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近神的古国
邹胖子指中的彩头是徐青腰间的天晶挂件,还自以为是的拿出一件价值不菲的高翡赌具做赌注,在普通人看来高翡赌具价值肯定在天晶之上,瞧那胖老头一脸得意的模样就知道了。
徐青略一思忖,反手从腰间解下天晶挂件递到了耿云鹏面前,低声道:“那就请耿将军做个见证,彩头放在他手上暂时保管好了。”
耿将军眯眼一笑道:“好,那我今天就做个见证,咱们也在危险中享受一回乐趣。”说话时他伸手把天晶挂件接了过来,挂件入手,老将军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这物件入掌便可感觉一缕清凉从掌心劳宫穴渗入,顺着手臂直冲颅脑,让人脑海中为之一清。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耿将军把玩着手中的天晶挂件,嘴里不自禁发出两声啧啧赞叹,居然连邹胖子递过来的翡翠骰子都忘了接,还是一旁的徐青低咳了两声才把他的神儿拉了回来,接过骰子放在掌心一捏,脸上竟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
邹胖子肥下巴上仰,信心十足的往前走了两步,摆手道:“叫他们歇手吧,只要我找到了入口大家都能省点工夫。”
徐青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视线不经意瞟向地宫入口,心说,这货还真会装,就跟自己找到了入口似的,哥就让你乐呵几分钟。心中主意既定,他故意扭过头来望向别处,眼神儿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扫着,就好像在偷闲寻找蛛丝马迹。
耿将军面色一肃,抬手对埋头挖掘的工兵们挥下,沉声道:“工兵连,原地待命。”前一秒还在奋力刨挖的战士们立刻停了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啪!鞋帮子一声磕响,站成了整整齐齐两排。
邹胖子已经从背后解下了一个小包,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黄铜罗盘,这东西是风水师常用的定位工具,跟地质勘探队使用的定位罗盘不同,是用来测风水控祸福的东西,有语云,只要罗盘用得好,何愁没有金元宝,即便是在现代,仍有不少豪门大户信奉风水玄学,每逢动土置业总要请来风水大师们测上一番吉凶祸福,风水师依然是个活得滋润的行当。
邹胖子持才傲物,但前提条件是他有真材实料,否则也不会有资格跟这群国内顶尖的科学家站在一起了,他对风水玄学的研究是真正的大师级的,如果是在国内请他测一次家宅所花费的价码可不低,用来做彩头的这颗高翡骰子就是帮一位巨商测风水时获赠的小礼物。
徐青在邹胖子取出罗盘的时候忽觉得有些不妙,抬脚疾行两步站到了他身后,双脚稳稳的踩住了入口上方的石板,别人是先下手为强,他也学着来了个先下脚为强,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地儿占了再说。
邹胖子掌托罗盘轻轻一拨‘天池’中的磁针,那针儿就开始滴溜溜转动起来,他淡淡的望了徐青一眼道:“别浪费时间,开始吧?”
徐青点头笑道:“行,您多吃了几年干饭,您先请,不用给我面子。”说完大大咧咧的从口袋里摸出根香烟叼在嘴角,点着火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邹胖子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两下,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好’字,低头弯腰盯着罗盘上的磁针,手掌微微倾斜,把罗盘上的一个方位斜对准了地面,说来也怪,磁针转动了几圈,箭头居然指定了徐青脚下,邹胖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他已经测出其中一处入口就在这小子脚下,嘴皮子忍不住吧嗒了两下,那模样好像拱食槽的一种肥胖的动物。
徐青吐出几个烟圈,慢条斯理的说道:“邹博士,您刚才不是说地宫有几处入口么?为啥老盯着咱脚底板看呢?难不成看上了我这双皮鞋?”
邹胖子抬头闪了他一眼,发现这小子已经把头转了过去,可脚下就是不肯挪窝儿,他总不能厚着脸皮上去掀人的脚吧?脸上的肥肉抖了两抖果断转身再拨了拨‘天池’中的磁针,那针儿又滴溜溜转了起来,他坚信地宫入口不止一个,心里还存了几分侥幸。
瞧着邹胖子灰溜溜的模样徐青心头一乐,他没有急着掀开脚下的石板,怎么着也要先让人家有表演的机会,话说回来,这胖老头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一些。
邹胖子手持罗盘半躬着身子快步前行,罗盘‘天池’内的小磁针转动几下就停上一停,好几次都指向徐青所在的方位,他只能一脸郁闷的用手指拨转针儿,让它重新转动起来。
嗤!针儿再次停止了转动,箭头轻颤着指向了一个方位,邹胖子双眼一亮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的徐青一根烟已经抽完,这小子没有半点要挪脚的意思,居然又点上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邹胖子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这小子输定了,他像只肥嘟嘟的鼹鼠般蹲着身子往前走了几步,放下了手中的罗盘,双手在地面上快速扫了两下,袖子上沾满了厚厚一层老灰,露出了一块老旧的青石板,石板表面雕着一些抽象图案,他用手掌在图案上摩挲了一阵,徒然兴奋的大叫起来。
“有穷国,这里是有穷国遗址,大发现,本世纪最大的考古发现……”邹胖子兴奋的大叫着,他已经从石板上的雕刻内容分辨出了古城的来历,后羿射日图,这些抽象图案上雕着一个男人张弓搭箭对准了天空中的九只鸟,传说中太阳的原型就是金乌,能生动描绘出后羿射日古国只有一个,至今尚无人发现的有穷国,唯一接触过神的国度。
轰隆!就在邹胖子兴奋得大叫大嚷的时候,耳边徒然响起了一声闷响,转头一看,只见徐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脚下的石板揭开,露出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四方洞口,虽然胖博士也发现了另一处入口,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当石板被重重拍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