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

  根据知更鸟掌握消息，每过三五天卡洛斯会在圣教堂里出来到城河旁边钓钓鱼。今天也同往常也拿着桶提着木凳挑着竹竿的坐到水边，刚揪半截蚯蚓哈里斯也坐旁边，“有鱼吗”？
  “有，不是很多”。
  “都什么品种的”？
  “什么都有，常见的”。
  “哦，钓几条了”。说着，哈里斯的钩沉了，一挑，一条白上泛着水光的青条脱出水面摘掉钩哈里斯又给扔里，“太小了”。
  “啾”～，卡洛斯的线也沉了，一提，鱼尾水面打个摆子脱勾了。
  哈里斯说，“你运气很差”，
  卡洛斯说，“我觉得还好”。
  哈里斯说，“杀人蝎怎么是回事”。
  卡洛斯挂钩的动作慢了，也扔到水里。
  “怎么不敢承认吗”？哈里斯的又中鱼了还是同样又给扔了。
  卡洛斯说，“他们是有意义的献身”。
  “有意义的献身沃尔夫冈告诉你的”。
  “真主的仁爱是魔鬼永远无法理解”。
  “你见到他时告诉他让他下地狱去”。
  河岸边，两张坐凳都空空的那两杆鱼竿一根倒在水里一根趟在岸边，那两只水桶也只能一只水面倒扣着，清澈的血水变得殷红起来像朵耀眼灿烂的鲜花拖出很长，盛开着。哈里斯盯着他精干脸上的刻迹沉默良久目光最终落到他手里的匕首上，即使毫无动容的自杀也绝不透露半字这让他不由的苦恼起来。
  “你好像很焦虑”，林飞扬拿起卡洛斯的鱼竿挂好蚯蚓的抛进水里，河面已经没有猩红尸体也被卫侍长拜德尔打捞走。他的若无其事让哈里斯很震惊同时也很佩服他不为所动的坦然，这才是做大事该有的稳重。
  “你还没回答我你在焦虑什么”。
  “什么都没问到，人死了意味我也暴露了”。
  “你担心红衣主教会联想到你”。
  “嗯”。
  “多心”，林生挑挑头，“表面平静不带表河底也是”。
  “什么意思”？
  “即便他不想知道你回来我也要让他知道”。
  哈里斯没有搭话就看着林飞扬，他很生气脸都拧起来像为什么事在发怒。
  “你怎么了”？
  “刚才我看到……”
  哈里斯说，“看到什么了”？
  林飞扬说，“一个年轻的父亲一个年轻的儿子职责他母亲不要进行那些无谓的祷告了，求神可怜没办法填饱肚子也警告自己的儿子不要再去教堂，跪久，人会失去骨气没有胆魄。这本应该是很正常的对话，我亲眼看到旁边的邻居偷偷溜走没多会包括他和他的家人被护教仆带走，在看到已经成为具冰冷的尸体。他有什么资格去决定他人的生死祈求祷告能填饱肚子，那要辛勤劳作自立自强做什么”！
  哈里斯说，“你要怎么做”？
  “死人，有时候要比活人管用”。
  “驾驾驾”，远处的马车越来越快的对着圣教堂跑来站门口护教仆紧紧盯着已经做好准备在距离三十几米时，驾车人拉动缰绳让马车改变方向也甩掉个系着红花的长木箱踏着尘土的走远了。
  立在门口的护教徒很疑惑，“这是什么”？刚要伸手去解被另个护教徒叫住，“先别动！抬进去，告诉主教”。
  “嗯，嗯”，很快三人急急抬着长箱子进去。
  “驾驾驾”，又来辆马车停到教院门口不动了，车里的人用折扇挑开点窗帘看会后敲敲声的吩咐道。
  “告诉啊飞近期内没我允许不能出门，也别任何人接触”。
  胡军也对圣教堂看去，没发笑什么端倪，“怎么了”？
  “发现点好玩的事”。
  “好玩”？
  林生说，“对，就是好玩”。走敲敲车厢，“走”。
  “驾”……
  ～～～～～～～～～～
  “主教，主教，主教”……
  红衣主教沃尔夫冈不断点头的走过左右两边的人群到达高耸的真主像前，小教甫弯着腰的手做迎接礼仪的对他展示尊敬红衣主教满脸沉默的盯着躺在棺里怀抱信封脸色惨白的卡洛斯。
  “主教，卡洛斯教牧是被驾马车扔下来的”。
  “费拉，他衣服怎么湿了”。
  “这个，还不知道”。
  “是城河水打湿的”。
  瓦西里费拉说，“主教你是怎么知道的”。
  沃尔夫冈那双眼似深井无波面无情绪的，“味道，城河附近有太多工坊”。
  “所以会沾染些气味”。
  “不，那里更加偏僻是钓鱼的好地方。所以，卡洛斯教牧是被某人盯上了，而且，他还有什么目的。通过喉咙的伤口判断卡洛斯教牧是用他那把随身匕首自杀的，他没有屈服没有丢掉神职人员的品格”。
  “永生”～，“永生”～，“永生”～，“永生”～，“永生”～……
  在都齐声颂赞完虔诚后。
  沃尔夫冈指指压在卡洛斯手底信说，“拿给我”。
  “是”，小教甫没有在呼有没有任何危险的把信在卡洛斯双手重抽掉，弯腰恭恭敬敬的递给红衣主教。
  拆开信，没有字只有简单的条像用什么毛发匝成箍制成的笔画的，一条红线。
  瓦西里费拉说，“主教，这是什么意思”。
  沃尔夫冈说，“死亡通告”。
  瓦西里费拉说，“主教，不然您先离开这”。
  沃尔夫冈轻说，“我的客人明日该到了，把卡洛斯教牧好好安葬”。
  瓦西里费拉说，“我会的”。
  沉默好会屋里的气氛凝重的没有半点声音，天公也不合时宜的凑起热闹阴沉起来满是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隔壁的大烟囱开始冒起烟漂飞的烟尘荡悠悠的落到房顶飘到街道上。
  一抬手，被白折扇接住。
  林生示意示意，“那是做什么的”？
  哈里斯说，“是烧炭厂，做煤球的”。
  “能去看看吗？烧炭厂是不是需要有大量的热水”。
  “不用，怎么了”？
  林飞扬说，“他想洗澡了”？
  “也顺便看看风景”。
  哈里斯说，“什么风景”？
  “烂虫，你想的怎么样了”？
  林飞扬说，“很简单，既然他名声高洁那就来些卑鄙泼脏水臭名声挖墙脚，各处围追堵截不断袭扰打完就跑即便不能伤筋动骨也会招到憎恨。只要他动他肯定会动，知更鸟就进行偷袭。在坚固的防御只要主动打开城门也离被攻破不远。而撬开锁都钥匙就是对他的神座泼洒污秽，像他诟陷你那样摸黑他。即便是假的也做成真的没有证据也想像出证据颠倒黑白，可在那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哈里斯说，“什么事”。
  “找出他的秘密”。
  哈里斯不解，“秘密”？
  林生说，“换句话，以目前所知，红衣主教最在乎是什么”？
  “地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