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师
我当即闻声回头,微微一怔,是个高大的藏族打扮的汉子,长得很爽朗,魁梧的身材,穿着厚厚的藏族特色的袍子,顶着毡帽,站在我身后,我身高一米七十八,但和他相比还是相形见绌,看他样子足有一米九。
“抱歉,这东西不卖。”
还没等柳飘飘开口,我便先一步说道。
藏族男人见此似乎还不死心,又询问柳飘飘。
“小姐,我可以再开一笔,四万。”
价格开的如此随意,我很显然并不是很相信他,最重要是的是我回头注意到他的第一眼,就能丛他身上闻到一股浓浓的尸臭味,就算是在这种人流密集的车厢里,这种味道依旧久散不去,说明这个男人从事的工作是和尸体有关,在藏地只有一些特殊职业的人才能碰到尸体,极少有能让我觉得安心的工作。
“抱歉,这个项链是我爷爷的遗物,我不能卖给您。”
柳飘飘还是很礼貌,没有我这么冲动,男人见状摘下毡帽放在胸前,俯身作揖,看着姿势也是相当礼貌,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没等我多想,他便随着人流向着车厢走去。
“四两,你干嘛这么紧张?那个藏族的大叔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啊?”
柳飘飘询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柳飘飘点了点头,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呵。”
“你笑啥?”
我疑惑道。
“四两你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是变了很多啊,以前你可没这么谨慎,做事也不太靠谱。”
我尴尬一笑。
“飘飘你这是在笑话我呢。”
柳飘飘却摇摇头。
“没有,我是……你。”
她刚一开口,我便突然被人推搡着人群差点将柳飘飘挤到车厢上,我回头一看却又是一群的藏民,和之前那人相比,这几个人凶神恶煞,力气也不小。
“啊?刚刚你说什么?”
我反将注意力关注了她身上。
“没什么,四两,我个子小,不然你就靠在我身边,这样也能舒服些。”
我本想答应,不过火车里人多眼杂,加上柳飘飘相貌出众,我着实不太放心,便摇摇头还是将其护在胸口,不管背包里有啥,我都不在意,任他们偷了也无所谓。
“哎呀,你听我的,乖,你这样得多难受啊!”
说着,她拽着我顺势靠在了车厢上,一转身我才发现那几个刚刚我看着凶神恶煞的藏民竟然就站在我背后,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将柳飘飘护在一侧,又顺手把项链放了回去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四两,你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火车上什么人都有,还是小心一点。”
就这样,我站在车厢里,靠着火车以一个奇怪的姿态看了几个藏民一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出了问题还是车厢太热,我看着几个藏民既然出现了秃鹫的幻觉,并不是一阵阵,而更像是某种意向,接近于会经历血光之灾的人脑门上出现的红色煞气,秃鹫代表什么我便不得而知了。
过了几个小时,车子终于抵达了第一站,趁着乘客下车的功夫,我也带着柳飘飘下了车的松了口气。
“怎么样?饿不饿,我给你去买个鸡蛋?”
柳飘飘摇摇头,但我一转身突然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竟然就站在出站口笑眯眯得看着我,我属实有些意外,随即将其一同带上了车。
“仙爷,您怎么会在这儿?您不是应该和我师父在一节车厢吗?”
吴老仙出现的有些猝不及防,他微笑着看着我。
“你师父他们我都不太喜欢,假正经,我更喜欢和你在一起,嗯,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个女娃很不错啊!”
柳飘飘闻声俏脸一红,我连忙解释,她却好似并不太在意,随后我便将仙爷介绍给了她,这二人一拍即合,反倒是把我给忽略了。
火车再次响起轰鸣,吴老仙真不愧是仙爷,一上车他就神奇地给我找了一处坐票,看似只是随性找到的位置,但吴老仙给我解释了一番其中原理,什么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我属实没有什么兴趣,一心只关心坐在这儿能吃上点好的。
火车再次出发,百无聊赖之际,我询问吴老仙在车上之前看到的画面,秃鹫,吴老仙一听问我碰到第一个藏民身上的尸臭是什么样的。
这一下子便把我为难上了,尸臭哪有什么样,尸臭就是尸臭,气味不过是有的重有的轻,哪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我仔细想了想还真回想起了一些端倪。
“我想起来了,那人身上的尸臭好像还夹杂这一些奇怪的味道,很像牛粪……”
这形容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但是不是我也不太确定,可吴老仙还真是比我想的要神,他说藏民身上的尸臭是不是那种味道很重却又并非能够闻到的味道,我立马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没错,就是这感觉,飘飘就没有闻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没有把他要买项链的事儿告诉吴老仙,他捋了捋长须表情微叹。
“这件事有利有弊,有好有坏,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我不假思索,希望吴老仙能给我一点好消息,在寨子这么久我一直都在听着坏消息,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好消息自然要期待一下。
“这人应该是藏地的天葬师,在藏地属于很特殊的存在,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过大可不必,天葬师在藏地是相当神圣的存在,他们处理藏民尸体天葬,需要处理很多尸体,处理的大多都是存放在家里等到腐烂的尸体,属于藏地一种下葬方式,在当地不管你在哪里,遇到天葬师都是一种福气。”
我一听颇感诧异,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说。
“那坏消息呢?”
我又问吴老仙。
“坏消息就是你说的从他们身上看到秃鹫的那群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藏地宁玛派的和尚。”
“和尚?”
我知道藏地的和尚和我们见过的不一样,但他一说我还是很难联想到那些人这种面相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