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啸风的请求
在一团杂乱的噪音之下谢啸风心中一凉,也不再理会众人带着徒弟走到门外,一阵冷风徐来谢啸风双眼微眯心刺痛不已。
“谢老,不知何事让你伤心至此啊?”
突然在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谢啸风微微侧头说话的正是叶云飞。
谢啸风神情略显落寞。“老夫是在为西域江湖而痛,如今的中原英雄辈出一代代人杰层出不穷,可我西域年轻一代说的上高手的除了练就无极魔功的陈阳就只剩下你一人了,今日一战各派高手损失惨重而他们不某后路竟然还在这里算计着怎么报复自己人,我岂能不痛。”说到这谢啸风苍老的脸颊更是流出一行老泪,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叶云飞淡淡一笑。“谢老,凡事皆有定数。西域和中原一直都在较劲,近几年来西域明显势微,且不说少林,昆仑,流云,唐门这四家极强大门大派就青枫城那三家也足以和一半的西域门派抗衡了,今日一战或许能让他们团结一些,别向往日一般勾心斗角。”
谢啸风叹了口气。“但愿如此,不过我最为担心的还是刘俊逸,中原若在出几位旷世奇才我西域武林也命不久矣了,今日你也看到了仅他一人便横扫西域。”
叶云飞嘴角微扬,微笑道:“谢老你要是真担心为何还会放了他?”
谢啸风心中一震,随后苍老的面孔也终于露出了暖心的笑容。“老夫行走江湖最重一个信字,他赢了我没有理由取他姓命,当然若归一海这个怂包没有认输我也不会出手救他。”
叶云飞哈哈一笑。“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他这个人也有这样的魔力总能让敌人成为自己的朋友,肝胆相照。”
谢啸风摇了摇头。“罢了,不与你说这些了,老夫有两事相求。”
叶云飞微微一笑。“谢老言重了,有何话尽可直言,若在云飞能力范围之内又不有损红莲教利益云飞绝不推辞。”
谢啸风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好生鬼头,我还没说你就把红莲教推出去了。”
叶云飞笑道:“职责所在,谢老多多担待。”
谢啸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云飞,今日之后西域无一门派能与你红莲教为之抗衡,血刀门,雄狮门,神意宗等门派必定走向衰弱,甚至灭亡。老夫今日在这求你别吞没他们,为西域留些火种能帮之处伸些援手。”
叶云飞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谢老放心,红莲教志不在西域,但凡我掌事一日就绝不会动西域任何一个门派。”
闻言,谢啸风的脸上没有呈现出满意的笑容,反而更加落寞甚至是失望。“老夫还有一事,就是希望你能带领红莲教称霸西域,带领群豪。”
声音落下,叶云飞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眉心紧紧皱起。
谢啸风接着道:“红莲教虽本属巴蜀门派,不过迁移多年早在西域生根发芽,而且红莲教高手辈出四大堂主,八大掌舵名震西域,又有你当教主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不亚于中原武林的昆仑,少林等派如果红莲教可以放弃回归中原西域也可有一领头羊。”
叶云飞阵阵苦笑。“谢老我想这应该就是你当初没有阻止禄东赞乱来的原因吧!”
谢啸风点了点头。“陈阳此人虽心性歹毒不过总算也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人才,我没有出面阻止禄东赞的计划也是想着能有一家门派独大既而引领群雄,不曾想此子竟有虎狼之心妄图无敌于天下,死于非命也是咎由自取。”
叶云飞犹豫了一会,然后道:“谢老,此事事关重大非我一人能够决定。”
谢啸风点了点头。“我明白,老夫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叶云飞道:“谢老,我又何尝不知你的苦心。不过红莲教多年以后的夙愿就是能重回中原,其实我也知道红莲教已经被冠上了一个背叛武林的骂名,就算有朝一日回到中原也无法摆脱,可是单凭我一己之力实难改变全教上下的心愿。你也应该明白,我这个教主不过是被送到权利至高点的傀儡,所以我实在不敢像你承诺什么。”
闻言,谢啸风心中一喜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最在乎的是叶云飞的想法而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心愿。
“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老夫代西域列代英雄像你致谢。”说话间谢啸风对着叶云飞深深一礼。
叶云飞连忙扶起弯腰的谢啸风。“谢老你这是干什么,我要折寿的。”
谢啸风淡淡一笑。“还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老夫的提议,西域虽属于偏僻之地但红莲教却能称王称霸,他日成为武林盟主也不无可能。”
叶云飞点了点头轻‘嗯’一声,西域内家第一高手如此低三下四的请求自己叶云飞实在不好拒绝而且谢啸风的话也不无道理,在西域红莲教现在可称王称霸但是到了中原就不可能了,而且人心中的成见难以撼动,红莲教的名声已坏在努力别人也只会说自己在装模作样,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西域,壮大西域。
或许他们两人都不会想到今日的谈话会影响到日后整个西域的局面,甚至在二十年后西域已经能力压中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叶教主,我们后会有期。”谢啸风供了供手,便带着徒弟离开好在叶云飞的态度给他冰凉的心窝送上了一丝温暖。
叶云飞看着谢啸风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叹息道:“看来重回大位就要被人批判了,也好这次我也要使使教主的威风。”
说完,叶云飞的眼睛放射出坚定的光芒。
三日之后,烟云山庄。
一间屋内,病榻之上一名女子满脸笑容,病态的既视感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女子家的柔弱别有意味,还有她那随眼可见的笑容洋溢着幸福,显然是堕入了爱河。
“大小姐,喝药吧!我说这都几天了你还在傻笑,要不是我和大哥跑的快非要和你一起送命了不可。”在殷冰儿病床前一位男子端着药碗很是细心吹了吹,然后才敢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