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谁?

  人们的心理可真是奇怪,一边感到害怕一边却和兴奋,可能人生来就是矛盾的吧。我虽然害怕的情绪减少了不少,但是可能靳梦宇还是有些担心,这一路上不断的给我解说着周围的风景。
  分散着我的注意力,这周围已经算是他们门派的山头了,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后面的建筑,可能是因为地势太高的缘故,这时候山上还是笼罩着一层薄雾,整个山上的建筑,都笼罩在了里面,显得非常神秘。
  不得不说,靳梦宇的方法还是很有用的,我只顾着看前面的风景,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件事。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站在大门口了。
  说是大门,其实没有什么真正的大门,只是一个形式上的石碑,上面写着不少的字,我没有具体的看,靳梦宇说是对于师祖的溢美之词。
  我怎么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那么尊敬呢,难道他们门派里面都是这样的吗?
  其实这些建筑跟外面的海市蜃楼中描绘的还是有很大的相似之处的,只不过有些建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而已。
  我们在路上耽误的时间有点久,好不容易来到此地,见到了庐山真面目,便想着赶紧见完师父,赶紧去休息。
  虽然是直升机直接停在了半山腰,我们走的距离没有多远,但是可能是为了保密,这片山林也是不小的,加上后面的距离,我便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了。
  靳梦宇本来想说,先让我去休息的,但是我执意要先见到师父,要不然显得我多么的不尊重啊。靳梦宇拗不过我,便寻了一间最近的房间,对着一个小师弟招招手:“师弟,你认识我吗?”
  我差点被靳梦宇这自恋的问题吓到,虽然都是同一个门派的,那是随手挥一个人就认识他,这也太扯了吧。
  我却没想到这小师弟像打了鸡血似的,疯狂点头:“靳师兄,我当然认识你,你,你是我的偶像!”
  说完还十分羞涩的脸红了,这,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没想到靳梦宇在门派里还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靳梦宇却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似的,先是装模作样的鼓励了小师弟一番,然后才拿出大师兄的架子,让他帮忙去叫师父过来。
  我顿时有些坐不住,我们不是应该去找师父吗?怎么能让师父来将就我们?我这还是第一回见他老人家,要是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怎么办?
  靳梦宇却将我按在椅子上坐好:“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坐着就行了,师父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靳梦宇倒是一点都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这里的凳子是不是有些硬,要不去床上躺一会吧。”
  我连忙摆手,在这里等着已经是不太尊重了,要是等师父来的时候,我还躺在床上,那可是真的贻笑大方了,显得我是多不懂事。
  靳梦宇见我不肯去休息,也陪着我坐在桌子前,帮我随手倒了一杯水:“这个茶是我们这儿的特色,说是茶,其实是一种粮食晒干制成的,能够排湿气,你可以尝一尝。”
  我端起来尝了一口,果然是闻起来很香,喝起来的味道很淡,但是我还是喜欢这种淡淡的味道的茶水,平时就像是喝水一样。
  便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我跟靳梦宇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师父的到来,却没成想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那小师弟也一直没回来。
  我刚才茶水喝的有点多,便跟靳梦宇说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靳梦宇哪里肯干,他现在恨不得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所以见我起身,便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我陪你一起去,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等会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我不想让他跟我一起,等会要是师父来了,见到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岂不是干着急,但是靳梦宇要是听话,他就不是靳梦宇了,最终我还是拗不过他,决定快去快回的去个厕所。
  就是五分钟的事,不能这么赶巧吧?
  见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靳梦宇安慰我道:“这老头自己不来的,管我们什么事,所以等一会是应该的,我们可是等了他一个小时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说话声:“你这个混小子,知不知道尊师重道啊?”
  我心里一紧,靳梦宇刚才那番不太孝顺的话还是正巧被他师父听到了,但是为什么师父的声音我会感觉这么耳熟?
  我心中一惊,回头一望,正好对上这张笑嘻嘻的脸,已经脱口而出:“爷爷!”
  靳梦宇的师父竟然是我爷爷?我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好久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变成了靳梦宇的师父?
  我突然觉得我的整个人生都是奇奇怪怪的,甚至是有些可笑,难道整个过程都是他们在骗我,我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里冲,就连孩子都有些不适的踢了踢我的肚子。
  我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差点想岔了, 既然爷爷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肯定是想好了所有的事情,要跟我说了吧。
  不过我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觉得有点可笑,爷爷在死之前还将我交给了靳梦宇,当时的我完全沉浸在伤心的情绪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也怎么不会想到,爷爷竟然会用死亡这件事来骗我。
  靳梦宇见我脸色不好,便伸手将我扶到桌前坐下,小声的问道:“笙笙,你没事吧?你不要激动,听我们给你解释。”
  爷爷也坐在我的对面,看上去跟他走之前没什么差别,只是原来自己那么信任的两个人,到头来发现竟然是一场戏,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服。
  爷爷坐在我的面前缓缓的开口,有些忐忑的问道:“笙笙,你没事吧?”
  这话一出口,我心中的那一点疑问都没有了,这个人肯定是养了我十几年的爷爷。
  只是他当时为什么要诈死呢,即使在我最困难的时刻都不愿意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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