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习俗
不太平?我一听就来了性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隐情。靳宇梦在旁边表情也有了波动,目光闪了闪。
“两位客人,您们先挑好房间,我给您把东西安置好了,再慢慢聊也没关系。方和跟我这儿是老熟人了,我们给您几个留着门,您看要不要先收拾一下。”这时候老板凑上来提醒道。
啊对,听到这些事情就忘了要做的正事儿了,我们还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我尴尬地笑了笑,和靳宇梦要了两个单人间,说的时候老板和小警察方和还打趣了一番,靳宇梦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是我不好意思极了。
老板和方和帮着我们把东西放置好之后,我们几个又来到了庭院里,准备好好聊一聊这里的诡谲异事。
我们先是聊了一些琐事,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在石堰村的种种遭遇,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始终没有扯到正题上。从方和口中,我知道了他原来也是s市的人。
“那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我有些好奇。
“我啊,本来是在市里做一个小警察的,这两年因为石堰村这边封建迷信的事情太严重了,然后就准备往这边调人管理治安,我表哥也在警队里,他说为了锻炼我,就把我调任到这个地方来了。”他说起了自己的来历。
“你表哥也在警队呀?那你们两个都是人民英雄啊。”我赞叹了一句。
“是,不过我表哥比我好的多,他的功绩多的多,而且很了不起,他也算得上是我的偶像。”他叹道。
“那你表哥是谁?我们可能认识吗?”我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我表哥叫蒲然,你们知道吗?”他说。
蒲然警长?他说蒲然警长的表弟?我和靳宇梦对视了一眼,眼里有着惊异和欣喜,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故人的故人。
“当然了,蒲然警长还和我们一起处理过很多的困难案件。”我认真道,觉得这是一个拉进距离的好机会,这样对接下来的交流估计会起到一些作用。
果然,方和更来了精神,又喋喋不休到自己和表哥的事情,还有自己在这里经历的一些奇怪的案子。我和靳宇梦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些疑问,感觉石堰村果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差不多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之后,我们总算是聊到了这次我们来的目的上——石堰村的古老习俗。
“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听说了,石堰村因为是苗寨的村子,所以有一些奇特的生活风俗,可是最著名的还是那个‘羽化成仙’的习俗了。”我屏声严肃起来,靳宇梦也紧紧盯着方和。
“唉,石堰村这个地方,是人尽皆知的封建古板,不是个别人,是村里所有人都信奉那些奇奇怪怪的神明。你们来这个地方被排斥很正常。”
“这个村子的人啊,对外客都特别冷淡,不仅不欢迎,甚至想要把所有外来者都赶出去。你们研究这些事情,最好也不要招惹他们,谁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穷乡僻壤多恶民啊。”
“你们想知道的那个‘羽化成仙’的事情,在这里也算不上特别大的秘密,但是详细知道的人不多。大多数人只是知道这是石堰村一种特殊的祭天仪式,并不了解到底是哪种祭天,啧,说起来到底是迷信啊,那种事情想想就觉得惨无人道。”
方和叹了口气,表情凝重,我和靳宇梦也绷紧了心里的弦,到底是怎样的神明仪式。
“石堰村这个习俗据说从村子的最初已经存在了,流传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改变这种迷信可怖的想法。每年,这个村子里都要因为祭天死一个人。”
我和靳宇梦心里一惊,难道说是以活人祭天?果然,方和又开口。
“每年祭天的时候,石堰村都会挑选出一个活人,然后在祭天当日,把这个人梳洗打扮好,捆绑在他们祭天用的祭神台上,然后,”方和皱紧了眉,有些说不下去,“然后就用火把将这些人活活烧死。”
我瞪大了眼睛,虽然猜到了,但是就这样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和残忍,用火直接烧死,我脑海里不禁闪过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还有一片片绝望的声音充斥。
我胸口一阵沉闷,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已经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和可怕的事情,可我好像还是没有能力完全接受这种残忍。靳宇梦担心地看了看我,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示意我没事。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你们要找的‘羽化成仙’就是这种事情。那些被火烧死的人,被石堰村的村民称为‘羽化登仙’,而他们认为这些成仙的人可以保佑村子一年的风调雨顺。唉,都是生活在一起的人,他们怎么能因为这种迷信的风俗下得去手……”方和沉痛道。
我和靳宇梦理解方和这种心情,作为一个人民警察,自然是对这样的事情深恶痛绝。可是又偏偏无能为力,不仅施害者无法阻拦,那些终将惨遭毒手的人们也劝不住,是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自责,这个村子的历史就是这样,这么多年的事情,自然不能一朝一夕就被改变,现在我们能做到的只有慢慢引导他们,让他们了解封建迷信的危害,也要防止一些人引诱他们误入歧途。”
方和依然显得不甘和心酸,可只能这样。“我被调任到这里就是要阻止他们这种恶习,我一定会努力把这些人扳回正道的。不管怎么样,现在做不到,还有以后,还有他们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就这样走上邪路。”方和的眼里有坚韧的光,我想他一定是个好警察。
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之后,了解了附近的情况,天色就已经黑了,方和也跟我们道了别,和旅店老板寒暄几句之后离开了。我和靳宇梦心情沉重,但是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不能无功而返啊,可我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