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来到!
姜子牙听到这话,目光微微阴冷。
姬发的话,正是他所担心的。本来以为有了武圣这个底牌,就能够稳操胜券,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底牌缺陷太大,保质期太短。
如果真的按部就班一路打下去,恐怕封神杀劫不到一半,西岐方面武圣就要全军覆没。
这样看来——
“只能以快打快了!”
姜子牙喃喃自语道。
以快打快?
姬发听到这话,顿时皱起眉头,不知道如何以快打快。
但是姜子牙此时却已经有了完整的主意,但却没有对姬发说的意思,只是吩咐道:
“我西岐大军此时又十五万之中,姬发你十五取一,给我遴选一万精兵,备我使用。”
姬发虽然不明白姜子牙想要干什么,但是档次之际,也只能听他安排了。
但是听从安排归听从安排,有些事情该问的也得问。
于是他接令之后问道:
“如此大规模抽选精锐,定会让我西岐大军战力大减。”
“如果在这期间,闻仲来犯,该如何?”
姜子牙听到这话,当即冷笑道:
“我西岐大营内有十几位武圣,若闻仲真的赶来,让他们拖着就行!”
姬发听到这样的安排,顿时眼中露出不忍之色。
现在的他已经很清楚,西岐武圣之道大有缺陷,越是激烈的战斗,越是加速这些由西岐大将转化而来的武圣意志消亡。
这基本上等于再说,让那些武圣去死。
不过纵然不忍,他却也没有开口反对。
毕竟他很清楚,已经实质上起兵反商的西岐,如果不能将大商覆灭,赢的封神杀劫,所有和西岐有关的人都会死。
既然这样,为了可能的胜利,让南宫适这些西岐大将提前牺牲,似乎也并不是不可以接受。
接下来半月,闻仲数次派遣精锐试探西岐方面,结果也如姜子牙所预料的那样,十几位武圣轻而易举的将闻仲的所有试探都拦下了。
并且让闻仲一方死伤惨重。
甚至连闻仲本人也在一次亲自率领军队出击时被击伤。
若非阴阳双锏有灵,神兵护主,说不定他就要当场死在几位武圣联手之下。
因为他的重伤,西岐方面总算是可以安静一段时间。
让姬发可以轻装上阵,完成姜子牙的要求。
……
另一边,闻仲大营。
一身伤痕,半躺在大帐中的闻仲怒气冲冲,拍案叫道:
“我一生南征北战,从无敌手。今日竟然败在区区西岐之人手下,当真羞杀吾也。”
话音未落,闻仲挣扎欲起,似有再战之意。
随侍他身旁的两徒弟吉立、余庆见此,连忙劝道:
“师尊,那西岐武圣各个血气冲天,显然是用了邪术,师尊战败,非战之罪也。”
“按照您昔日对我等所说,这等邪术虽然威力惊人,但却不比我道家正法,一旦找到克制之法,便毫无用处。”
“我截教仙友三十万,老师何不写书一封,请来克制西岐邪术的道友相助。”
闻仲听到这话,顿时微微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但是因为伤势的缘故,一时间头昏脑涨,无法细思,只能开口问道:
“依你二人之见,何人可破西岐邪术?”
两弟子细思一番,将截教之中有名的仙人一一滤过一遍,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最后由吉立开口道:
“那西岐邪术血光冲天,有生生不息之能,纵然是师尊那圣人祭炼的阴阳双锏都能硬抗,显然不是寻常五行法术可以应对。”
“依我看,需要精善魂魄方面的神通术法的仙友才能够应对。”
吉立开口后,一旁的余庆紧随其后,道:
“说起魂魄方面的神通法术,师尊还记得青龙关张桂芳吗。”
“他本是散修,被老师推荐入了我截教,一向对师尊执弟子礼。”
“正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扶其劳,到时候破了西岐邪法,也是师尊的能耐。”
闻仲听完两人之话,面色大悦,随发火牌令箭,差宫往青龙关去讫,
到了青龙关,张桂芳接下牌令箭,听完差官所带的闻仲之信后,顿时大怒道:
“好个西岐,居然以邪法伤害老太师,张桂芳定然不饶!”
当夜,他将青龙关人马点齐十万,带着先行官风林,一路狂飙猛进直往北海诚下而来。
半月之后,西岐大营遥遥相望。
张桂芳艺高人胆大,直接在西岐大营五里外安营扎寨。
不过他虽然自傲一身,但却没有莽撞直接进攻西岐一方,而是让大军按兵不动,自己带着一队随从来到闻仲大营之中。
先是拜见了伤势还未完全好的太师闻仲,然后细细询问闻仲大营诸将这段时间的战况之后,才返回自己本部大营,放炮呐喊,直冲西岐大营而去。
短短五里距离,可谓瞬息即至,这边已经冲到大营之前,西岐一方才将战鼓擂起,将军情告知姜子牙。
姜子牙听到消息后,直接唤来姬发,敕令十几位还残留最后一丝神智的武圣听候姬发调遣。
然后不再理会!
姬发见此,带着十几名武圣默默退出中军。
到了中军辕门之外,回头一看,不久前他精心挑选的一万将士正被姜子牙以秘法祭炼,身上渐渐散发出南宫适等武圣的气息。
对此情况,姬发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连南宫适这样的大将都无法抵抗气运冲刷,直接神魂俱灭。这一万精兵又如何能够承受的了姜子牙改造的武圣之法的气运冲刷。
这等于说,汇聚了西岐全部精锐的一万人,将来必死无疑。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欢喜。
因为姜子牙的武圣之法虽然颇为邪异,但是威力之强却有目共睹。
只是南宫适这西岐大将转化来的十几人,就能够让南征北战从无败绩的太师闻仲无计可施。
若是以此法祭炼一万大军,那威力又该是何等恐怖。
“恐怕,只要圣人不出,便天下无敌了吧!”
姬发用着略带兴奋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而他身后的南宫适等人,却冰冷着脸,如同泥塑木偶一般,没有丝毫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