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遁甲
看着地上沾满血五帝钱,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趁着黑毛僵还没的缓过神,纵身而起,落地奋力一脚滑铲,直接将他铲倒在地,我顺手将周身的铜钱抓起,顾不上是哪个年份的便往他嘴里的硬塞了一把。
黑毛僵被我堵住了嘴,身子僵硬来回抽搐,我用尽全力摁在他身上,这些五帝钱的阳气的一旦入腹,黑毛僵尸必死无疑,要是回头白风扬问起来,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伴随着阳气翻滚,阴气泄出,黑毛僵的身子逐渐干瘪,气息全无,化作一具干尸,我这才坐在一旁大力喘息。
“李大师!您怎么样了?没事吧?”
黄广禄看我收拾了黑毛僵,这才跑上来询问我的情况,他将我慢慢搀起,此时月光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洒在干尸身上,变成了这般模样,我倒是不太担心他还会变成黑毛僵,不过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还是决定要把它烧毁。
“等等,大师,我祖宗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这就把他送回香江,我给你双倍的钱,您看可以吗?”
扫了一眼黑毛僵点点头。
“开门,一会儿你找人把尸体里的五帝钱扒出来,一百零八,一颗也不能少。”
“是是是!”
他满口应着,在墓门前敲了敲,但是半晌没有反应,他忍不住对准墓门踹了一脚,用香江话破口大骂,墓门这才被打开,周围围观的村民和几个手下瞬间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手脚还不利索一点啦?没看到我们受伤啦?!”
几个手下猝不及防,上来搀扶我,我还惦记着尸体口中的铜钱,别的可以不要,铜钱一定要带回去,不然我不好和师父交代。
最后在我连声嘱咐之下,手下之人挡着我的面将一颗颗铜钱从尸体肚子里扒拉出来交给我,算上刚刚从地上收集的,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让我奇怪的是,其中一人还从尸体的肚子里拔出一快黑色的铁片,触感寒凉。
“大师,这是不是你的东西啊?”
我接过看了看。
“嗯,对,走吧。”
回到村子,韩青薇已经回来了,脸上的斑点也全都褪去,我以为这山野村子的没准一下两下没法解决,可看到韩青薇脸上肌肤光滑柔顺,倒是有几分诧异。
“薇薇姐,你怎么看好的?”
“村里的赤脚医生一开始束手无策,他就给我引荐给了一个老瞎子,老瞎子给我喝了一碗水,我就好了,林先生也在那儿。”
我看着韩青薇微微一怔,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但还是不太放心。
“薇薇姐,你带我去看看,我不太放心。”
“好!”
说罢,她带我前往村子老瞎子住处,还没进门,我便唤住了她。
“咋了四两?”
她很是纳闷,我指了指门口悬挂着的白灯笼,表示让她退后,这是阳差的规矩,晚上挂白灯笼代表有阴间的东西上门不太方便,不过灯笼一灭,才能进去。
夜晚寒风呜咽,我站在门口等了良久,韩青薇表示说要不要先回去明日再来拜访,我摇摇头。
“我不放心。”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袭来吹灭了门口的白灯笼,我这次走到门前,敲了敲。
“谁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沙哑悠长。
“前辈,同道中人,我的朋友在这里是您治好的,我是登门道谢,顺便向您问问详细的情况。”
老人似乎不愿相见,开口便拒绝了我。
“走吧,明天再来吧,我要休息了。”
说话之间,我突然问道一股腥臭味从老人屋里散发,这股味道很奇怪,我没等他说完,便硬闯入屋里。
屋中灯光昏暗,老人桌前熬着一锅汤,顺手将桌上的肉块丢进去,韩青薇见状当即冲出的房子,虽然不太清楚,但我还是能看出来,那些肉来自一具干尸。
“火尸汤,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厉声呵斥。
瞎子没有看我,他应该也看不见。
“别担心,那个丫头喝的可不是火尸汤。”
我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这种东西我还是没有任何好感。
“我与你素不相识,也不想对你做什么,我过来只是想问问我朋友的情况,还请您如实相告。”
我听到暗夜之中,瞎子重重叹了口气。
“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摇摇头。
“不是,我是来帮人迁坟的。”
“迁坟?这山里山外几十处坟墓,你要迁那一处啊?”
我想了想,直言道。
“山心的将军坟。”
瞎子听到这话,眉头微蹙。
“将军坟?!那坟有黄粱烟气,其中藏着的定是个绝户大将军,你替何人迁坟!?”
我对这方面不甚了解,但是老头说的我确听说过。
“绝户大将军?您当真没有看错?”
“看错,老夫这双招子已经瞎了,你告诉我怎么看错?”
我一时间有些纠结,到底是该信黄广禄的还是老瞎子,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可这老瞎子总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而且不应该骗我才对。
“罢了,这件事儿我会自己问清楚,您先告诉我,我朋友得了什么病?”
我再次询问老瞎子,他取了只空碗,反手拂过碗底,突然碗中多出了一道水柱,将碗里填满了,我愣住了,这一手操作在寻常人看来可能是戏法一类,但吴老仙深谙此道,这种东西又叫五鬼搬运,算是奇门遁甲中的一种,这老头会熬火尸汤,又会奇门遁甲,我开始怀疑起了他的身份。
“这碗里是什么?”
“山心泉水,服用之后,小女子脸上身上的红斑才会褪去。”
“为什么?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瞎子摇摇头。
“这不是病,这是气,带着小女子早些离开这里,日后不要再回来了,出去吧。”
说完,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纸人,用力一把将我推了出去,好似一个恍神的功夫,我便已经被推出了房间之外,屋门紧闭,门口的灯笼高高悬挂,灯光还亮着。
“四两,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