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漠

  “老铁，”
  “嗯，”
  “把朱砂给我半斤”。
  铁手李停住逗那大鸟的，“朱砂？要朱砂干嘛”？
  “这你就别管了”。
  “最左边那柜子最上边靠里的那个抽屉”。
  简单挑挑林生拿走二两红朱砂的离开海安寺。
  屋里，赵依依正在发愣，“小姐，小姐…，门外有位姓林的公子求见自称是你朋友”。
  “林？赵依依回过神了，让他进来”。
  没多会婢女重回来了，林生跟在身后。
  “是你”！
  “呵呵，很意外吗”？
  赵依依摆摆手婢女退出去了，“你来做什么”？
  不客气的林生倒茶边，说，“听说，赵姑娘身份非凡，我的事，也许你能帮的上忙”。
  “很抱歉，孔雀阁没有你所找的药不过我会命人打探，有消息会通知你”。
  “呵呵，画不错，笔法委婉有力形象生动传神。眼睛还差点意思，气质么，该更英气些”。
  赵依依连意识王凯画像还挂墙上没收，即使想掩盖也有点来不及无济于事。
  “别紧张，我不是飞扬，对你没有那么大意见此事更不会对王凯叨念，别谢我。咱俩虽算不上至交也是朋友，而且还属一类人。
  “一类人，哪一类人”？
  “痴情人。与彼共醉兮，桃花飞往兮，偷偷弄墨涂画你睡脸兮”。
  赵依依语硬道，“你要说什么”！
  林生还眼不离画，“没什么，快走了，有些事想和你谈谈。有些事天定，命里能得到的注定得到，即使得不到想办法也要得到。这点，你我相同。如果还得不到。别想了，放弃。林生没有劝你言教的意思，王凯不是凡人。未来虽然遥不可及，也并非不可预见他注定要走他该走的路做他该做的事，这是命。你我都认为两情相悦就该朝朝暮暮不然哪来的举案齐眉白头共首。你先遇到的他，他救了你。本来就是才子佳人柴房相遇的戏码造化这东西却将你们一步步推远。靠近，最后都成了奢求。什么叫喜欢一个人？见到对方之前，不知情为何物。错过之后，更不知为何生情。此乃缘分百转千回就这么可笑，阴差阳错爱而不得”。
  “爱而不得，爱而不得”，赵依依也把杯中轻茶入口，却感觉好苦好苦。
  “其实，你可以来硬的，可以偷偷给他生个孩子的，看赵依依眼神发愣不明白，哈哈，开玩笑的，这个给你，是他的，你在剪一束绑一起算嫁给他了他也娶你了”。
  结发为妻四字瞬间印在赵依依脑里。
  “犹豫什么，拿着”。赵依依还没动林生直接拽过她手把王凯那缕白丝放她手里。开始赵依依有点傻愣，慢慢，逐渐笑了，于别人，这不过是缕头发，于她是慰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林生淡淡一笑，“我说了，咱们是同一种人。纸扇挥动，墙上那幅两人站一起的纸画立刻飘成碎片。我这有三卷王凯留过名的空白画轴，你在重新画一幅穿红衣服的人像，这还有些红朱砂坐染料不褪色”。
  赵依依哭了，哭的接到手中，“我还是不甘心，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
  “不甘心，我又何尝甘心，可又能怎样，我回来时所有事情都变了。她也不记得我了。喜欢是拥有也是放弃，给彼此留心中点东西不至于在见时变仇人”。
  “你刚才说，给他生个孩子，什么意思”？
  林生摇摇头，“晚了”。
  “怎么晚了”。
  “他那会没醒，现在他醒了，不过”，林生对她瞧去，“你真没碰他”？
  分别之日到了，除沈三万廖映康铁手李外，刺梅赵依依都没有来，到来了聚仙楼的一众小花仙，铁手李也更名李铁手。还发生了件另所有人瞠目结舌且无比震惊的事。前来相送的大花仙小花魁，对胡军亲了又抱抱了又亲泪汪汪的眼中流转着不舍。最夸张的还属问兰，称胡军为相公引的其她女人纷纷效仿。最可气的不是他被花围绕是那副不耐烦又无所谓的表情，仿佛再说，她们太腻要注意分寸。不光没惹得众女子反感，反而更加垂恋。
  林生问她们为什么，回答都如出一辙。王凯高不可盼，玉面狐狸阴谋狡诈，你，好色之徒轻飘浮夸。
  还是胡军好，他像恶棍完全是长的黑人又嫉恶似仇，可在细看，棱角分明霸道野气。即便有众姐妹抬爱也不娇不满，也无凌弱之举。最重要，漂泊久了要的是依靠不是脸蛋。和你讲这些干嘛，老娘忍了太多年要赶紧与相公亲热亲热万一他不想走了，给他生一群小汉子”。
  “天呐，服了，男人所争之物无非两样，地位，女人。与蔷薇堂一战让胡军名声大噪，地位有了。女人，眼前此景完全是后宫佳丽。谁输谁赢谁成谁败，不到最后，永远不知”。
  在挥手中四人离去了。
  两个过路人闲聊天的。
  “你说，我与俏儿郎王凯相比，哪个更美一点”
  “嗯，这我最有资格说，人得有自信，他是美的无可挑剔你只是单纯的丑，看他脸露不悦又补充道，做人也要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