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

  一出门我们就直奔古董一条街,就是我们之前去墓里之前买装备的那条街,这条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一下车,就感觉人声鼎沸,人们讨价还价的声音,小贩招揽客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衬的冬日的空气都热烈起来。
  我跟靳梦宇跟在老头的身后:“前辈,接下来就看您大展身手了。”
  老头也不推辞,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街道,在各个摊位前面像巡逻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这老头长的太具有欺骗性,跟那街头算卦的一个打扮。看上去也不想有钱的样子,小贩也不招揽他,正好我们耳根子也清静一下。
  这老头转悠了一圈,摇了摇头:“现在这东西质量也太差了,仿的技术倒是出神入化,没几件能入眼的东西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我连忙说:“现在哪儿能跟以前比,以前的手艺可都是传承下来的,现在都是小商小贩,自己瞎琢磨。”我看这老头不满意,我说:“要不我带您去店里看看吧,不过店里的东西贵,我们可买不起,只能看,不能买。”
  这老头同意了之后,我们才一家一家的逛,这种店里的东西明显就档次高了很多,老头看的速度也慢了很多,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带他看什么不好非得看古董,现在看这老头这专注的劲头,要是看中了什么东西,买不起怎么办。
  我看了看靳梦宇,靳梦宇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好吧,我买不起还有靳梦宇这个隐形土豪,实在不行,还可以找李未然借一点。
  这会儿老头正跟老板聊的起劲,老板也不知道是真的被他折服了还是销售手段,反正表面上看,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
  我心想:“要不把老头放在这里看一会,我们去别家逛逛?反正就这一条街的距离,这老头应该丢不了。”我们跟老头说好,让他看完这家店就顺着这条街继续看,但是千万不要给人家砸碎什么东西,这条街可都是古董。
  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应付性的让我们快走,我跟靳梦宇无奈的出门,我们想去玉制品和陶瓷制品的地方看一看,找一找苏嘉公主是哪个朝代的线索。
  这几家店就相邻着,没走几步,我们就看到一家玉器店,店面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装饰的古色古香,颇有韵味。我们一进门,老板就热情招呼我们,我们表示,自己随便看看,老板也不勉强。
  这就是店家的好处,做生意不着急,尤其是这种古董店,经常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既不向你胡乱推销,也不催促客人。让我们这种随便转转的客人都能感受到宾至如归。
  这家玉器店还是太小了,我们又去了另外一家古董店,这家店东西齐全,靳梦宇偷偷的告诉我:“这家店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从墓里刚刚扒出来的,还带着土腥气。”
  听闻此,我倒是不受控制的看了老板一眼,这老板身材笨拙,一脸笑呵呵,怎么也不像下墓的人呢。靳梦宇直接跟我说:“老板自己当然不下墓,自然有人帮他跑腿,他自己就在家里只管出手。”
  一般盗墓都是有团伙的,之前一直听说过,没有亲自见过,今天倒是第一次见。这家东西确实很全,我本来还想买一对玉佩什么当做我和靳梦宇的定情信物,现在看来还是免了吧。
  谁知道这里的玉佩几天之前还戴在哪个死人身上,而且如果是强行盗取的,这物件身上难免会有死者的怨念,到时候定情不成,直接变成催命符。
  想想就觉得可怕,还是就简单的看看吧,我问靳梦宇:“那这种东西谁会收藏啊?这玩意多不吉利啊。”
  靳梦宇望了我一眼,似乎在嘲笑我的单纯:“当然是那些商人们了,这古董的升值空间很大的,而且还比较保值,对于有的古董来说甚至是有价无市,商人们都疯抢。”
  我惊讶于这些商人的疯狂,果然是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啊。我们看了几件陶器和青铜器,都是仿制的,老板说朝代大约在西周左右,我问老板有没有真品可以给我们开开眼,老板顿时紧张起来:“没有没有,这种朝代的青铜器就是一个小酒杯也是国宝水平,我们这小店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呢。”
  好像说的有道理的样子,西周距离现在已经很遥远了,那个朝代保存下来的像司母戊鼎现在都是国家博物馆镇馆之宝,青铜器和陶器共同的时期应该是西周后期左右吧。那时候有公主这种称号吗?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靳梦宇,他回答说:“苏嘉公主这个名字是发掘的专家给她起的名字,因为随身的衣物上就绣着苏嘉二字,而且进入墓地的生平记事虽然是图画,但也能从有些墓碑上看到苏嘉的字样。所以叫她苏嘉公主。并不一定是按照朝代来的。”
  我恍然大悟,那就没法按照这个来判断朝代了,我们看了看仿制的那几个青铜器,上面的字体似乎有点像苏嘉公主墓里的青铜器上的,但又不完全一样。
  没办法,早期的文字刚发明的时候,字形还不统一,即使是同一个字也有很多种写法,更不用说不同地区的人因为地域隔离而产生的不同字体了。我们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只能看个皮毛,我看着有点像甲骨文向金文演变时期的文字。
  我们也没带相关的照片,要是在墓里拍点照片就能问一下老板了,这时我想起那老头在墓里呆了那么久,肯定知道不少事情,要是能把他叫来看一下青铜器这类的东西,顺便引导一下他,能掏出点东西就好了。
  我最近一直明里暗里的试探这个老头,我总感觉他知道很多东西,但是这老头嘴太严,我阅历又远不如他,所以一时也问不出什么,不过我没有气馁,总会知道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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