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艺术”
“杀戮。呵呵~,”,他煞有介事的清清嗓子凸出的大喉结滚动滚动,那鬼魅似的阴邪讥讽轻蔑在他发黄干瘪还营养不良的脸上走动着。与他对视时,甚至怀疑。他嘲笑那个人恰是自己那沙哑又伴有深深自豪的痴迷,从他口中传出。
“杀戮~,是种艺术与死亡触碰的艺术。就像,你有恶魔紧锁眼眸,我有野兽封印胸口。哼哼~,哈哈哈……”
不,他不是在说,他是在吟唱有感情的吟唱。修长尖细的舌尖舔舐着发锈的滴血利刃边。
“我为刻刀,描画恐惧”。随着说,上唇的胡子呼动呼动,似在飞舞。“艺术的欣赏”,他哼唧唧的闷笑出来,孱弱身体随之扭动。“呵呵~,恰好,又与无私的奉献和高超的技艺有关。你们很幸运。我,是名优秀的艺术家”。说完匕首在他枯黑幽痩手指间飞舞起来,锈迹斑斑。浸染在上面的最后一滴鲜血也抓紧滑落溜走,厌烦到不想多待一刻一秒。“你们知道吗?刀尖割破喉咙前,那临死的挣扎是,”,他闷沉又狂傲自豪的笑出来,“最美的舞蹈,哈哈”!笑完后他弯着背把身子探到跪在他身前的那人脸前;“那泛着恐惧的眼睛有多大,会睁多大,充满恐惧,连连求饶。也是我,能与死亡艺术接触最近的时刻,呵,呵……”
被他威胁的是个兵士嘴里会不停念叨;“不要不要杀我。求你了,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不,不,,”
“呵呵,他们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大。咯,咯……,你是不知道。那哭的……,哈哈!鼻涕眼泪口水。有得。哼,都尿了,裤腿上连成一片,瘫地上,话都不敢说,支支吾吾”。
他表演的十分生动,语言也足够动情,滑稽可笑,手舞足蹈却没人笑出来,都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他隐隐好像还把自己当做,“艺术家”。
林飞扬,胡军,王凯林生成为观众。也不得不说,他表演很成功一干人都被深深牵引镇住。
“对”,他又说,“还有。就像这个似的。看,他吓的脸都白了,嘴唇都紫了”。“哎,哎~,你说句话,你说句话”。
这名身穿厚甲的“军士”,跪在地上,身后大红色披风也不知扯哪去只剩半截残留能看出身后也许披着件红披衣或红斗篷。
军士空洞的眼睛里只有茫然,灰蒙蒙一片。如丢了魂失了魄的走肉行尸。跪在那,不说话。
他抹抹额头上让血沁染耷拉下来凝结成缕的长发,看军士傻呆呆的他急了。“啪”,一巴掌过去,清脆有力。“没死啊!咋还回事“?啪,又一巴掌,“嗯”?
可能刚才动作太大胳膊拉扯的过长,原本推上去缕脑后边的头发又耷拉下来挡到眼边。因为边上有人欣赏他表演。连忙把沁满血水凝结成缕的头发向上推搡维持,“形象”。
这次,头发不听话般怎么也固定不住非要耷下来。
“啊~,烦不烦”!
那把锈迹斑斑还沾了泥土的匕首只是晃了晃,不安份的头发再也无法起乱。躺在地下,变成遗骸。“哼哼,舒坦多了”。他那乱糟糟脏兮兮的破烂模样没有因为少上几缕头发变得不同。头发,不在碍事了。
那个被吓傻的“军士”呢?是不是因为头发的耽搁,而多活了会。
因刚才的小插曲耽搁了些时间他忙说;“不好意思,怯场了笑话了”。又很规范的对着林飞扬他们行了个屈膝礼,表示抱歉。
林飞扬胡军面面相觑这是个疯子,特定的词语已经形容不完美他的“敬业”,又看他表演。
跪地的“军士或武士,或其他头衔,称谓”,还是没有动静犯傻的跪那。啪~,啪,干脆的耳光左右鞭打,“说话,啪,动啊”!他嘶吼出来,狰狞的表情带满恐吓威胁和怜悯任何关系。
啪,,因为力道过大,军士侧歪的摔倒过去。口,鼻,耳里都有血溢出。“军士也”猛清醒过来大声呼喊,“不,别杀我,别杀我。别…,呃………”
“唉”~他摇摇头。“没得玩了”。脸做苦相小丑般无奈也不知什么时候,生锈的匕首上又沾满鲜血。那名挣扎的军士,不甘的趴到地上,手脚抽搐,鲜血一鼓一鼓的从嘴里和被割开的颈部向喷涌外流淌。右手不断的向前伸好像在抓取什么,没几次,再也不动不挣扎了。
林生轻往林飞扬旁边靠靠纸扇遮脸的,“其实刚才那人喉咙早被割断,或者说断一半。是他,一直用内力将伤口封闭,不让血液外流。这样人就暂时死不了,也能使少量血液在各器官中流走。那一半会到胸腔,肺叶肝脏里。因充血肿胀压力过大,所以说不出话来。这种,要比死痛苦百倍,是刑罚的一种”。
“惩罚”?
“嗯,有没有发现。他虽然杀他们,但他的恨并没有直接对准他们。或者说。他杀他们,很可能是他们,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他。说实话,这样戏虐式的屠戮,尽管有点变态。我还是很欣赏,也很佩服。那些尸体”。林飞扬也看去,林生说,“除刚才那具是完整其余都七残八断的。还以自杀居多,身上所受伤更没有一刀致命。可以断定,他一定对他们好般戏耍忍受不住了才了断自己”。
“嗯,先看,在说”。
“啧啧,他擦擦刀的说,没的玩了,可惜”。手里那把纤薄的匕首收动耍弄翩翩起舞。他很奇怪仰头狂笑起来,如痴如醉整在癫狂的最高潮。他瞬间止住笑声,后背稍有佝偻,脖子伸得老长。
“对了,还有那些穿着高贵,身上擦满香露戴着各种碧石黄金的贵妇们,怎么能把她们给忘了,要好好的玩玩,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