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只知道我是**的,我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前线流血牺牲的士兵。对得起总理的在天之灵,所以,谁阻挡我**,妨碍我**,我就要打倒他。”提起这件事,蒋介石就生气,他感到自己对邓演达够好了,黄埔军校教育长。总政治部主任,够重用了,他就不明白,为何他还要反对自己。
  “总司令原谅他这次,我也不赞成他的言论,不过据我所知。他不是共产党,总司令若原谅他,我回去后就同他讲,让他向总司令承认错误,促使他觉悟,他总会觉悟的。”张治中地态度很诚恳,这让蒋介石心里很是舒服。
  “好,好,我是没什么,只要他转变过来。我是可以原谅他的。你跟他说,他若能来南昌。我会和他好好谈谈。”蒋介石说道。
  “好,我一定跟他好好说说。”张治中点头答应,随后从掏出庄继华的信:“临走前,文革托我带封信给总司令。”
  “文革,”蒋介石很是高兴,伸手接过信,边拆边问:“他现在怎么样?”
  “恢复比较慢,每天可以坐两个小时的轮椅。”张治中叹息道,随即想起庄继华的样子又感到有些好笑。
  “文白,有什么好笑的?”张群奇怪的问。
  “我在想文革,坐在轮椅上还不老实。”
  “哦。”张群和黄郛对这个名字不陌生,这些天他们在报上在黄埔系军官的口中能总听到这个名字。
  蒋介石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全神贯注的看信,他此刻心里又喜又忧。庄继华在信中分析了目前的局势,并向蒋介石提出建议:
  “联席会议的目的毫无疑义的是针对校长地,他们的目的是分权,欲把党权和政权从校长手中分出来,为达此目的,鲍罗廷一方面设联席会议制约校长;另一方面又欲借助唐生智的力量。唐生智心有异志,早就窥探最高权力,二者必然一拍即和。现在校长成为各方势力瞩目的焦点,欲要解此局面,学生建议校长暂行退让,如其所愿,专注于军事,驻足南昌,静待局势发展。
  学生担心的是,两湖的过激现象必然有人劝校长以手中的军权行武力镇压,学生以为千万不可。现在针对校长的不仅仅是共产党和苏俄,而且还有我党内部同志,武力一动,则我党必然分裂,即便消除了共产党这一因素,可党内地依然存在,要求校长分权地力量依然存在,而校长却要背上破坏国共合作的名声。因此此举断然不可行。
  学生以为,最佳策略是暂时退让,以退为进。当前局势风云激荡,隐忧重重,两湖农运,各城工运都有失控苗头,湖南打土壕分田地,必然侵害八军军官集团地利益,因此他们必然起来反对,唐生智是肯定压不住的,若其强行打压,其部下将会连他一齐反,八军一反,校长再举手平叛,然后纠正农运工运中的过激现象,一举两得,此举虽然收效缓慢,但却可以保住两党合作,维系总理开创的合作局面,在政治上保持主动。”
  蒋介石看后沉默不语,庄继华重伤之下还在为他谋划,这让他很是高兴,但却不赞成他提出的对策。
  蒋介石把信递给张群和黄郛,两人都感到蒋介石的神情有异,连忙接过来细看。
  “此策不妥,”黄郛首先提出异议:“权力一旦交出去,要想收回来就难了。况且他们的目的并非只在党权和政权,况且现在是战争时期,没有党政的配合,军事上谈何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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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七节分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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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他也太一厢情愿了,唐生智要是不反呢?幼稚!名不符实呀。”大慨黄郛是第一个评价庄继华的,正在看信的张治中都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他。
  在张治中看来庄继华的对策真是煞费苦心,蒋介石退让之后可以缓解党内压力,也可以缓解来自苏俄和共产党方面的压力,如此蒋介石就可以抽身局外,坐观其他各方势力的拼斗。
  “我倒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对策,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局。”张治中反驳说:“至少暂行退让是可行的。”
  张群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回座位,手捧温暖的茶杯,一股热意从手掌上传过来,他脸上露出舒坦满足的神情:“如果换个环境这个策略是可行的,不过不适合今天,今天的实质是共产党和苏俄向国民党夺权,所以不能退,权力更不能交。他们搞出的那个什么联席会议不能接受,如果要成立也必须是在南昌,在总司令指导之下。”
  “我看还是趁谭延恺他们还在南昌,召开中央特别会议讨论一下联席会议的驻地问题。”黄郛显然不赞成张群提出的不接受联席会议的方针,毕竟蒋介石曾经宣称赞成联席会议。
  张群意识到这点,他也改口说:“我看这样好,我们在南昌的同志要先统一意见,然后再说服武汉的同志。”
  张群所说的南昌地同志是指从广州迁武汉的部分中央委员,谭延恺、张静江、陈果夫、丁惟汾、何香凝等人。他们正停留在南昌,加上本来就在南昌的朱培德、李烈均等人,人数够召开一个临时会议。
  “文白,你先回武汉吧,与择生谈谈,只要他转变过来,我是不会责备他的。让他来南昌,我们好好谈谈。”蒋介石慢吞吞的说。
  张治中意识到该告辞了。便起身答应,却听蒋介石又说:“转告文革,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不要管。一师将士正盼着他回去呢。”
  “是,总司令。”答毕,张治中转身就走。
  等张治中走后,蒋介石才重新谈起刚才的话题:“现在南昌开个会。这很好,我们先拿出个办法,然后再与武汉同志商议。”
  蒋介石地话就是决定,当天就在南昌召开了中央政治会议临时会议。张治中还没到武汉,临时会议的决议就已经到达武汉。在决议中,临时会议决定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暂时停留在南昌,在武汉另行成立中央政治分会,由宋庆龄、陈友仁等人十三人为委员。政治分会不能行使最高权力,不能指导国民党各党部。
  这个决定自然遭到武汉方面地坚决反对,宋庆龄、陈友仁、孙科联名给蒋介石、张静江、谭延恺发电,反对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驻留南昌,认为目前的局面下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应该尽快迁往武汉,否则会被帝国主义和北方军阀视为软弱。政治上、民意都要求尽快迁往武汉。
  赣鄂电报在空中飞来飞去,张治中刚回到南湖学兵团驻地就接到邓演达电话,告诉他马上来见他,张治中虽然有些意外,他不清楚邓演达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他回来了,不过转念又想,反正要与他谈,这正好,用不着再专门找他了。
  谁曾想邓演达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总司令是不是让你来监视我的,那好我辞去一切职务。由你负责接收。”
  “择生。这是什么话?总司令何曾让我监视你了?”张治中非常意外,也非常担心。他没想到邓演达与蒋介石的关系已达如此地步。
  为了让邓演达安心,张治中把蒋介石与他的谈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最后说:“总司令地意思是你们之间存在误会,应该好好谈谈,择生,我也认为你应该去南昌,与总司令好好谈谈。我相信你们可以谈拢的。”
  “哈,”邓演达嘲讽的笑了:“文白,你真是太老实了,蒋介石完全把你蒙蔽了,去年中山舰之后,我也以为他只是误会,我还劝他,可现在我完全看清了,这个人就是在搞**,远的不说,就说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迁武汉,这是他提出来的,为什么他又反对呢?就一样,他不在武汉,无法控制,所以他反对。再看他在南昌和九江指使他的部队分化工人,挑动矛盾,破坏工运农运。这人就是假**,要想推进**必须把他打倒。否则又是一个袁世凯。你还说去南昌,那不是送给他扣留吗?”
  “择生,我完全没想到你们之间的误会已这样深,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南昌,总司令绝不会扣留你的。”张治中不相信,蒋介石地态度很诚恳,这是邓演达的偏见。
  “没用的,文白,”邓演达显得有些焦躁,同样的话他给党内其他人也说过,可没人相信,这让他有很深的挫折感:“观其言,查其行;你看你还没到武汉,他就在南昌召开了什么政治会议,把武汉的中央委员撇在一边。为什么会这样,你难道就没想过?”
  张治中见此情形,知道误会已深,短时间很难说通,便说:“以后去也行,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邓演达长叹一声知道张治中已经站在蒋介石一边了,他站起来说:“文白,我看你中了蒋介石地迷魂汤,你会看到蒋介石背叛**的那一天的,我希望你到时能清醒。”
  说完转身就走,过了会张治中才想起已经准备了他的饭,连忙追出去,却发现邓演达的车已经走远了。
  南昌的反应让鲍罗廷很受打击,在一个月前路过南昌时。蒋介石还曾与他谈过,赞成迁都武汉,可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蒋介石就变卦了。
  不过鲍罗廷现在没有退路了,他在各种场合都公开表示国民政府和中央党部要迁往武汉,路过此时改口,那对他声望地是个严重的打击。而且这等于把权力重新交到蒋介石手中,抑蒋才露出的一点希望之光就会熄灭。
  为此他一方面电告莫斯科认为此刻不能让步。应该坚持把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迁到武汉,否则他将无法继续在中国工作,只有辞职;同时他还建议应该在适当时候提出土地解决方案。另一方面请蒋介石尽快来武汉商议迁都问题。
  与此同时蒋介石在中央政治会议临时会议之后,也需要说服武汉方面的国民党中央委员,因此他接受了鲍罗廷地邀请,在一月中旬来到武汉。
  对于蒋介石地到来,武汉方面举行了更盛大的欢迎仪式。二十多万人在武汉火车站外迎候蒋介石,车站内外人头汹涌,彩旗飘扬,鼓乐喧天。
  “今日中国,舍总司令何人拥有这样地声望?”大慨是首次这样的盛况,张群深受震动,感慨地说。
  蒋介石冷冰冰的看着车窗外欢呼的人群:“岳军,你不要上了人家的当。这也是他们做给你看的,等到开会时,你就知道了。”
  群众集会之后,在举行的高层欢迎宴会上,武汉方面的中央委员代表趁机疾呼将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迁到武汉,邓演达更是在公开致辞中说:“…..迁都武汉是**地需要。我们不能接受那种把个人利益置于**利益之上的做法,我们要求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尽快迁到武汉…..。”
  在宋庆龄、徐谦等人发表了讲话之后,鲍罗廷犹豫片刻决定还是讲一讲。
  “中国**是三民主义的**,不是一民主义,也不是二民主义,如果我们的**不能解决人民的生活问题,那么我们的**就不是真正的国民**,也不是三民主义;现在我们看到各地农运和工运都发展起来了,这是很好的事情,这标志着我们地**正在向社会的深层次发展。但是”鲍罗廷话锋一转:“**的发展也有一些不好的问题出现。各地都发现有镇压工人和农民的事情。蒋介石同志,过去三年中我们都在一齐合作。你应当知道我是坚决反对这种事情的,对任何镇压工农,反对cp地事情,我们都是坚决反对的,对这样的人,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想办法把他打倒的。”
  鲍罗廷的话让蒋介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努力克制胸中的怒火,会场的上人虽然很多,可他却感到十分孤独,这一幕是何曾相似,他努力回想,想起来了,是在黄埔,那天还有个人站在说话者的对面严厉反驳,一定要其道歉,可现在呢……,无论张群还是张治中,亦或其他什么人,都只是呆呆的看着演说中地鲍罗廷,蒋介石现在无比期望有个庄文革站在鲍罗廷对面。
  庄继华此刻却在医院,心情烦躁。他当然没有去火车站,不过小秀却去了,回来后就在唧唧呱呱地谈论火车站的盛况,可庄继华却有些心烦,张治中带回地话让他意识到冒巨大风险写的信完全没起作用,这让他非常心烦。
  “小秀,我有点累了,想睡会。”庄继华打断了小秀的话,小秀一愣,她不知道庄继华为什么突然不高兴起来,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庄继华,后者把被子一拉,蒙头睡觉了。
  宋云飞轻轻把小秀拉出门外,小秀不解的问:“他怎么啦?”
  宋云飞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可他心里却猜测与张治中的到来有关,自从他来后,庄继华的情绪就比较低落,他的这种情绪变化也只有他和伍子牛这种长期跟随他的人才能察觉出来。
  房间里,庄继华蒙作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加入黄埔的目的是为了混个脸熟,想的是有了那些关系,做个官商很容易。可这几年来,他在影响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也在影响他,蒋先云、李之龙、熊绶云、宋雄夫、曹渊,这些已经牺牲和没有牺牲的烈士,他们的血深深的刺激了他们。牛行一战,危急之时众多伤员用生命发出的呐喊,也深深的触动了他。
  本来他就勉强压下的心事,随着徐向前、杜聿明、洪君器等人的到来,又凑个人心活跃起来。一旦真的按照历史发展,不知多少头颅落地,鲜血能把江南染红。他感到自己应该出点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写了这封信。可现在看来,他高估了自己在蒋介石心中的地位,蒋介石对他还远未到言听计从的地步。
  联合共产党怎么样?庄继华心中涌出这个念头,他开始仔细衡量如果与共产党联合,能不能制止蒋介石。思前想后,他感到没什么把握,首先他不能确定自己人4.12之前回到部队,其次,他不了解新调来的那些军官,而且薛岳会不会跟着他反蒋,这是个很大的疑问。况且一师之力能起到扭转历史的作用?庄继华心中完全没有把握,要知道支持蒋介石的部队至少有七八个军。
  庄继华在床上静静的躺着,想了七八个方案,每个方案都有巨大的漏洞,可行性不超过一成。最简单的是暗杀,先不说能不能成,就算成了,引发的政治风波将是空前的,到时无论左派还是右派,为了撇清自己,都会制他于死地。
  庄继华现在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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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七节分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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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罗廷的话让蒋介石把目标对准了他,会后他气愤的对张群说:“我当校长还没这样教学生的,在宴会场中几百人的中间,把我一个国民**军的领袖,又是中国国民党里面的一个领袖,来给他一个外国顾问苏俄代表当奴隶一样教训,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止是欺负我个人,不止是压迫我一个人,你完全是欺负我们中国国民党,欺负我们中国人。我那里可以放过他了!”
  “要迁都可以,先让鲍罗廷滚蛋!”蒋介石怒火中烧发出倒鲍宣言。
  “总司令息怒,”张群急忙劝道:“现在还不能这样作,我们还在武汉,先与他们虚以委蛇,一切等回南昌再说。”
  其他人连忙符合,蒋介石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刚才他们谁也不敢说话,现在却来什么虚以委蛇,这让他非常失望。
  张群等人面面相窥却都把蒋介石生气的原因归结到鲍罗廷的讲话上。
  徐桴愤愤不平的说:“这个鲍罗廷真是太狂妄了,简直就是季嘉山第二。”
  徐桴是总司令部总经理处长,他这次来武汉是向宋子文要军饷的,宋子文手里扣着江西各部一千多万元的军饷,宋借口国民政府在迁移暂不办公,把这批军饷扣在手里不发,其目的不问可知。
  “前途多难呀。”张群叹息的坐下,这次来武汉他心里还是抱着希望的。蒋介石手里攥着中央政治会议临时会议地决议,这是包括两位主席和总司令在内作出的决议,在法理上占先。可没想到浦到武汉就遭到鲍罗廷等人的当头一棒,这让原本的那点希望烟消云散。
  张治中却认为没什么了不起,所以他微笑一下说:“我看鲍顾问的话不是针对总司令的,现在各地的情况比较混乱,鲍顾问对情况或许不是很了解。”
  “文白。你别尽想美事了,这本来就是他们计划好地。”杨虎对张治中的态度很不满。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休地时候。蒋介石已经恢复平静,他推开房门对张治中和冯诡说:“备车,文白,无常,我们去医院。”
  张群站起来问道:“总司令那里不舒服了?”
  冯诡在心里冷笑之余也暗自对庄继华在蒋介石心中的地位心惊,他在急速思考怎么调整与庄继华的关系。
  “你们在这里休息吧,我去看看文革怎么样了。”蒋介石面无表情的说。
  张群略微一怔。他很快就说:“那正好,我也去见识总司令的高足。”
  蒋介石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点头,然后边走边说:“那你就一起去吧,病房小,其他人就不用了,好好休息吧。”
  在车上,蒋介石忽然问冯诡:“无常。军校里怎么样?”
  冯诡摇头说:“和武汉的大环境差不多,很复杂,共产党在学生中的活动很厉害。”
  “你对陈铭枢怎么看?”蒋介石沉默会问。
  “陈军长现在牢骚满腹,总工会和工人纠察队他根本管不住,上次普光机器厂把厂主关进厕所里,厂主地儿子在卫戍司令部。得知后赶紧带人前去救,接过被工人纠察队拦住,接过愣没把人救出来,最终答应了工人的条件才把人放出来。陈铭枢为此找总工会抗议,可根本没人理他,过了两天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冯诡面带微笑的说。
  “武汉市面怎么样?”蒋介石又问。
  “糟透了,宋子文、孙科订做了一套西装,过了两周都没拿到,跑去问,店主说师傅都去游行了。没人作。就算再等两周也做不出来。我们现在都不去茶楼饭庄了,因为没人给你泡茶。也没人给你做饭。店员不是在开会就是在罢工。”冯诡摇头说。
  “都到这种地步了?”蒋介石很是意外,他看看车窗外:“不是还有很多商店开着的吗?”
  “那是不准关,有命令不准关,谁关门就按奸商处置。要不是这道命令,武汉百分之九十的店铺都要关门。”冯诡嘴角挂着一丝嘲弄。
  “这些工人不干活也给工钱?”坐在前面的王世和转头问道。
  “你敢不给?纠察队立刻上门抓人。”冯诡冷哼一声似乎在嘲笑王世和的无知。
  闲谈中很快到了医院。庄继华没想到蒋介石居然这么快就来了,他原以为蒋介石即便回来看他也只会走之前来看看他,更大地可能性是派个人来,而不是亲自来。因此当蒋介石进门时,他的脸上有些许意外。
  “嗯,气色不错,比上次好多了。”蒋介石满意的说。他一进门,宋云飞和伍子牛、小秀立刻就避到门外,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四人。
  “让校长挂心了。”庄继华苦笑下坐直身体。
  “你别动,别动,就这样躺着。”蒋介石摆手制止他:“怎么样?伤口恢复得好吗?”
  “医生说不错,可我感到不怎么样,都快三个月了,还不能下床,每天就这样坐着,把我当猪养了。”庄继华无可奈何的说。
  “哈哈哈”蒋介石、张治中和冯诡同时大笑起来,张群则很诧异的看着床上的青年,这就是黄埔双雄之一,曾经叠出奇谋,曾经坚守牛行十二天地人,怎么象个痞赖的瘪三。
  “呵呵,”蒋介石笑着说:“好,这才是庄文革,来的路上我担心,这一伤别把以前的庄继华伤不见了,很好,还是没变。”
  “我在这里倒是清闲,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啥事不担心,校长在外面可就没这样轻松了。”庄继华的话里有话。他反复思考,找不到解决办法,蒋介石地到来,却在无形中给了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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