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舛的烛火
“槽,嫉妒生恨!”南天鸣变异丧尸堆里摸爬滚打出来,已经不是初时的菜鸟,他的手段经过一番战斗的洗礼,老兵左丘虎的点拨,早已今非昔比。
就见他上身前倾避开对方拳锋的同时,背后出脚直踹向来人的胸口。
这人反应也不慢,见躲闪不开,单臂横档胸前,却还是被南天鸣踢的腾空飞起。
却见他在空中接力来了个后空翻,单手撑地稳稳落下,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时,已拔出了匕首。
两人只接触这一下,就明白对方都是产生了进化变异的人。南天鸣能感觉出他的力量不在钱惠之下,但比起自己,还是要差那么一筹。
“吆,急眼了吗?”南天鸣一声轻蔑。
对方突刺而来,招招急攻要害。南天鸣收起轻视的心思,拿出一把杀猪刀应对,几招过后,两人身上都被划出了几道口子。
书中言缓行急,这些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这时成颖他们才赶了出来。
来人见拿不下南天鸣,虚晃一招,向后急跳,另一只手拔出了手枪。
谁知刚抬起枪口,就见一道黑影带着寒光闪过,携着一股大力把他的枪打飞出去。
“槽,竟然耍赖皮,幸亏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南天鸣大骂。
一道强光直射来人面孔,让他眼睛瞬间暴盲。
南天鸣见机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他胡乱挥舞匕首的手腕,接着一拳轰在他的脸上,顶肚子,砸大梁,双峰贯耳,黑虎掏心……一套连击瞬间打出。
“南天鸣,住手。”成颖急道,再打人就死了。
南天鸣一脚将他的刀子踢到一边,向旁边跳开,做个收式:“打完收工。”
这一套是必须的,人可以不死,但必须失去战斗能力,刚才这家伙下手可好不含糊。
左丘虎上前,手电筒照着他脸:“有点面熟。”
认不出来,鼻青脸肿,口鼻淌血,面目全非,但看衣服肯定是自己战友:“南天鸣,你下手也太狠了。”
“咳……咳……是成队长吗?”地上的人发出声音。
“你是……?”成颖问道,真的是他妈也认不出来了。
“四队,果良辰。”
“……南天鸣,看你干的好事,先把人扶屋里。”
“这能怪我吗?他鬼鬼祟祟的,谁知道他想干嘛!”南天鸣落在后边嘟囔道。
“没事,队长没生气,这家伙就是欠收拾。”左丘虎勾着他的肩膀开解道。
“有内情?虎哥,快给我说说。”
“嘿嘿,这小子不识抬举,上次全军比武,把我们队长打的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感情我刚才下手太轻了,敢对成队长不敬。”南天鸣一阵咬牙切齿。
果良辰受得都是外伤,普通人要是来这样一记套餐,估计已经挂了,他身体异变之后,抗击打能力大幅提升,看上去惨不忍睹,休息一阵,其实已无大碍。
“你们队的其他人呢?”成颖问他。
果良辰的乌青眼瞥了见了后进来的南天鸣,心中一阵五味杂陈。他本以为自己能从南都逃出来,回到军中,作为世间唯一可以旱地拔葱,干跳两米的男人,开挂人生,出人头地的日子就要到了。
没成想,原来不只是自己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比如这个鸡鸡比他要大的男人就比他还要强横,身心受损,情绪不能自制的失落起来。
他打着蔫的说明了四队的情况。
他们自城东进入南都,在丧尸群和变异丧尸的洗礼下,很快的,轻易的就全军覆没,唯独他果良辰逃了出来。他自来到南都就一直发着低烧,而且不觉间力量变得有原来的数倍大小,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并凭借于此逃了出来。
他回到青螺镇,一直期待有别的小队能够回来,这一等就是三四天,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终于碰到了成颖他们。
成颖专注的把他们队遇到过的变异丧尸也做了详细的记录,此时也明白了这次任务算彻底的失败了,其他小队此时未归,估计已凶多吉少。
果良辰问及成颖下一步的计划。
成颖回答,自然是要归队复命,先要回南都军区查看状况,能联系上总部最好,否则就要横穿几个省市由陆上回去。
同时感慨前路的荆棘遍布,先不论能否安全到达总部所在地区,那里是否也有疫情爆发还不得而知,总之前路漫漫。
“我很好奇,你们特种兵为什么都没有被丧尸病毒感染?”杨易在大兵们伤怀的时候突然发问。
成颖看了眼这精明的少年,回答道:“我们会定期接受很多病毒抗体疫苗的接种,也许与这个有关。”
“那情况或许没有你想的那样糟,即使病毒爆发,作为特种部队部门,估计也在正常运作。”
成颖却没抱有十足的信心:“只有一线特种兵才会接种疫苗,而且很多的疫苗抗体只有半年的有效期限,作为文职人员或脱战的部门,同样会收到病毒的考验。”
“明白了。”杨易低下了头。
“南天鸣,你有什么打算?”左丘虎突然发问。
南天鸣说出了自己要回趟老家青龙山镇,探看自己父母的决定。
左丘虎愣住了,包括成颖在内谁都没有想到有可能在此地与南天鸣分开,屋里的氛围顿时为之一变,大家都沉默起来。。
几日相处,却已是生死同命。
“队长,我看不如这样吧,地图上显示青龙山镇和青螺镇并不是很远,我们可以和南天鸣先去一趟老家,再去南都军区,反正耽误不了太多时间。”左丘虎想到一个点子,他是很欣赏南天鸣的,嘴上虽没说过,心里已经把他当做兄弟,他可是值得自己队长托付终生的男人。如今这末世里,通讯全部瘫痪的年代,一旦分开,再想走到一起,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个主意……”南天鸣忙想附和。
“不行,我们是军人,有自己的使命,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增加没有必要的风险,何况我们还带着一批幸存者。”成颖打断南天鸣的话头,两地虽然离得近,但与他们的目的地却是南辕北辙,最主要的是按照几率,南天鸣父母早已死亡的可能性太高了,她不能为了两个死了的人,带着一群人去冒险。
南天鸣听她语气清冷,心好像被刺了一下,满不是滋味,前几日的一丝温存顿时荡然无痕。
空气变得压抑无比,烛火都暗了一分。
“天哥,我陪你去。”钱惠突然出声。
南天鸣心里苦笑,却也感动于这北方姑娘的义气,想拍拍她脑袋的手此时却无力抬起。
“天鸣兄弟你什么时候走,马哥和你一块,我和穿制服的人待在一块就全身不舒服,嘿嘿……”将马拿出一颗烟,凑到蜡烛上猛嘬两口,火苗都差点让他吸灭了,引得大家一阵鄙目。
“天哥,我也跟着你。”杨易头也不抬说道。
这就有点不明白了,钱惠喜欢南天鸣,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将马有黑社会嫌疑,被成颖左丘虎都教育过,跟着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也可以理解,杨易竟然也要同他一块,就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至此,南天鸣失落的心又恢复一点温度,看到没?这就是哥的人格魅力。
“你们都跟着我干嘛?我又不是春运倒卖火车票的。”南天鸣装清纯还带着一丝感激。
“天鸣兄弟,这你就不了解我了,我将马在社会上混,最讲究一个“义”字,可不像某些人,拔吊无情,转脸就没了情面。”将马粗鄙胡言。
“你特么说谁呢?”左丘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想爆发,找个人揍一顿。
“说你呢!怎么着?早特么看你不顺眼了。”将马跟着站起。
左丘虎那会和这个辣鸡客气,咬着牙,对着他的脸就轰来一拳,只是到了半路就被人接了胡。
南天鸣单手抵住大兵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