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婴
佘圣的问题,赵地不知道答案,也答不上,但是赵地心中却丝毫不慌,他只是淡淡的说:
“何年何月又有什么影响呢,在脱得惩罚之前,你总之是出不去的。”
然而似乎佘圣并不接受赵地这个说辞,他紧接着问道:
“那南华宗现在的当家是谁,宗门圣庭苑的长老吴柏可还安好?”
一连数个问题,赵地都不答。
“你在骗我。”
此时佘圣终于发现了不对,他的声音恐怖而低沉,赵地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妙,但还未来得及躲闪,就被宛如瞬移过来的佘圣一把抓住。
“说,现在外界的情况如何了。”
他逼问道。
赵地被抓住了脖子,呼吸困难,开不了口,但好在佘圣很快就意识到他行为的不妥,放开了赵地。
然而只是一落到地上,赵地就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在自己的头上。
速度之快,哪怕是佘圣也来不及阻拦。
“不!”
佘圣愤怒的大吼道,但是毫无用处,随着赵地意识的散灭,他的身躯也被化作石像,意识也被封存。
赵地出了珠子后,还有些精神未定。
若是之前第一次进去,对方就拿出这样的速度,他哪能撑得住一回合?
繁杂的思绪缠身,这时一道术法落在赵地身上,赵地顿时感觉心神清明了。
原来是赵纯一施展了一道清心术。
赵地看向赵纯一,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述说起了珠子内的见闻。
而赵纯一听完赵地的见闻,也难得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这修士若真是活得如此久,那怕是化神修为也不止。
可我观这珠子材质有限,轻易便可毁去,哪怕真如他所说,是被他人惩罚于此,珠子经过了一番改造,也决计是困不住一个化神修士的。
其内必有古怪。
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退出,我赠与你的符篆没有异动,则其必不可能影响到外界。
你可再进去一探,问清楚其的修为与具体来历,我们再做打算。”
赵纯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当然,赵地你若是不愿去,我也不会强求,毕竟古修时代距离我们太远,当初若真是有一个这样的大能修士,做出了如此之事,也未可知。
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不敢妄自揣测上境威能,此行还是有危险的。”
赵地听了赵纯一的话,有些犹疑不定,这件事,不应该是他这个修为可以参与的。
赵纯一见到赵地犹豫,此时又提出了另一种方法:
“你若是惧怕危险,我这里倒是可以给你提出两个方案。
一是你就此拿着这枚珠子回去,我会给它加上最好的封印,然后你如何做,是就此封存它,还是日后修为高深再探索,都是你的自由。
二是你留下珠子,我来破解,而你可以离开,免得被波及,而其中但凡有所得,都少不了你的。
只是我若动手的话,这珠子是留存不了的了,我会将珠子其内的东西放出来探究了、。
因为此物脆弱,无法经由第二人炼化,若想探究,也只有这个方法。
赵地,你选择吧。”
赵纯一说完就闭上了嘴巴,静等赵地选择,对于他来说,无论赵地做了哪一个选择,他都可以接受。
赵地闭目思索着,说实在话,这几个选择他都不倾向。
经由刚刚他的再一次探索,秘宝珠子上赫然已经又多了一道裂缝,而封印,又能封印多久呢。
至于老祖所说的,放出来探究,那才是真正的打开了魔盒,谁也不知道,从中放出的,会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老祖为何如此自信,活了几百年的老人精了,不应该不知道其中的风险。
想到此处,赵地终于做出选择。
“老祖,这珠子就交给你了。
但是有一点,我不会走,我会留在这,因为我也想看看这其中的隐秘究竟是什么。”
赵地的话语斩钉截铁,而赵纯一对赵地似乎也刮目相看。
“好!修行就是逆水行舟,万事惧怕则一事无成,一步退,步步退。
不过之前你小子在珠子内无甚危险之时都不敢多呆,现在竟然还敢做出这个最危险的选择,真是奇也怪哉。
你给我说说,你为何能做出这个选择。”
赵纯一语气好奇的问道。
“这不算什么,只是突然醒悟罢了。”
赵地嘿嘿一笑:
“而且,在能活这么久的存在面前,他若脱困,我们的修为无论是金丹还是练气,在他面前都没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老祖堂堂金丹真人都不怕死,我这区区一练气修士又有什么可怕的。”
赵纯一听完摇了摇头:
“我还真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也罢,将那珠子拿过来,你在一旁看着吧。”
“等等,老祖。”
眼见赵纯一就要动手将那暴熊放出来,赵地急忙阻拦:
“老祖,在这之前,你有什么底牌不如先亮出来吧,也好让我安下心。”
赵纯一被赵地这番话给气笑了,嫌弃的看向赵地:
“也不知道你是谨慎,还是真的胆小如鼠,你若不看就出去呆着,不要在这里捣乱。”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赵地,一把将珠子捏碎。
珠子碎裂之后,半空中顿时就出现一个漩涡,当先从中掉落的,都是一些碎石块,一直到漩涡开始逐渐缩小的时候,才突然有一只熊掌从中伸出。
望见这一幕,赵地屏住了呼吸。
不过片刻,一只伤痕累累的暴熊就从中爬出,其伤口处,竟然有类似血液的东西滴落。
“空间乱流......”
嘶哑的声音从它口中发出。
“哦,我还以为你爬不出来了。”
赵纯一见到此幕,一点也不吃惊,语气淡然说道:
“现在看来,你生前的确也是一位元婴以上的高手。”
“生前?你是什么意思?”
那暴熊佘圣惊疑问道,身上遍布的伤口,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陌生的环境,以及赵纯一淡然的态度,奇怪的话语,这些都让他感觉到不安。
生前?“他”死了?
在场之人,无论是佘圣,还是赵地,都对赵纯一的话语十分疑惑。
“是的,生前,怎么,满身的死气你闻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