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道要抢亲
众女子大多花容失色,形骸斥道:“亏你还是出家人,竟说出这等肮脏的话来!”
华荣笑道:“老僧自身定力过人,是不会碰这些女施主丝毫半分的,但林外大军则未必如老衲这般严守戒律,忍耐得住。”
形骸有心将他们吓退,又道:“紫怡林中有除灵大阵,但凡是敌人,皆会受此大阵困扰,你们这些邪教魔头可想试试?”
华荣老僧霎时眉头一皱,似生出怯意,望向熔岩老道,那老道叹道:“居士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贫道愿意接招。”
形骸见此人竟有恃无恐的模样,忽然想道:“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他们早知道这除灵大阵难以生效。”
女族长心知绝无退路,唯有与这老道比武,点头道:“好,咱们就分个高下,阁下一方何人出战?”
熔岩老道踏上一步,道:“贫道只有三人来此,自然由我三人领教。只需将我三人统统击败,贫道立时令大军撤离。”
那女族长是袁蕴师妹,武功修为甚是精强,虽不知敌人底细,但自诩能挡得住其中一人。而族中其余另有高手,或许能够左右胜负。
她刚想下场,但形骸说道:“师叔,且由我来打个头阵!”
女族长见他年少残身,虽知他本领不小,却仍急道:“胡闹,这些敌人皆甚棘手,怎能让你犯险?”
形骸心想:“我若不成,你们只怕也不成。管不了那么多了。”低声道:“师父告诉过我那华荣妖僧的破绽。”
女族长心中一宽,道:“贤侄,那就有劳你了。”
形骸往场中一站,本想向那华荣僧邀斗,但那老僧自行走上前来,昂首道:“姓孟的小子,咱们还有过节,今日一并清算了吧!”
形骸道:“此言正合我意!”又回头对众人说道:“我施展神道教道法时,还请诸位离我远些,以免被道法波及。”
华荣僧道:“小杂毛道士倒也狂妄,接我一招!”足往前一踏,青炎疾行向前,朝形骸打来。
形骸使北风巨人道法,脑袋变大数倍,口吐风雪,霎时将那青炎打散,冰霜反涌向华荣僧,华荣僧不料这寒气如此厉害,朝后一跃,避开此招。原来这道法召来风霜寒冷至极,恰好是这华荣僧青炎克星。华荣僧本人武艺还胜过形骸一筹,但遇上这北风巨人,一时竟束手无策。
形骸脑袋转动,风雪如水龙喷水,汹涌追击华荣僧,华荣僧身法极快,绕圈躲闪,众紫衣女子几乎全看不清楚。女族长心下骇然:“这妖僧恁地了得!”可无论他躲到何处,形骸所喷风雪皆如影随形,所过之处,霜冻雪寒,宛如到了北方极寒之地。
忽然间,形骸大声咳嗽,风雪中断。华荣僧大笑一声,朝前疾冲,打出重重一掌。但形骸只不过故意示弱,诱华荣僧来攻,猛然抬头,再吐风雪,将那华荣僧淹没。
华荣僧惨叫一声,浑身冻结成雪人,从空中掉落在地,梆梆作响。众紫怡族人见状大喜,纷纷喝彩起来,但女族长心想:“这老僧真气浑厚,纵然被此招克制,这一下仍未分胜负。”
果然只听华荣僧仰天怒吼,内劲迸发,砰砰几声,将身上冰块除去。他飞快一晃,双手凌空连抓,身上绿色火焰更猛烈了数倍,化作一绿光巨狮,朝形骸猛扑过去,去势凌厉凶恶至极。
形骸早料到这老僧会使出这手绝技来,双足探出骨刺,汲取龙脉灵气,再将融融功、瘦体功全力施展,只见他身子霎时瘦的有如骷髅,体内真气却瞬间暴增,头顶那北风巨人双目圆睁,绽放雪光,口中吐雪,就好似一场冰风暴般飞出,众人虽离他很远,却感到寒气冷不可挡,似置身于冰雪地狱,不由得全力运功御寒。华荣僧那绿火猎犬被风暴吞没,整个人被吹飞出去,他身在半空,口中吐血,砰地落地,摔得甚是狼狈。
形骸用力过度,身子一摇,也仰天摔倒,但知道华荣僧伤的更重。只见那老僧盘膝坐起,脸色由黑变青,由青变白,由白变绿,哇地吐出一口绿血来。原来这老僧所用的乃是妖界的妖火,而形骸这道法是袁蕴所传,所用乃是天界的霜雪,处处克制妖火,否则也胜不过这厉害至极的和尚。
女族长见形骸瘦如骸骨,但心知那华荣僧已无法再战,说道:“这一仗是我们胜了!”
华荣僧骂道:“他奶奶的杂毛....”骂到一般,口中再度呕血,他心知中了寒毒,致使妖火反噬,深怕有性命之忧,只得竭力运功驱毒。
熔岩老道叹曰:“不错,这小道士很是了得,难怪那天能接我一招,合三人之力,令我吃些小亏。”
形骸咳嗽几声,笑道:“我师父教过我该如何对付这妖僧。”他收去瘦体功,体型渐渐复原,借地下龙脉恢复体力。烛九惊喜万分,跑过去将他扶起。
女族长见形骸一时无法再战,而这熔岩老道竟似有意遵守诺言,道:“贤侄,你安心养伤吧。”
熔岩老道对那红袍高个手下说道:“徒儿,你去会会他们。”红袍高个笑道:“是,师父。”
形骸心知这红袍高个儿虽然不弱,但也算不得难以对付,又传音对女族长道:“我与他交过手,此人功力相当于龙火功第五层,只是手中暗器有毒。”
女族长冷笑道:“原来擅长用毒,但说起用毒,又怎会是我紫怡部的对手?”
她正要下场,她身旁那副族长忽然说道:“姐姐,且由我来对付此人。”
女族长知道这位师妹武功仅比自己稍逊,若形骸所说不假,胜过这红袍高个儿应当不难,于是凑近说道:“此人是那老道徒儿,从他身上或能知道那老道功夫端倪,你尽量引他全数施展开来。”
那师妹道:”是,姐姐....”一边说话,一边握住刀刃,骤然间,她拔刀一刺,扑地一声,刺穿了女族长胸口。
女族长神色惊愕,剧痛之余,只觉得难以置信,那副族长手指连动,点中女族长穴道,叫她动弹不得。就在这时,有数十个紫怡部女子拔出刀来,制住近处女子要害,喝道:“谁敢轻举妄动,叫她脑袋搬家!”紫怡部女子连声尖叫,取出兵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形骸心下叫苦:“此人就是叛徒?我怎地没早些想到?咱们一去救人,熔岩老道那边也得了消息,准是有人通风报信!”
副族长朝熔岩老道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那红袍高个儿哈哈一笑,说道:“这一仗算咱们赢了,接下来也不必再比。素儿,你说是不是?”听他语气,竟与这副族长甚是熟络。
形骸怒道:“熔岩老道,你...又使这卑鄙手段?”
华荣老僧也骂道:“你.....早有内应,为何还....任由我被这小杂毛打伤?”
熔岩老道仰天长叹,道:“我所知也不多,是我徒儿与这位姑娘自行商量。”这老道虽善用阴谋诡计,却死要面子,一概不愿承认。
副族长摸摸女族长脸颊,笑道:“姐姐啊姐姐,我劝你早些投降,分了那口诀,对大伙儿都有好处,你偏偏不愿听话,我迫不得已,唯有出此下策。”
女族长惊怒交加,心知大势已去,有心玉石俱焚,但要穴受制,也难以办到。她低头说:“好,是我们败了,我....把那口诀交给你们。”
熔岩老道点头曰:“如此甚好,早该如此。否则也不至于伤了诸位姐妹之情。”
女族长又道:“你需答应我,得了这口诀之后,不得让元族蛮子踏入我紫林一步!你也需速速离开!”
熔岩老道微笑曰:“我正要邀诸位姑娘到我部族作客,自当早些离去!”
女族长脸色惨白,怒道:“你...这无耻败类,道貌岸然,却是衣冠禽兽,猪狗不如!”
熔岩老道叹曰:“我元族部落男多女少,而贵族并无男子,双方恰好结为姻亲,如此乃是天作之合,阴阳交融,天衣无缝,今后子孙满堂,美满无缺。也是贫道所做一番功德。”
那副族长也闻言大怒,道:“熔岩老道,你和我约定之事,你想出尔反尔么?”
熔岩老道答曰:“我只答应助姑娘当上族长之位,与姑娘分享那草原下的大宝藏,待接姑娘回我元族大帐,姑娘也可做族长,分宝藏,岂不两全其美?”
副族长不料这老道竟如此卑鄙,目瞪口呆,过了半晌,她急忙出指点向女族长穴道,想要将她释放。
熔岩老道手一拍,副族长胸口中掌,“啊”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侧身昏迷。女族长身子发颤,心想:“这老道武功比那妖僧更高一筹!”
熔岩说道:“徒儿,让同胞都进来抢亲吧,但不许伤人,否则伤天害理,道尊不喜。”
形骸心中急想:“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但他消耗太大,无力再施展道法,为今之计,只有先带烛九逃脱,再设法今后救人。
忽然间,林中突然地震,大地开裂,从中传来阵阵龙吼。熔岩老道吃了一惊,见无数山石从裂缝中刺出,只得朝后躲闪,那山石宛如天屏地障,将草地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