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6章 夏乔
第1446章 夏乔
楚京
月儿已经回来两个月,在睿王府的日子过的轻松快意,秦奕前一日递上为她请封的折子,第二日皇上便下旨封她为长安郡主。她刚刚被册封,每日都有人上门来拜访,母亲一律替她推辞了,每天和弦芷带着她出去玩儿,逛遍了整个楚京。
她跟着灵韵,认识了青青姨,苏晓姨、长轩叔叔、夏世子一家,尤其是上官姨的儿子夏乔,简直是个自来熟,长了一副人神共愤的相貌,风流纨绔,却极听弦芷的话,弦芷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娘亲说,整个楚京,弦芷是夏乔唯一怕的人,因为小时候弦芷打过一次夏乔,夏乔大概有了心里阴影,所以对弦芷本能的听话。
她还认识了苏晓姨的女儿,云朵,儿子江为墨,仅仅十岁的小儿子江为奕,以及青青姨家的女儿安安,儿子白敬凡。
还有爽朗慈爱的江家奶奶,江家爷爷。
他们都对她极好,那种好是真心的,她分辨的出来。
她在楚京一切都好,没有初来乍到的生疏,没有不怀好意的质疑,所有人都是真心对她好,尤其是娘亲和爹爹他们,没有因为她刚回王府而过分关怀,一切都是自然的,好像她一直都是生活在这里,在这里长大,只是和弦芷他们一样出了一趟院门又回了家。
她因为娘亲爹爹他们用心而感动,让自己尽快融入这个家里。
回家让她感觉踏实,日子也过的充实舒服,只是午夜梦回,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她越来越想念云沐,想念在东宫两人相处的日子,听父亲说他身体已经痊愈,登基做了羌国的皇帝,把羌国治理的很好,受大臣敬仰,受百姓爱戴。
每每听到这些,她心里都美滋滋的,她就知道,他会是个好皇帝。
他会想她吗?他刚刚登基,一定很忙,所以暂时没有时间回来大楚看望她,这些都没关系,只要他们彼此想念,哪怕相隔万里,他们的心也是在一起的。
每当夜里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皎月,想着云沐和她看到是同一轮月亮,心里突然便满足了,她等着他,做好他想做的那些事,撤掉贪婪残暴的藩王,整治腐化歪风的朝政,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做好这一切也许他就会来看她了!
闲着就容易想的多,所以月儿尽量让自己忙碌,除了和弦芷到处游玩,若有时间,她便和娘亲在店铺里学做香,这是她来到大楚最感兴趣的一件事。
……
这日,弦芷带着她去看戏,楚京新兴的戏种,台子上的戏子并未画花脸,就是普通人的装扮,小姐是小姐,公子是公子,经历一番悲欢离合后,结局圆满,当然,也有悲剧收尾的,更让人唏嘘难忘。
弦芷说要看戏,夏乔早早便让人订好了雅房,怕弦芷不喜欢戏院里的点心茶水,又专门让人从王府里带来上好的碧螺春,煮好了酸梅汤,另外让人买了碧玺园的点心摆在碟子里,连雅房里的熏香都换成了弦芷喜欢的百合香。
弦芷习以为常,来了坐下问戏什么时候开始。
夏乔一身骚包的暗红色绣金纹长袍,俊美的脸上都是讨好的笑,“急什么,你先吃点点心,这莲花酥是他们新做出来,我让他们少放甘蔗糖,多放黄糖,专门按你的口味做的。”
“还有月儿姐姐爱吃芙蓉糕。”夏乔转目看过来,一双潋滟妖娆的凤眸据说说遗传了他的父亲,风流邪魅之极。
弦芷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立刻皱眉,“怎么不是冰的?没放冰吗?”
夏乔一脸谄媚,“姑奶奶,您自己这几天不能吃凉的不知道吗?过后肚子疼又怨我,我冤不冤枉!”
弦芷扫他一眼,“真啰嗦,赶紧坐下看戏,别挡我的眼!”
月儿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话,觉得比戏台上的戏还有趣,托着下巴直笑。
夏乔妖目一眯,妖精似的笑了笑,“今天有月姐姐陪着你,我就不碍你的眼了,这就走!”
弦芷斜着他,“又去和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
夏乔俊脸无辜,“京城里新来了个兄弟,今日晌午杨祺在聚贤楼组局给他接风,我去去就回,您要是有事找我,一炷香之内,我肯定出现在您面前,行不行?”
弦芷冷哼一声,“兄弟?你就说春香楼新来了姑娘,我又不会去薇姨那告状,跟我还藏着掖着!”
夏乔立刻道,“真是个兄弟,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行了,你去吧,记得回家前先洗个澡,沾一身胭脂味回去,薇姨训斥你,你可别又怨我给你告状!”弦芷俏生生道。
“真不是、”夏乔也没再解释,勾唇邪魅一笑,“那我去了,你和月儿姐姐好好看戏,晌午饭我也安排好了。”
“嗯!”弦芷看到有人上了戏台,立刻被吸引过去,漫不经心的应声。
夏乔又和月儿打了一声招呼,才转身去了。
离开之前,他又派了两个侍卫隐在暗处,保护弦芷和弦月的安全。
戏台上的人已经全部走上来,下面一片叫好声,月儿和弦芷坐在雅房里,珠帘掀起,居高临下,看戏的位置绝佳。
戏刚刚开始,弦芷突然皱眉,捂了一下肚子,对月儿道,“我肚子不舒服,要去茅厕,你先看着,我去去就回。”
月儿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先看着,等下我回来你告诉我春英给七公子的毒下了没有?”弦芷忙道。
月儿嗤笑,“知道了,那你去吧!”
弦芷出了雅房,守在外面的丫鬟和她一起去茅厕。
月儿喝了一口酸梅汤,方要继续看戏,就见光线一暗,几个女子站在门外,其中一人似是小姐,穿着鲜艳的绸缎裙,头戴金钗,站在最前面,身后还有一个丫鬟,两个婆子穿着下人的衣服,都是一脸刻薄凶狠模样。
最前面的女子走进来,柳眉杏眸,皮肤白皙,模样娇俏,只是目光冷厉刻薄,带着一丝趾高气昂,在月儿身上打量。
越看她越是嫉恨,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