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难控
我一个劲得在心里祈祷不是那玩意儿,可是等让他抬起伞,看到他正面的时候我明白了,又来了一个大家伙,这事儿让我办,男人放下手里的伞,脸上搀着白色绷带也在一圈圈的解开,血煞的脑袋大概是感觉到了威胁,慢慢漂过去,在血池里,一时间所有威胁都不再我们,而是其他鬼。
黑伞慢慢放下手里的伞,面对血煞飞头过来不慌不忙开始解开脸上缠着的绷带,我知道绷带后面是什么,那都是符箓,这叫鬼符灵,不同于一般的阴邪,鬼符灵属于主动成为阴祟的东西,在死前他需要经历非常多的折磨,浑身上下刻着忏悔的符文,等到死了之后,阴气和阳气对冲,反而是变成了最凶煞的厉鬼。
血煞面对鬼符灵完全束手无策,身上满是符文的鬼符灵一把抓住他的脑袋,符文是佛家的符文,只是抓着他脑袋的,就有鲜血不断从头颅里涌出来,这种感觉像极了被敲开的西瓜,血煞被弄得连渣都不剩下。
我看着这两头邪祟相互缠斗,心中不由的生起一些不适感,但我知道说什么也没用,我必须得把他们解决了,可还没等我准备上去再斗一把,又是一阵鬼嚎响起,这声音让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会吧,我运气没有这么好吧?”
不远处又走进了一头厉鬼,脸上就跟抹了石灰,身体格外高大,这已经不是鬼煞,而是我此前一直没见过的阴兵,他比起一般的阴煞要更高大一些,远远过来,便和鬼符灵碰上了,一头磕在是他身上,阴兵可不是一般东西,阴邪鬼煞也招惹不起,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带走。
阴兵,血煞,鬼符灵,这三样东西我一个都打不过,但是我知道这事儿远没这么简单,应该还有更多的东西在往这儿来,我只是用了一道符箓,没想到一下子就招来了这多恶鬼。
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万一能跑这里,让他们自相残杀,对我来说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我这念头刚起,突然背后多出一股大力将拽了过去,我猝不及防一个冷颤猛地睁开眼睛,几滴雨水落在我的脸上,凉飕飕的还带着味道。
“我在哪儿?”
话音刚落,一张熟悉的脸带着陌生的表情正笑看着我。
“你好了?”
“孟婆,你怎么在这儿?”
我连忙起身环顾四周,这里是在天海,我不知道刚刚我在哪儿,总觉得不太对劲。
“你让我帮你,一个准信也没有,要不是我感觉你快死了赶过来,不然你真的得死了。”
我唯一能记得是自己当时还在大厦里接受注射,撸起袖子发现上面只剩下一点血迹,在雨水冲刷之下很快便消失了。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刚刚明明看到很多脏东西来着!”
孟婆将我扶起,向着一个方向努努嘴,却见这里是在天海城的大厦外面,两方人在缠斗,一方人明显更加凶狠,贴着符箓不含糊,而另一方则是用着啃噬的方式,对付起来也相当费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被种了恶鬼,现在这片区域里都是阴邪,有的你看不到,有的则是附着在人身上,大厦里的东西都跑出来了,天海完了。”
我转身看着大厦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恶鬼都跑出来,只不过是以血蛹的方式,也就是说齐天雄的法子还真的生效了,不过这雨也属实有些蹊跷,下得太微妙了。
“孟婆,你有没有办法镇压住这些东西?”
我忙问道,她毕竟是孟婆。
“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在这这片区域里,百鬼撕咬,会在这片区域里形成一个蛊,而蛊盘就是这场雨,这是一场阴雨,很快就会吸引更多的孤魂野鬼过来,一旦百鬼撕咬,到了最后活下来的厉鬼应该足以杀掉整个天海所有的人。”
我一拍脑门。
“这,这一切都不按照计划执行,这也太难了!”
“哼,计划赶不上变化,就看你怎么变了,你本来想怎么办?”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之前的计划,控制大楼很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因为里面的东西跑出来,那么只剩下把阴将军请出来,还有黑白无常的帽子,孟婆压场,应该有希望能把这些东西给镇压住。
“孟婆,帮我个忙!”
我看向她。
“哼,现在的局势已经没法挽回了,一会儿就该出结果了,我再厉害也斗不过这种天数。”
“斗不斗得过还为时尚早,一切都得准备开始了。”
我找一篇区域避开阴雨,从包里拿出三炷香,随即将阴将军交给我的牌子放下,磕头叩拜之后,竹香冉冉升起,一时间阴雨之后,阴将军带着阴兵,一排排出现在后方,场面尤其震撼。
“我不在酆都这些日子,什么时候多了个阴将军!?”
孟婆眉头微蹙问道。
阴将军很显然并不认识孟婆,只是看着我。
“你请我们过来想要做什么?”
“将军,我知道您神通广大,身前也是牧鬼人,您看看身后,那百鬼撕咬,怕是没这么简单了,您有没有法子能把这些东西给拿下的!至少不然他们撕咬!”
阴将军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像是在思考,片刻后他突然开口。
“阴邪中身,想办法找到那些安置阴邪本体,要么超度,要么杀了。”
我一听一拍大腿。
“诶,我知道了,将军您暂且在此等候,我进去把麻烦解决一下,应该能解决一大部分的麻烦。”
阴将军没有回我,我向着大厦狂奔,但一进大厦,便嗅到一股浓郁刺鼻二队血腥味扑面而来,白风扬身上染着血正从大厦出来,一条胳膊已经受了伤。
“师父!”
我厉喝一声,他看到表情有些诧异。
“跑,快跑!”
“怎么了?师父!”
我几步上前搀扶着白风扬,一股腐臭的味道从身后散发,差点没让我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