前跑。
剩下的那几个混混儿在后面叫喊着追我们。
我们终于冲出了医院大门。
大门口有几辆等客的出租车,我拉开车门把陆秀雯放在后车座上,又让玫瑰坐在前面。
一个混混儿追上来。
我向他一挥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看镖!”
这小子吓了一跳,急忙躲闪。
我趁他躲闪之际,钻进了出租车,对着司机叫道:“开车开车!快开车!!”
出租车司机有些犹豫。
我凶神恶煞喊了一声,“还不开车!你看这些家伙是黑社会的呀,你就不怕他们把你的车给砸了!”
这句话起了作用。
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马上窜了出去。
后面的几个混混儿四处找车。
司机一看就是老手,开车的技术相当了得,在街道上左拐右拐就把后面的几辆车给甩得看不见影了。
趴在我旁边的陆秀雯痛苦地呻吟着,“哎呀,哎呀,我后背疼死了,胡凯文,你看看,我后背是不是让那些混蛋给打断了?”
我把她抱在我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后背,我不太懂医术,但是我摸到她的后背骨头似乎有些不平。
我马上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擦破点皮儿。”
她没好气地说:“你少骗我了,我可是医生,不比你懂呀,我的脊柱肯定是断了,我告诉你呀,我的脊柱要是断了,我就得瘫痪,我要是瘫痪了,你就得养我一辈子!”
空气一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似的。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要是玫瑰没在车上,我还可以答应,可是,现在玫瑰在车上,我怎么回答她呀?
玫瑰回过头看了陆秀雯一眼,“陆小姐,你放心好了,我觉得你的伤没那么严重,退一步说,要是你真得……真得不能动了,我们会养你一辈子的。”
陆秀雯扭脸看了她一眼,“我们?你和谁是我们呀?我和小凯子‘我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充什么好人呀,我凭什么要你养?”
司机问我,“我们要去哪儿呀?”
我没好气地说:“当然是医院啦,前面最近的医院。”
司机点头,“这里离四院近,我带你们去四院吧。”
车子不一会儿的工夫主来到四院,玫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出租车司机,“司机师傅谢谢你,不用找了,不过,你可不可以在这等一下。”
“等一下,干什么呀?”
“你看,我们后面有一个伤者,她伤了后背,不能动,我先进去找副担架。”
“好,我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过了一会儿,玫瑰从里面推了一辆担架出来。
我和她在司机的帮助之下把陆秀雯慢慢地抬到担架车上,我和玫瑰推着担架车把陆秀雯送进抢救室。
抢救室的医生一看是陆秀雯,愣了一下,“陆校花,怎么是你呀?”
“老同学,你怎么在这儿呀?”
“是啊,我刚刚来这家医院,你是怎么搞的?”
“我?让奸夫淫妇打的!”
边说边瞟了我和玫瑰一眼。
“奸夫淫妇?”那个医生也看了我和玫瑰一眼,一脸的鄙夷之色。
我忙解释,“医生,不是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刚才是……”
医生冷着喝道:“行了,少说废话,快把她推进来。”
我只得和玫瑰把陆秀雯推进急救室。
医生向外一指,“我们俩出去。”
我和玫瑰从里面出来,坐在抢救室外面的一把长椅上。
玫瑰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问她,“玫瑰,你想什么呢?”
她深吸一口气,“噢,没什么,文哥,你是不是饿了,我再去给你……啊,不,你们俩买两份盒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