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乱了
阴曹地府,炼狱外。
两道飘逸的身影背着手轻声交谈着,向缺离挺远就看见了他们,余秋阳身边那人让他顿时一愣。
王道陵,胖胖的爹地。
没想到在这又碰见了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兮兮的男子,向缺走过来后,余秋阳和王道陵同时回头看了过来。
“哎呀,这不是我王叔么”向缺两手一扑楞,整了个挺清朝的礼节,呲着牙笑道:“王叔,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王道陵仙气飘飘的看着他,点头嗯了一声:“小伙子,嘴真带劲”
对于这个长的很国际范,帅的不行不行的大叔,向缺觉得他和王胖子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应该是有待商榷的,一个胖得笑的时候,一脸褶子十楼掉下来还得再弹回去的胖子,怎么可能跟他是父子关系呢?说不好听点叫串种了,说好听了那也是没长明白,王玄真跟他爹在长相和身材这两点来讲,两人走的完全就是两条路。
向缺琢磨,啥时候真该把王胖子诓到医院,来个dna验一下,搞不好真是王玄真他妈当年在大明湖畔犯了啥错误,给王叔绿了一把。
向缺相当恶趣味又无聊地腹诽着,王道陵也没心思搭理他,而是转头跟余秋阳说道:“我得回阳间一趟了,而且短时间内还回不来”
余秋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向缺在一旁插嘴问道:“王叔,您儿子要登基了,这是打算过去看看呗?”
要不了多久,王胖子就该接掌王家的帅印了,荣登家主之职,摇身一变从胖胖成为了一族之长。
没想到,王道陵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跟他没关系,我有其他的事要办”
向缺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道:“哎,我们这俩孩子都是后妈养的啊,自从被放出来之后就完全没人管了,自生自灭,这日子真苦啊”
王道陵歪着脑袋看着眼泪吧唧的向缺说道:“挺有脾气?”
向缺呲着牙说道:“不敢,不敢,那要是您儿子结婚的时候你去不的啊?”
“这个儿媳妇,娶的稍微有点差强人意啊”王道陵遗憾地摇了摇头。
向缺挺迷茫地说道:“那还得找个仙女么?”
王道陵语重心长的说道:“盛唐和清明时期,老婆一般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就会跟老公说,官人你看我年龄也不小了,你也该娶个小的了,要不左邻右舍该说我不懂事了,官人就算说没看我天天在忙么,哪有空想这事啊?老婆就得说了,要不我帮你找一个吧?你要是看上了就点个头然后剩下的我给你去办······哎,中国妇女这么优秀的传统文化杨家那媳妇肯定没有领会,你说这媳妇找的,是不是挺差强人意的?”
向缺无语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吐出来。
王道陵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一股仙气飘飘然的就走了。
王道陵走后,余秋阳才询问向缺:“你来是有事么?”
“师叔,找不到师傅我就得来找你了”向缺回过神来,然后跟余秋阳说道:“之前我碰到了圯上老人,黄石公”
余秋阳皱了下眉,寻思着说道:“圯上老人?道派神谱上那一位?”
原来师叔也不知道圯上老人居然是古井观的祖师,古井观经阁中记载的祖师爷,前三代只言片语都没有提到过,是从第四代之后才有记录的,这件事向缺曾经问过老道,但是他当时也摇头不语不甚清楚。
向缺当下接着说道:“我本来是奔着圯上老人的天书所去的,没想到后来他居然回阳了······”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向缺从头到尾跟余秋阳把从他被孔大先生追杀然后上了画舫开始到自己被困墓穴,一字不少的全都叙述了一遍。
余秋阳在听闻到圯上老人乃是古井观祖师后也是豁然大惊,向来平淡而面不改色的他居然也有点不淡定了。
向缺说完之后,良久,余秋阳才说道:“我过段时间去趟天山,你师傅一直在静慈庵里呆着,这件事我告诉他一下”
“师祖让我去一趟黄袍山,师叔您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黄袍山?”余秋阳低头寻思了一下,嘀咕了几声之后眼睛转了转说道:“他怎么会和你提起这个地方?”
黄袍山在湖北以东,虽然历史悠久也算是佛道名山,但声名却是不显,并且也没什么名门正派,一般人甚至都没有听闻过,和茅山,北邙还有终南山来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余秋阳又接着说道:“倒是有个兰若寺挺有历史和底蕴的,但都是一群普通的老和尚不修风水不修阴阳,至于道观也有一座,就是良山道观”
“唰”说到这,向缺和余秋阳四目相对。
这座道观让他们两个意识到了圯上老人提出黄袍山的原因在哪了。
余秋阳说道:“圯上老人晚年辞官之后在下邳隐居,张良那时恰好就去了此地,然后和黄石公相遇,并在此拜师,后来张良年老隐退刘邦挽留未果,据说他就此跟随赤松子云游四方去了,然后晚年落脚黄袍山并且修建了良山道观,还有一说是张良在黄袍山得道飞升跳出轮回了,这些都是传言,真假不知有几分,但良山道观却是真的”
向缺舔着嘴唇说道:“师叔,这么说师祖让我去黄袍山确实大有用意了?”
余秋阳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年纪太轻,贪念太足,你就只是惦念着师祖给你什么好处而忘了这条线上很明显的一个问题······圯上老人收张良为徒,那你说张良算不算我们古井观中人?”
“那,那······”向缺茫然的念叨了两句,如果真要是论的话,张良确实是圯上老人的弟子,而圯上老人是古井观的祖师,那再想想,张良可也该是古井观的祖师爷之一了,只是却也没有被记载古井观的典籍上。
余秋阳接着说道:“张良如果算古井观的祖师,那良山道观和我们又该是什么关系呢?”
向缺咽了口唾沫,说道:“有点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