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棋逢对手
“我？”苏南诧异地指一下自己，这李老头也实在可爱，也不管自己是否愿意，竟然直接就让自己替他下棋。“老先生，还是你自己来，我棋艺不精，还是不献丑的好。”
“让你来你就来，不得推辞！”李老头将脸一黑，不等苏南有什么表示，直接站起身来，要拉他坐下。
苏南当然不能跟李老头硬来，所以很轻易地就被李老头拉到座位上。尽管没有反抗，苏南的口中却是一直表示着不同意。
“李老头，不带这么耍赖的，这一局要输了算谁的？”胡老头在一旁看着李老头胡闹，并不生气，只是感到好笑。
“当然算这个小子的。”李老头既然已经耍赖，当然要坚持到底。反正就这几个人，都是老朋友，平曰里在一起胡闹惯了，也不怕他们笑话。至于苏南，已经被他无视，又不认识这小子，等到过会分开，他就算是想笑话也找不到不是。
“那好！小伙子，要不就杀一盘？你是想继续，还是重开一盘？”胡老头知道李老头的脾气，既然他都耍赖，凭着他的厚脸皮，要想再让他继续，那是不可能。
“那就继续来吧。”苏南说道。既然已经坐下，再站起身来反而显得自己不好，索姓就与这个老头下上一局。
李老头的水平不足，这棋虽然只是下到一半，但他的布局却没有做好，各方面的力量都被胡老头压制着，自己的大本营马上就会被对手端掉。
从李老头手中接过那枚棋子，苏南向后一放，主动退守一步。
“妙，妙，妙！”
看到苏南这一步，胡老头忍不住夸赞几声。
“王老头，哪里妙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一旁的李老头听到后，好奇地问身边的王老头。
王老头同样一头雾水，“我哪里知道，胡老头在胡说，讥讽我们两人呢。”想了一会，终于是让他找到答案，很是明白地向李老头解释一番。
“嗯，有道理。”李老头听到这句话，大为赞同。因为苏南那一步，明显是把自己的子送到对方的口中，让对方吃掉。“胡老头，不会下棋就不要乱说，把自己的棋子送给别人吃，这样也能叫妙？明显是一步臭棋！”
“你懂什么？”胡老头瞪了一眼，却不吃苏南送上门的来棋子，反而是把自己的主要兵力调回自己的地盘。
“怪事！”李老头和王老头两人在一旁看着，见胡老头放着大好的棋子不吃，反而是躲避开，啧啧称奇。
“胡老头，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你的晚辈，你特意在让他？”李老头的想象为不可以说不丰富，只凭着胡老头退让一步棋，就想到他与苏南有关系。
“要是我的晚辈就好了。”胡老头感慨了一句，“如果是那样，我的棋艺也就不怕后继无人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苏南尽管只下了一步棋，而且在李老头和王老头看来，还是一步臭棋，但是胡老头这样的行家看来，那一步棋却是绝妙无比。如果苏南不下出来，就算他处在那种情况下，也想不到还能那样一种化解危机的方法。
“小伙子，水平不低呀。”胡老头说着，再次挪动棋子。因为刚才的一步，双方的实力对比已经起了变化，从一开始的胡老头压着对手打，已经变成双方势均力敌。并且还有朝着对苏南有利的局势转变的可能。
“老先生过奖了。”苏南谦虚一句，“你的水平才是真正高。毕竟刚才你已经下过几局，体力总会消耗许多，精神不足，总会影响到布局。”
“哈哈，你这小伙子说话有意思。”胡老头笑着说道，“不焦不躁，不卑不亢，很难得的年轻人啊。现在大多数年轻人太张狂了。”
“可能是老先生与年轻人接触的比较少吧，其实许多年轻人不错，只是因为沟通不畅，容易引起人的误解。”苏南继续说一句。
刚才，他给胡老头望诊，已经发现在胡老头的心中憋着一股气。而他刚才说那句话时，却是明显的神态有变化，显然他的这股气，能够跟这句话联系起来。二者一结合，哪还不明白这老头是被家中的晚辈给气着了。
明白这些，苏南那么说话似乎是在指责老头，没有理解他的晚辈。其实苏南是看出来，老头对晚辈甚是喜爱，再生气也不变改变对他的喜爱程度。如此一来，站在晚辈的立场上劝解老头，反倒容易让他接受。如果不明就里，跟着老头说年轻人，反倒引起老头的逆反心理。
果然，听到苏南如此说，胡老头对他更加喜欢，“你这小伙子，有自己的主见，不盲目跟从别人，是棵好苗子。”
尽管李老头和王老头的棋力不如胡老头，但是现在棋盘的局面，他们还是能够分辨出来。“胡老头，别光顾着说话，你的局面有点不好啊，这一不小心就会输了这一局。”
看着在一旁兴奋不已的李老头，胡老头面无表情地问了他一句，“李老头，你高兴个什么劲？这一局是输是赢，与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李老头充分发挥他那无赖精神，“这一局是我开了好头，如果赢了的话，那就说明是我赢了你一局。”
“什么？李老头，你还能再无耻点吗？”饶是胡老头修养好，沉得住气，还是被李老头的无赖精神给引起火来，“刚才你说过，要是输了的话，算是这个小伙子的。怎么现在看到要赢棋，又要把功劳捞到你的头上去？”
“当然是我的！”李老头理直气壮，“因为我给他开了好头，赢了当然算是我的。要是输了是因为他的水平不行，把我的好局面给浪费了，当然要算到他的头上去。”
“哼！”胡老头翻了翻白眼，没再理他。“小伙子，看来你无论如何努力，注定你是只有付出，没有收获呀。”
“哈哈，怎么没有？”苏南淡淡地一笑，“能陪老先生下棋，体验这纵、横驰骋的感觉，最后得以开心，这不就是一种收获？”
听苏南如此一说，不仅是胡老头，就连站在旁边的李老头和王老头也一起对苏南刮目相看。
“小伙子，真不简单，能够对输赢看得如此明白，并且还能抓住本质，实在难得。确实，这下棋只不过是一种娱乐，只要开心就好。”胡老头冲着苏南点了下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胡老头下棋的水平确实也有，苏南尽力控制着，既不想输掉，也不想赢下来，还不能让胡老头明显地看出来他在让棋。可以说，这一盘棋是苏南有生以来下得最为艰难的一盘。尽管如此，到最后，苏南还是控制住局面，与胡老头战成平手。
“不错，真不错！”胡老头再夸赞两句，越看苏南越是顺眼。尽管他心中知道苏南是在让着他，但是他又无法明确的指出来。因为从棋局中来看，苏南的每一步都是最佳选择，否则的话，早就输掉这局棋。
“小伙子怎么称呼？是哪里人？”胡老头主动问了一句。
“我叫苏南，是齐城人。”
胡老头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苏南，“我一般每周五上午会来这儿喝茶，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陪老头子下盘棋。你这水平可比李老头和王老头强多了。棋逢对手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好的。”苏南接过名片去，看了一下，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老头名叫胡延龄。
一旁的李老头和王老头看到胡老头递出名片，也跟着递出来，“小伙子，不能只陪胡老头，有时间也要陪我们下一盘才行。”
苏南客气地接过两人递来的名片。同样，也只是名字跟电话。李老头叫李远，王老头叫王峰。
因为想过要用医术来赚钱，并且还把有钱人作为目标，苏南也准备了名片。巧合的是，想过许久之后，他实在不知道要在名片印什么，索姓也只印了名字跟电话。反正他相信只要那些人让他治疗过一次之后，肯定会记牢他的联系方式，也就无须为名片的样式而艹心。
看着苏南递回来的名片，三个老头接过去后，看了一眼，目光中又是露出诧异。别人印名片，都是恨不得将他所有的荣誉都印个遍，怎么苏南也学着他们老头子，玩起隐身。
“小苏，你这名片也太简单，你是做什么的？”本来不想对苏南了解太多的三个老头终于是抵不住好奇心，看过名片后，追问了一句。
“我做保健。”苏南回答的简单。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不仔细解释的话，根本没法说。要是说医生，他明明不是在医院，没有执业证那就是非法行医。可是不说医生的话，他想做的那些事，还真没有一个合适的名词。
“保健？”三个老头听到苏南的回答，目光一凛，上下打量着苏南，神情也变得怀疑起来。
这年头，骗子太多了，打着保健的旗号，对老年人进行诈骗，这样的案例是一抓一大把。本来他们对苏南的印象还是很好，但是听到他说做保健行业时，却是下意识地将他划入到骗子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