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走鬼教
教授看到纸片,整个人顿时呆愣在原地。
“教授,我们俩没有威胁您的意思,不过这东西据我所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洪教授缓过神,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替我们倒上开水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你们知道这东西多少?!”
我拿起纸片放在桌上,上面画了一个圆,在圆形四方写了四个字,走鬼甲马。
“走鬼甲马在以前东北盛行了很多年,又叫拜鬼甲马,后来东北解放之后,走鬼甲马就被抓了,说是扰乱社会治安,传播封建迷信,当时一起被查封的还有一个走鬼教,走鬼教在当时几乎占据了半个东北三省,其中任职之人多有身份,阳差,阴阳先生,通地奶奶,什么都有。”
我说完走鬼甲马的来历,洪教授看着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你还知道什么?”
“走鬼的意思是当时走鬼教徒传播能走鬼,通灵,传教,当时年代很早,我虽然还没出生,不过这件事也算是我们这一行里人尽皆知的,走鬼甲马却能通灵,但私底下干的却是当时的山匪走鬼门关做拍花子的买卖,只不过后来被查之后,并没有知道多少其中端倪。”
我拿起这张白纸,走到洪教授面前。
“我听我师父说过,走鬼甲马是以前走鬼教的联络手段,这东西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如今却又重现,洪教授,我说的您不会不知道吧?”
洪教授见我道出了一切,轻叹了一口气。
“没错,这件事确实和走鬼教有关,不过老头子我已经不是走鬼教的人了,是他们一直缠着我不放!”
洪教授的表情也很焦灼,我自然能分辨真伪。
“教授,我觉得您是个好人,不过这走鬼教不是好东西,我俩认识一些这方面的官方人物,这样吧,你告诉我这事具体情况,我帮您想个办法?!”
洪教授这才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神色有些慌乱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仿佛领会到了洪教授表情里的意味,当即点头。
“好,我知道了,既然您不再纠结这些事,那我也没有必要揭发您,交流会的事儿我和我几个朋友约好了,您不必等我,到时候我去会场找您汇合!”
我说完,拉着杀不死走出筒子楼。
“四两,咱真就这么走了?”
我做出噤声手势拿出带着他躲在一处废弃的房间里,寒风呜咽着,杀不死在我身边瑟瑟发抖。
“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拉着他走到洪教授的门口,一把推门而入。
房间里,床上一个穿着红衣服仙姑正盘腿坐着,口中念念有词,看到我们闯入,脸色大变,正要起身逃出房间,杀不死了一个箭步挡在门前。
奈何这妇女力气大的惊人,往杀不死裆下踹了一脚,他整个人瞬间软瘫在地。
“哎呦喂~”
这一脚让我也觉得不太舒服,连忙上前扶起他。
“怎么样?没事儿吧?”
“你……哎呦……”
我见他连反驳的声音都没了,怕是真的受了伤。
“算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这可是你的宝贝命根子。”
我将写着我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洪教授。
“这红仙姑现在应该不会过来了,您要是有什么麻烦,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好好好,那你们快去吧,路上小心!”
我背起杀不死冲出筒子楼,给周建国打了个电话,不到两分钟,出租便出现在我面前。
“兄弟,上车!”
“嚯,这么快呢?走吧!”
他看着我背着杀不死,忙问我这是怎么了。
“没啥,我这兄弟磕着了,师傅您快点,不然我这兄弟可万一以后生不出崽子得找我麻烦!”
“闭嘴……哎呦呼呼呼……”
“行行行。”
司机大概也是热血青年,一脚油门便飞了出去,穿过几条街,才不用几分钟。
“给您钱,不用找了,我们这就上去了!”
“好嘞,有事儿您招呼,下次找我,不收你钱!”
“好!”
“别问我叫谁!叫我北京人!”
这声音听得我可一脸无奈。
连我背上疼的乱叫的杀不死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嗬,他不叫周建国吗?”
我尴尬一笑,带着他上了急诊室,等了许久,医生终于出来了,表情有点难看。
“怎么样了医生?”
“得割!”
“什么!?得割?我那哥们怎么说的?!”
“他也有点犹豫。”
“您确定是一点犹豫?”
“哎呀,这种小手术我们一年做几百台,不必担心,你进切去问问他,一会儿要是做好心理准备,咱们就开始。”
我是没想到帝都医疗手段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但医生说要割就得割,我疾步走进急诊室病房,杀不死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口屎,很难看。
“杀哥,您真打算要割啊?”
杀不死摇摇头。
“医生说不割连穿裤子都成问题,你说割还是不割呢?”
“这么严重!那那那要不要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这事儿会影响以后生活,是哥们过意不去,这手术不管多少钱,我都给你凑!”
我看着杀不死的表情,属实过意不去。
“没办法,这事儿就这样吧,我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他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你爸也割了?!”
“咋了?!”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非常严重。
“那……那行吧,我帮你问问医生,能不能有挽救的机会!”
“有啥好挽救的,是男人就割!”
“割了可不就是不是男人了吗?”
杀不死一脸诧异得看着我。
“你说啥呢?老子割个包皮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万万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割包皮。
“你咋不早说?我特么还以为……唉,不对,不是说你连穿裤子都有问题吗?”
杀不死一把将被子捂在脸上。
“那老娘们下脚可用力,把老子……老子包皮给踹裂了。”
我听到这话,终于没能忍住,但又不好意思笑出声,只能走到走廊大笑不止。
“同志!走廊禁止大声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