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在哪……

  这几人平日让多干点活个个有话全是怨声载道，现在，个个抢着跃跃欲试。“我，我，我……”
  “行，事给你办妥了。鹏飞你要在刘掌柜那不干了”？
  “嗯”。
  “是不是谋到别的好差了”？
  “哪有，就是回家，不在盛京了”。
  “噢，定好日子哪天走没”？
  “快了”。
  “行”，怀玉摸摸他肩，“走时给话，送送你”。
  “呵呵，不用了，都挺忙的不用为我耽误”。
  “嘿，什么耽误不耽误，好朋友”。
  明明只是简单问候在外人耳里那话中透满哀伤那个女妇也在那众伙计的围捧中走了。
  “朋友”。
  听到喊齐鹏飞说，“你在叫我吗”？
  林飞扬说，“嗯。我们兄弟几个最喜欢接交你这样热心人要是不嫌弃，咱进去喝两盅，还有怀玉朋友，一起”。
  伙计怀玉说，“我，算了算了，我还有很多事，让他代表我去”。
  说完急匆匆的跑开了。
  林飞扬说，“既然怀玉兄弟有事就不勉强了，请”。
  齐鹏飞木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林生看出他的思虑了对胡军投去个眼神。
  真性情人总是热情热烈，在后大手揽住他哈哈大笑的往里进去还边走边说，“心川，你不能和我抢，虽到你地盘了，酒钱必须我给”。
  “哎～，胡军你见外了，即是到我地界又多年没见怎么还能让你给酒钱。很快到屋里，也吩咐伙计的，小二，把我们菜都端到大厅在好酒好菜的上，一醉方休，哈哈哈……”
  胡军也哈哈笑着在他怀里的齐鹏飞也笑笑只是笑中透有尴尬透有苦涩。
  “来，坐坐坐”，说着胡军还给他拽出凳告诉他别那么拘谨是事实，不告诉还好告诉了，反而拘谨。
  胡军说，“来，我介绍介绍。我叫胡军，这是王凯，这是林生林飞扬，这个，和你一样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说巧不巧，刚要讲心川的见义勇为齐兄弟就做了，缘分缘分，我胡军最好交朋友，由其那种敢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朋友，敬你，干”！
  满满的一碗酒，光看都发怵正琢磨怎么下嘴胡军已经咕咚咕咚三两口下肚，没办法，只能硬头皮也一口没剩碗刚放那林飞扬也敬上，“齐兄，请”。
  先干为敬，三两口林飞扬也下肚人家给面子自己怎么也得接着继续端起碗。
  几个回合下来齐鹏飞没有刚开始的拘谨放不开了，林生担心他喝着喝着到桌子底下拿出两粒药丸。
  齐鹏飞红着脸冒着气醉醺醺的指着林生的手说，“这是……”
  林生说，“解酒散，我亲自调配很管用”。还没讲完齐鹏飞抢过去放嘴里端起碗酒的送服。
  他像个满腹愁绪的人被人拉到欢乐的盛宴上，借酒洗愁而随着醉意渐浓便感到现时和过去之间的幕布逐渐加厚，渴望投入喧嚣沸腾的漩涡中。
  “你有心事”？林飞扬说。
  “呃”～，酒碗重重的咳那打着嗝齐鹏飞笑了，“胡军，你能在给我倒碗酒吗”？
  “这有何难，你要能喝就算十碗也照倒不误”。
  “谢谢你”。
  “谢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来，在走一个”。
  齐鹏飞摇着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能看的起我”。
  胡军准备搭话被林飞扬伸手拦住了，“鹏飞，你是不是为离开的事”。
  “也对，也不对，飞扬，林生胡军王凯，赵兄，你们都是富庶人家出身吧。盛京城好，盛京城真好，齐鹏飞摇摇头，我来这都十年了，还是个跑堂的伙计什么时候能够熬出头啊！拿起碗齐鹏飞又是鼓动鼓动两口。舍不得舍不得，离开就意味再也回不来了，离开就意味盛京城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就意味逃跑投降低头认输。再有两年我就而立，可我立什么了光立岁数了。都说，真正有本事的都很个性绝不会随大流，我想我就是那个随大流没本事的”。
  齐鹏飞又把碗拿起林生的解酒散也真是管用咚咚的大喝没有把他醉倒。
  “啊～，舒服，哈哈哈，真是抱歉露相了，呵呵……”
  林飞扬摇摇头，“没事”。
  喝醉酒的人都话多齐鹏飞也不是个例外，“飞扬，胡军，林生！王凯赵兄！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们觉得，世间什么最苦”。
  胡军说，“什么最苦，黄连啊，黄连苦”。
  “齐兄，你觉得呢”？王凯说。
  齐鹏飞摇摇晃晃都，“他们说，穷最苦，说爱而不得最苦。我认为，看不到明天最苦。就像现在的我，立业尚未起色离家又难以割舍，谈婚论嫁已致眼前而我，却还在路上寻找自己不知所谓，看不清自己，幻想于内心世界其实是什么也做不了，完全是一个可笑的小丑。用父亲经常训斥的话，活的就和做梦似的。
  在家，每次父亲喝到微醺都会我说，儿啊，学点手艺吧，你不学点手艺等老了，咋儿弄？也跟我一样，干瓦匠出苦力！他每次讲到这都不会继续讲了，脸上挂几分沉默挂几分凝重，我不知道他什么想法什么感觉，现在我好像能体会点了。十年了，来盛京十年，半刻都没歇过的总过一种日子，看别人过活的日子。
  真不想离开，离开就意味在也回不来就和这座老城没有任何半点的关系！我最讨厌搬家，可却整日拿着那点少到可怜的东西不停不停不停的搬家！那种居无定所的漂泊就像水中的落叶，还不知去哪儿又下起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