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女
“那你呢?”
我看向魏冲,他刚刚对付了不少恶鬼,体力也几乎消耗殆尽,我布置下的散魂符指定还不够罗刹鬼看的,而且看着样子也没法对付,如果我把魏冲一个人留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南区我得守住,不然那边他们没法应对着!”
我轻叹着摇了摇头。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送死,你对付不了罗刹,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其他区域有没有别人,万一被逐个击破,咱们谁也走不了。”
魏冲打量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淡定得说了一句。
“你帮我。”
我一听更是脑仁疼。
“兄弟,咱么不能走吗?”
我总觉得他这脑子怎么这么轴,可还没等我说完,一股阴寒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冷得我直哆嗦。
“他来了!”
魏冲将我护在身后,再次拔出他的伞,伞面符箓散发着微光,罕见的蓝色微光,将伞面的符箓照亮,魏冲拖着伞尖,擦出一丝丝的火花,气势尤为骇人。
“魏先生!”
我正欲开口,却见迎面飞来一颗脑袋,吓得连忙后退,魏冲不慌不忙撑开伞,挡住飞头,伞面的符箓映出符箓,化作荧光片刻便将飞头搅碎。
“飞头煞,这罗刹懂得够杂的。”
我不禁感叹着,周围黑暗之中突然散发出淡淡的异香,我赶紧捂住口鼻避免吸入更多,这气味像是香树木燃烧之后产生的烟雾,尤其吸引鬼魂。
“来了!小心!”
我与他背对着背,虽然没什么用但我还是拿出那把弩枪,上了子弹,只要有鬼魂出来,我就先动手。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红光便迷了我的眼睛,周围一切仿佛被遮上薄纱,连续移步都看不到任何东西。
突然间,一只手从身后抓住了我,我下意识以为那就是魏冲,但马上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指尖镌刻的阳差镌印,隐隐发烫,我顺势一把推中牵着我的手,仿佛是触摸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有些刺骨,红纱这才褪去。
“你对女人一向都是这么粗鲁的吗?”
一个红衣女人站在面前,身材丰腴,披着红衣,面露魅笑,长得很美但笑得让我胆寒。
“你是谁?”
“呵呵呵呵,我是谁不重要,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冷冷一笑,拔出弩枪厉喝一声。
“wcnm!”
砰的一声,铁弹珠飞射而出,我看着子弹贯穿进入红衣女子腹部,可散魂符并未发生任何作用。
“奴家好疼啊?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怜香惜玉呢?”
她微笑着慢慢撩开红衣,白皙皮肤在月光下显得尤为魅惑,我连忙稳住心神,给自己贴了一道清心符,可眼前的女子并非对我施展了什么魅惑能力,仅仅是因为她完美的身躯对我便有了极大的冲击力。
“奴家受伤了,刚刚好像打中奴家胸口上了,官人要不要看看?”
说着她衣裳越来越高,已经有一部分暴露在我面前,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正当她完全揭开的片刻,红衣女子呆愣在了原地,一根尖锐穿过她的脑门,女子容貌迅速消失,转眼间化作白骨,等我回过神方才看到是魏冲。
他犹如战神一般,手中长柄伞尖化作长枪,直接贯穿了女鬼的头颅,红纱包裹着碎骨落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多亏你来的及时。”
“骨女不好对付,你也算是能抵住诱惑。”
他甩开头颅,罗刹依旧没有出现,而不远处却多了一头饿死鬼的身子,想必是刚刚我碰到骨女之时,魏冲解决的。
“走吧,我们和师父汇合,不然我们没法对付这么多厉鬼。”
他点点头,带上我回到寨子门口,寨子里的人被叶春雷和范为民拦在外头,看到我们出现,二人表情皆惊。
“你们怎么出来,其他人呢?”
“阿依玛被困在东寨楼里,其他人我们也不知道。”
范为民见状吹了一声口哨,暗夜里无数乌鸦腾空而去,瞬间涌入寨中,不多时一只乌鸦重新飞回到他肩头。
“你师父被困在北边了,魏冲你跟我走一趟,小子,你跟叶春雷留下。”
我点点头,但依旧记挂着还困在东寨楼里的阿依玛,万一有什么事儿,那她可就完了,两人一走,我看向叶春雷,他也瞧了瞧我,我俩早已就摒弃前嫌,我做出的牺牲在他眼里也变得不那么讨厌。
“小子,你想去救人?”
叶春雷一眼看出我的想法,我点点头。
“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把这个带上!”
说着,他将一只瓷瓶丢了过来,我差点摔在地上,只感觉湿漉漉的有些滑溜。
“这是什么?”
“人头瓷,鬼船上押运的邪祟的瓶子,一共七个,唯有这个被留了下来,南边的阴气太重,你过去指定会遇上厉害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瓷瓶,不然我怕里面出来的家伙,我们几人也对付不了。”
我点点头,抱着保命的瓷瓶再次闯入寨子,一路上我遇到了不少在寨子里来回晃荡的厉鬼,不过在步伐之下它们却看不见我,说明这些厉鬼并不厉害,我万万也没想到这一晚上寨子里居然会多出这么多的厉鬼。
经过一番波折,我赶到了东寨楼,敲了敲门。
“阿依玛!阿依玛!”
我连声呼唤着她,片刻后,大门突然敞开,阿依玛背对着我。
“阿依玛,寨子里的人都在寨子门口等着,你快跟我走吧。”
阿依玛没有回答我,只是她依旧背对着我。
“阿依玛,你怎么了?”
我说罢伸手抓住她,她一转身那张脸变得无比血肉模糊,笑得异常邪魅。
“可恶!你怎么进来的!”
我二话不说,掏出散魂符直接拍在阿依玛的身上,她身形被撞飞在了柱子上,口吐鲜血,但笑意未减,反而笑的更加恐怖,见状我将瓷瓶慢慢放下,当她的目光落在瓷瓶之上,表情却变了,脸上皮肤开始收缩,眼眶滴落黑色的血迹。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