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
我眼睁睁的看着老爹,挥舞着自己手里的桃木剑,在这个暗红色的空间里胡乱比划着。
或许老爹有他自己的套路,但此时的我实在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只是徒劳而无功而已。
想要从内部彻底的破坏,这个看上去和结界没什么区别的,毒咒实在是太难了。
我转到一头去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为难的盯着这片空间。
“能不能别磨叽了再磨叽一会儿,我们两个都得在这儿化成血水。”
我这人吧,有个毛病,越紧张就越尿不出来尿,老爹一说原本已经酝酿出来的那么一丝尿意现如今又一哆嗦给憋回去了。
“我实在是,我实在是尿不出来。”我慌里慌张的,毕竟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时刻,要是真的死在这里,那我还临死都是只童子鸡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把裤腰带给提起来,却没想到老爹铁板一般的巴掌直接就呼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觉得脑子里面仿佛是有什么零件掉了嗡嗡作响,转过头来刚想问老爹为什么这般作,却没想到老爹照着我的肚子就来了一腿。
“撒泡尿你都尿不出来,就你这德性,还他妈想娶媳妇。”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老爹说话也越发的没所顾忌了。
我虽然理解老爹的心情,但是实在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般打我。省一点力气继续用桃木剑来砍这个空间,难道不好吗?
我慢吞吞的爬了起来,突然发现这原本还算开阔的空间,似乎正在慢慢的向中间收拢。
不仅如此,我能够感受得到,我连呼吸都渐渐变得困难了,也就是说这个空间不但有攻击我们存在的空间还有着让我们呼吸的氧气,然而现在我们会困在这里,氧气已经被消耗殆尽。
也就是说我们的结局不外乎两个,一个就是被这血包袱一样的空间,一点一点给急死,另一个就是因为没有呼吸的氧气而活活憋死。
我转过头来刚想问老爹到底该怎么办啊,却没想到老爹对着我的左脸又是一拳。
我的哀嚎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老爹拳打脚踢就紧跟上来了。
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出于本能还是怎样,只手死死地捏住裤腰带,生怕老爹把我的宝贝给踢坏了。
老爹难不成是中了什么魔障了,怎么突然这样打我,我心里面泛起了嘀咕,可偏偏根本就不敢反抗。
老爹打人很有技巧,只是一些皮肉上的痛苦不至于伤筋断骨,但很快我就体会到这种绵长的痛苦相比较于那种剧烈的疼痛,其实更让人难捱。
难道老爹是中了什么邪术吗?
不对啊,林东已经死了,谁来下邪术啊,而且看老爹那激动起来脸蛋红润润的,根本不像是中邪啊!
“别打了,别打了,把我打死了,你就没后了啊,老爹,我到底是你亲生的,还是你充话费送的呀。”
我疼的厉害话都说不清楚了,老爹的拳头还没停下来,突然我觉得下面一阵温热。
说句实在话,活了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有羞耻的感觉,我tmd尿裤子了。
刚刚被打我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委屈的,现如今被老爹打得。小便失禁,我当时就哭了出来。
“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要折磨我?”伴随着我狂躁的怒吼声,慢慢的我发现我呼吸并没有那么困难了,原本赤红色的空间也变得明亮起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和老爹已经摆脱的那片空间。
老爹呲着牙,看样子打我费了不少力气:“我把你打尿出来好还是让你待在这里面,我们爷俩一起死比较好。”
对了对了,差点忘了,老爹说过想要破了那片空间就只能用童子尿,可偏偏那要紧的关头我尿不出来。
所以说老爹虽然打了我,但我不但什么都不能说,反而要感谢老爹聪明机智的救了我一命。
我咧着嘴勉强笑了笑,可惜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疼了,也幸亏老爹技术高超,不至于把我打了个半残,只受了些皮肉上的痛苦。
老爹走到我面前,把我从瘫坐着的地上扶了起来,我架着老爹的胳膊,一步一步向村子里赶去。
此时在村子里焦急等待的陈红以及周文,早早的就已经在村口等候了,看到我遍体鳞伤的样子,他们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帮着老爹一起把我扶了起来。
“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怎么搞的呀。”很显然,陈红以为我身上的伤是那个王八蛋打的。
我又没办法解释,老爹是为了救我们才这样打的,我便只能打着哈哈转,过头一看老爹只见老爹抬头看着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进了村子里没多久才发现何秀和詹俊也已经迎了出来,我俨然已经成为了英雄了。大家伙面对着与林冬搏斗时,身负重伤的我,纷纷是赞不绝口。
我该怎么解释,其实这都应该感谢我的老爹,把我打出来一泡尿才救了俩人的命呢。
辛酸与懊恼涌上心头,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能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在心里。到了我这个年纪让人家知道我是个童男子身的话未免也太丢人了。
晚上的时候老爹取出自己的药膏为我上药。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幸亏老爹下手不是那么的狠,否则的话恐怕连骨头都打断了。
毕竟是些皮肉伤,我又是年轻的大小伙子,睡了一宿之后,虽然身上还是浑身酸胀疼痛,但却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昨天还需要被人搀扶着才能走进来的,我现如今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不管怎么样能活着捡一条命回来,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太阳已经升到半边天了,老爹坐在门口,回头看见我的时候问了一句:“能动了?”
我扭了扭自己的拳头,又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脚脖子:“灵活的很呢。”
“那就行了。”既然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必须要留在这里的理由了于是便跟着父亲一起离开了这里,返回赣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