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不掉的王二爷
这些人的装备很明显比我们专业,我们出现的时候,双方正在对峙,李未然举着唯一用来防身的猎枪,李未雨躲在他身后,见到我们,李未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李未雨更是清脆地叫了一声:“笙笙!终于见到你们了!”
这下我们想低调都不行了。那些人大约有十几个,穿着统一着装,齐刷刷地向我们看来。
这群人看起来就像一帮土匪,领头的那个人却穿着唐装,一点不像盗墓头子,不过他的眼神出卖了他,这人眼光如炬,扫射过来的时候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
他身后的那人举着一把手枪,正与李未然对峙,其他人虽然没有枪,但是很明显,即使加上我们俩,我们也不是这一团伙的对手。
我乖乖的举起手来,笑着说:“大家有话好商量嘛,干嘛非得动刀动抢的呢。”
我一边说一边拉着靳梦宇默默地向李未然他们俩的方向前进。
那领头的也笑了:“对啊,我也说嘛,有话好好说,这位小哥非得与我们动枪我们也只好自卫了。”
我心想: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单看人数对比也能看出来是谁欺负谁吧。
表面上还得笑着说:“既然当家的都说好好商量了,我们当然要好好谈谈,现在我们同在这个墓里,还是要先解决一下怎么出去的问题。”
可能是我这一番话正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这人竟然意外的好说话:“哎呀,说的太对了,我们本来就是想来与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出去,我这儿有位师爷精通阵法谋算之术,他看了墙上的铃铛之后觉得布阵者相当精妙,想与他交个朋友,现在双方既然都有这个意向,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分享一下出去的办法如何?”
我看了看靳梦宇,这人老奸巨猾,很明显就是想从我们口中套出出去的办法,但是表面上却说得谁都不吃亏,公平交易的样子。靳梦宇示意李未然将猎枪放下,然后这位也示意他的手下将手枪放下,双方算是达成了第一步的妥协共识。
这位始终是笑呵呵的样子:“介绍一下,我姓王,江湖人称王二爷。敢问各位贵姓?”
靳梦宇面不改色:“我姓余。”
然后又指着我说:“她姓盛,笙笙是昵称。”我就看着靳梦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然后他介绍李未然和李未雨姓李,应该是李这个姓比较大众化,就没有改,不过经过刚才的介绍他俩应该也知道用化名了。这帮人没安什么好心,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这位王二爷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我们在糊弄他,反正交换名讳也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这帮人应该还不知道出去的方法,想要从我们嘴里套点线索。
我跟靳梦宇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紧张的气氛虽然缓解了,潜在的危险还是没有解决,这些人认为我们中有一个人精通阵法,甚至有可能知道出去的方法,他们好不容易看到希望,肯定会死咬住不放的。
但是与这些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要是我们顺利的出去了,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的我们一定会死的很惨,一时之间我们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虽然暂时放下了枪,大家也达成了好好谈谈的意向,但是这所谓的王二爷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还是要想办法甩掉他的。
但是他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我们又不好直接让他离开,我望了望靳梦宇,现在还是要表面上跟这伙人一起想办法才是。
既然王二爷他们已经确认我们之中有人精通阵法,现在否认也没有用了,靳梦宇直接说:“在下确实略懂一点阵法,但是相比之下,想必你们也研究过了,我们所处的这个阵法实在是太复杂了,我到现在也没有研究明白。”
王二爷身后那位号称是师爷的人站出来:“这位余先生也太谦虚了,既然你们能够找到你们的朋友,肯定也是有所研究的呀。”
靳梦宇继续跟他们打太极:“这你们倒是猜错了,我们分开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到现在还是摸不着头脑,找到我们的朋友还是碰巧而已。”
这些人很明显不太相信靳梦宇的这一番话,但是也没有多做追究,王二爷出来说:“既然我们在这里遇到了,那就是天大的缘分啊,我这位师爷也是略懂阵法八卦之术,相信有余先生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更快的找到规律的。”
靳梦宇假意同意王二爷的说法,“那就麻烦师爷多多指教了。”
我心想:这可真是孽缘,飞来横祸,本来按照靳梦宇的实力,已经基本上摸到了这阵法的阵门,我们又找到了李未然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不能直接出去了,我敢保证,我们前脚出去,后脚就得横死当场。
靳梦宇混江湖的经验比我丰富,应该比我更早就想到了这些,所以才选择用化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倒是李未然和李未雨他们俩,我觉得还得好好地跟他们叮嘱一番,李未然有时候太容易冲动,李未雨大大咧咧,刚才直接就喊出了我的真名,幸亏没有喊全名,靳梦宇才有机会圆过去。
我看靳梦宇已经在跟他们讨论起来了,就装作不经意的走到李未然他们身边,刚开始他们还监视似的不断的往我们这边看,后来看我们只是在聊一些家长里短的没营养话题,我们两帮人好歹也算是达成了合作,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就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我悄声对他们说:“你们注意隐藏身份,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家庭情况什么的,这些人不好对付,万一我们在墓里把他们给坑了,等出去以后他们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李未雨睁大眼睛:“你们不是达成合作了吗?怎么还准备坑他们呢?”
李未然撇撇嘴:“我就知道靳梦宇这人,最腹黑的就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向他们妥协了呢。”
李未雨看了看周围,像做贼似的:“那你们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