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向他人解释?

  帝豪酒店的拜师宴。
  程云儿请的人非富即贵,豪车络绎不绝,几乎堵了整条街。
  酒店内部也是富丽堂皇、奢华耀眼。
  进去的男男女女们,全都穿着各种晚礼服、带着昂贵的珠宝首饰。
  方岩倒是一如既往的随意,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就进了宴会大厅。
  他一进门,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
  “这谁呀?不知道这是程家公主的拜师宴吗?竟然穿成这样过来,这是不给程家面子,还是不给程云儿那位师傅面子啊?”
  “看他那神态,好像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一样?真当程家不敢在这种场合动手吗?”
  这可是临州最好的酒店,请客的人可是临州名副其实的公主。
  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精心打扮?哪个不是花费了数十万买衣服化妆?
  唯恐惹程家人生气,招来程家狂风骤雨一样的报复。
  方岩倒好,一身运动服就来了,也太不把程家放在心上了。
  “喂,你就不解释一下吗?”一个女子神态高傲地走到方岩面前说道。
  方岩冷冷地看她一眼,“解释?什么解释?我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何须向他人解释。”
  女子一愣。
  眼前这人竟然是故意穿成这样的?
  她还以为他是临时接到通知,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又见方岩虽然穿着普通,却隐隐地自有一股傲然之气,对她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冷淡,女子心下不乐意了。
  “牛气什么?好心提醒你,你却不领情,一会儿出丑,就怨不得任何人了。”女子心内忿忿,冷哼着离开了。
  “程家公主肯定受不了他这态度。”
  所有的人都幸灾乐祸起来。
  程云儿的脾气算不上好,这是临州上层圈子都知道的事情。
  有时候急得狠了,能当着众多大佬的面给人没脸,你还没办法。
  谁叫人家爷爷硬气呢。
  如今这个人穿成这样来,程云儿不当场杀了他,就算是他走运了。
  宴会厅中间,徐诗忆一身昂贵奢华的低胸晚礼服,脖子上是一串儿钻石项链。头发高高挽起,显得高贵而典雅。
  她挽着于奥,频频给各位大佬敬酒,心里得意不已。
  那天从刘海栋那里出来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临州另外一家房地产商那里,以非常优惠的价格,买了座别墅。
  虽然没有湖中别墅那么奢华,那么有名,可也算非常高端的了。
  “方岩啊方岩,你就是把我们撵走又能怎么样?我们还是能随手就买下一座来。而且,那家公司的老板,可是巴结讨好他们的很呢,价格十分优惠不说,还答应帮亲自他们搬家。真的不差什么了。”
  徐诗忆一边笑,一边想。
  她也更加确定,拒绝方岩,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正想着,一转身,正好看到方岩,她先是一愣。
  好几天不见,他的气质好像越发出尘了。
  但随后又皱眉。
  这个拜师宴,是程云儿专门为他师傅举办的,盛大奢华,花费不小,据说得有上百万了。
  来这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家产最起码十亿以上,几个亿的都没资格走近这里。
  她还是托了于奥,才好不容易找来两张入场券,和顾丽晴一起进来的。
  她家人都没资格进来,方岩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他可是只有区区五千万的资产啊。
  又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她想了想,终于还是没忍住,找了个机会离开于奥,悄悄地走到餐桌前拉住方岩说道:“方岩,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方岩甩开她的手,有点儿莫名其妙,“你管的好像有点儿宽。”
  “我不是管你,我是好心劝你。”徐诗忆皱眉道,“程云儿脾气一向不好,你穿成这样,他肯定生气。虽然你救过她爷爷,但那已经是过去了,她不可能一直护着你。更何况,我听说程云儿的师傅能一掌拍死宗师,非常厉害,也很高傲,你这样,可能会没命的。”
  “师傅?我就是程云儿的师傅啊。”方岩说道。
  “方岩,你能现实点儿吗?”徐诗忆有点儿生气了。
  她好心好意的来劝方岩,方岩竟然还是如此大言不惭?
  “忆忆,你怎么没和于少在一起?在这里干什么?”这时,顾丽晴和两三个女伴走到了餐桌前,一见方岩,她立马雷达全开,讥讽道,“哟,方岩啊,怎么?在家没吃饱,跑这里来蹭吃蹭喝呢?”
  “蹭吃蹭喝?”方岩冷笑,“没有我,这场宴会根本不会举行。”
  “哟哟哟,方大少可以啊,竟然能让程家公主亲自为你举办一场宴会,能耐不小,我等佩服。就是不知道方大少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我们下跪行礼啊?”顾丽晴满是讥讽地说道。
  徐诗忆摇摇头,轻叹一声,上前拦住还要开口的顾丽晴,说道:“方岩,趁着程云儿还没出来,看到你的人不多,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真的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走?你又有什么资格叫我走?宴会是你家开的?还是酒店是你家的?”
  徐诗忆瞬间气得脸色通红。
  真是不识好歹!
  活该他被人羞辱!
  “我想我应该有这个资格。”忽然,于奥端着一杯红酒,优雅地走到徐诗忆的身边。
  他一身定制西装,越发衬得身材匀称健美,加上长得还过得去的脸,雄厚的家世,很是吸引了场中不少女人的目光。
  “方岩,”于奥晃了晃酒杯,抬着下巴趾高气扬道,“我们家是程氏集团的股东,这家酒店,我们也有股份。我想作为股东,我们有权利撵走任何我们看不顺眼的人。”
  “于少威武,”顾丽晴看着高傲的于奥,浑身舒爽。
  他就说嘛,方岩怎么比得过于少呢?
  今天,别说方岩没人保,就是有人保,人家于少想撵走他,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连程家都不用知会。
  徐诗忆失望地退到了于奥的身后。
  她觉得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事情,尽到了提醒义务。
  至于方岩如何选,已经和她无关了。
  其他的人也都幸灾乐祸的望着方岩。
  来这里的人,每个都穿的规规矩矩,显得重视程家,尊敬程家。
  只有方岩,穿着随意,好似完全不把程家放在心上。他们全都看中的人,却让人看扁,这让那些人心里很不舒服。
  如今,见他被于奥撵走,都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年轻人终究年轻啊,看,不用程家出手,自然有看不惯他那副嚣张样子的人教训他。”
  “对,做人低调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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