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钻入王凯脑中。“女人好比未成长的小孩”。
  “幼年时,父母会对孩童会进行无微不至的宠爱关心。即使犯错,不会受到惩罚只有苦口婆心的教导,劝诫。所以,就产生许多怎么讲道理苦口婆心也不听话的顽劣孩童。可当出现在陌生人面前不再有父母的关照,事情也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稍稍的恐吓恐吓,便会言听计从惧怕不已。
  女人,同样如此。尤其出生在名门贵族的女人。先天条件优越万人惧怕,敬仰。别人难以拥有的,只要想要随时都有。新鲜感不长,不珍惜。周围人也不敢违背意愿,日子长,眼睛便会长在头顶产生轻视心。
  当有一天出现一个不把她当回事。敢直面挑战,践踏,蹂躏她自视高傲的尊严时。反而认为这样不把她当回事随意征服凌驾她尊严之上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并深深痴迷住。好比从小穿绫罗绸缎,突然给件亚麻布衣,还以为是进口货呢”。
  苦笑两声,“林生这个家伙”。摇摇头。“不疼,小老鼠咬的”。
  女王没有生气还白他一眼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流出的红血。
  “其实当王很累很自由,也很不自由。我的臣民子民,戏称我为“金丝雀”。飞不出“巢笼”的金丝雀。我并不反感这个称号也十分恰当。可能深宫待久了。金丝雀,渴望冲出这间,拥有无上权利又寂寞冰冷的“牢笼”。
  “以前母后常说,生在帝王家,看似荣光无限。一句话便能主宰他人生死。一个念头,就能拥有无上财富,无上地位。其实也身不由己,尤其女人。历朝历代,女人从来都是的牺牲品是帝王手中的玩物。有几人能像平常女妇那样,守着自己的夫君孩童安安静静的白头到老。普通人至少活的安心安稳,不会提心吊胆”。
  王凯说,“陛下不是一般女子。你很幸运,即能掌他人生死,也能掌自己命运”。
  “是啊。我是个幸运的女人,荣耀的女人。一个无法让人反驳,威慑的女人。呵呵,这真是幸运”。
  后半句显然不是出自衷心。
  也不知怎么回事,林生的理论又回荡耳边。“得到一个女人必需先征服她”。
  “还好,母后遇上父皇”。王公子只管低头苦干,自言自语也不看他;“父皇也将她视为自己唯一的女人,两人彼此搀扶的走到最后。
  二十年前,我坐上这无上宝座身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还需时时刻刻提防那些手里握有兵权的叔叔,将军,侯爷。他们都想杀我。说我是个女流,不配拥有这诺大的江山,更不配让他们跪拜臣服。如果让出宝座,彼此之间还以礼相称。皇宫也给我居住和从前一样当个不问世事的,小公主。女王苦笑出来;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江山我根本就都不想要。你信吗”?
  王凯没有回答,是他根本不知该回答什么,“她在发泄”。
  “这个担子,实在太重了。压的我都喘不过气。遇到事,王公子突然抬起头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皇”?
  王凯笑笑。“能在皇城中让这么多人紧张保护的。除皇帝以还有第二个吗?更何况他们还称你“王”公子”。
  “哈哈,原来是真这样。你真是聪明的家伙。对,你有朋友吗”?王公子眨着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王凯。
  “有,很多”。
  “他们对你好吗?是正真的朋友吗”?
  “嗯。我愿意为他们去死”。
  “不”!王公子低下头,好像很着急般。“你愿意为他们去死他们呢,也愿意为你去死吗”?
  王凯立刻想到胡军,林飞扬,林生等等,嘴角自豪的笑出来。“嗯,无条件的”。
  “那你真幸运”。王公子又将头深深低下,“你,你,你成亲了吗”?支吾的口气满是不好意思的相问。
  王凯没有回答,王公子等着他的回答。两人沉默了。
  “哦~,我知道了。那个人真幸运能遇到你我羡慕她”。
  王凯准备把被她紧握的手臂收回来,向后拽拽。王公子吓坏了。“怎么,是我弄疼你了,还是……,你是不是不想让她生气,才,不让我碰你的”。
  王公子不舍的撒开双手,嫉妒,不甘。眼框里放满泪花。
  王凯收回手,默默走到窗边,慕青也是那么小心。
  “没有。我这种人,没有未来”。从来都理智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如果有个人和他说。他不想当王,更不稀罕这手里的锦绣江山。王凯只会认为他在和自己炫耀,在藐视他。是喝醉了酒看多了诗,说的昏话。
  “时候不早,我该走了。陛下珍重。我叫王凯,那块玉佩代表我的承诺”。指指,桌子上那块沾血的玉佩。女王也回头看了眼。
  “你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在我能力之内的所有事”。
  “那我怎么找你”?
  沉疑了会,“城墙上挂满红灯”。
  王凯准备推门离开,女王慌忙把他拉住。“陛下还有事吗”?
  女王红着脸说;“你这样轻薄完我,就不打算要我,负责我了!也质问的说;难道你也和那些不守承诺,肆意践踏女人清白登徒子一样吗”!
  “抱歉,王凯无意冒犯。你可以提个要求,不论什么都可以”。
  女王十分想说,“要他留下”。但又不能,她怕失去他。“你明天能来看我吗”?
  “也许吧”。
  推开门,青衣青剑纵身消失在漫天黑夜里。女王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紧攥胸前衣物无能为力的看着王凯离去的背影。她希望,他能回头看他一眼。可是他,没有。王凯不理解她太冲动的就把自己许出去,她可是皇。
  其实也并不是她冲动,她是皇想要的直接开口就好了,没什么不对即便不对也是王凯,想薄浅了。她也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现以肌肤之亲,人家提出对其负责理所当然。
  我喜欢你,不知为何喜欢你。像刚从一场温暖至极的梦中醒来,途是情殇。又像簌簌风雨中飘零的桃花,着地成泥。你有你的江湖,我有我的江山。真希望我能陪你纵情山水,你能陪我朝歌暮茶。
  几次闪现后,王凯出现在楼顶建筑拉长的阴影里。那高耸的位置恰巧能在见到那间亮着烛灯门口敞开的屋舍。她~,还站在那。
  回到客栈,鸡已经叫了,身心俱疲。想立刻扎进河中洗个凉水澡,又想遇到个能与自己战个酣畅淋漓的对手,紧快捋顺这嘈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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