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嘿嘿,主人,这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黄金小眼一翻。
  “看来这灵兽俸禄,不能只涨不扣啊……”白墨长叹。
  “主人,我错了!我这就打探去!”黄金作了个揖,乖乖地往前飞去。
  又走了一刻钟,前方突然出现三个岔道口,黄金嗅了嗅,便毫不犹豫地飞进了左岔道,白墨也提剑跟上。又走了没多久,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地面也不再是泥土,而是青石砖铺就,石砖上甚至还刻着简单的花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白墨心中越发狐疑,传音黄金道:“黄金,别飞太远,这里似乎是被埋没已久的地宫,说不定还有什么禁制。”
  “哇,主人,我们发财啦!”黄金拍着翅膀,眼睛放光:“我闻到的那股香味儿越来越浓郁,应该就在前面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白墨把黄金抓回肩上放好,将飞蝗铠上的防御阵法全开,慢慢向深处走去。前方有一道光膜,白墨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子往前一扔,静待半晌,并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才提剑往前走去。
  眼前突然一花,接着便是一片阳光泻下,与刚刚地道中的冻土完全是两种感觉。白墨收起月光石,半晌才适应了突然变亮的光线。
  “阿墨,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高大俊朗的蓝衣男子跑了过来,给白墨一个热情的熊抱。
  “迟谦南?”白墨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阿墨,怎么了,你不希望见到我吗?你知道吗,自从我离开家后,常常都在想你,可是我父亲一直把我看得很紧,不让我离开西郡……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太开心了!”迟谦南拉起白墨的手,目中满是深情。
  白墨猛地将手抽出,眸中的厌恶一闪而逝,声音听不到温度:“道友请自重!”
  “阿墨,你怎么了?”迟谦南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谦南哥哥,你在和谁说话?”这时,一个美艳女子走了过来,问的是迟谦南,但眼神却一直落在白墨身上,恨不得将她盯出两个窟窿。
  “昕儿,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叫白墨。”迟谦南介绍起来。
  白墨心中冷笑,好,都聚齐了,正好将过去的账都算一算!
  “谦南哥哥,我爹爹的族长继任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说着,楚昕便去挽迟谦南的胳膊。
  楚昕的爹?白墨几乎便要拔腿就跑,却突然一个激灵,回过味儿来。这楚昕的父亲可是元婴大修士,怎么会把族长继任大典放在这里,而且自己轻易进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白墨提起冰魄剑,灵力流转间,冰魄剑透明的剑身一隐,便向楚昕攻去。
  楚昕转身,拔出腰间的软剑与白墨缠斗起来。而旁边的迟谦南见状,立即劝架道:“阿墨,昕儿,都是自己人,别打了!”
  “谁跟她是自己人?”楚昕声线很高,出手招招狠戾。
  白墨岂是前世那个白墨,如今并不担忧暴露身份,因为在她眼中,这两个人都是死人。因此,地火犹如天雨般漫天洒下,很快便布满整个空间。
  “阿墨,你为何如此狠心?”迟谦南应付着地火,有些狼狈仓促。
  “黄金,放火!”白墨吩咐道。
  黄金吐出的火比普通火焰更为炽热,而且它本身不惧地火,可以任意在白墨祭出的地火中穿梭。面前两人也都只是筑基期,暂时拿会破空闪的黄金没有办法。因此在烧着了楚昕的裙子之后,黄金找到了些许成就感,玩得越发欢快起来。
  “黄金好样的!”楚昕因为裙子被烧,害怕露点,慌忙扑火间,一簇地火正巧靠近,长长的秀发瞬间化为灰烬。
  “阿墨!”迟谦南一向干净的脸上此时也有些焦黑,望向白墨的眼中带着一丝祈求。
  看得白墨心中一阵厌烦,更想速速结束战斗。“地火杀域!”随着话音刚落,周围空间顿时一滞,无数地火漫天飞舞,很快便将二人席卷。
  “簌——”火海中的两人化为两道青烟,周围场景再次一变。
  果然如此!白墨捞起黄金,环顾四周,这明明还是地底,哪里有阳光?周围是八间一模一样的石门,而白墨和黄金便站在中间的大厅中,身后还是刚刚那个光膜地道。
  “主人,我闻到的香味便是在正北的那间石屋里。”黄金在白墨耳边悄悄道。
  到了此时,若突然放弃,也不是白墨的性格。于是,走上前去,站在正北的石门前,径直一推……
  石门打开的瞬间,白墨猜想过很多可能的情形,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一架骸骨!
  那是一只鸟类的骸骨,足足有一丈长,身姿雄壮挺拔。而展开的羽翼,即使只有骨架,铺展开来也有三丈长短,整具骸骨晶莹剔透,好似上好的美玉。
  走进石室的瞬间,一道苍茫洪荒之气扑面而来,伴随着远古高阶妖兽的威压,白墨觉得自己似置身远古洪荒的大海中,周围苍龙咆哮,凤凰长鸣,而她却似海中一个脆弱漂泊的泡沫,孤单无助,任人鱼肉。
  良久,终于从这样的压迫感中缓了过来,却早已汗湿重衣。此时,黄金已落到了骸骨之前,一双黑豆般的眼睛中满是泪水:“呜呜呜,我突然觉得好难过!”
  白墨从骸骨上收回视线,望见侧面墙壁上的一个玉瓶道:“黄金,这里没有蛋,你说的香味莫不是那个玉瓶里的东西?”
  黄金抬起婆娑泪眼,点头道:“就是那个,可是,主人,我好难过,什么也不想吃了!”
  白墨奇道:“你难过什么,难道你觉得你能变成赤焰,这架骸骨的主人就是你的前辈?”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难过,好像死了亲人一样!”黄金扑腾着翅膀,扑倒白墨怀里,抹了白墨一身口水眼泪。
  “好了,乖了,不哭!回去我给你涨俸禄!”白墨想不出别的,只会这么安慰。
  “加到一月五十灵石!”黄金抬起哭得发肿的眼睛。
  “喂,你漫天要价啊!”白墨怒了:“二十五灵石!”
  “三十五!”黄金继续争取利益。
  “三十!”白墨咬牙。
  “成交!”黄金抹去眼泪,满血复活。
  “好了,去把你想要的那个玉瓶取来!”哼,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好主人,我这就去!”黄金狗腿地飞到墙壁边,叼起玉瓶,本想献给白墨,可飞到中途实在受不了香味的诱惑,一仰头,把里面的红色丹丸吞入了腹中,将空瓶递给了白墨。
  “你!”白墨捉住黄金,象征性地打了几下屁/股,反正这东西早晚也给它,只是没想到它馋到了如此境界,简直人神共愤!
  而眼前这具古妖兽骨骼,似乎是很好的炼器材料,白墨摸了把手腕上的储物手镯,幸亏她高瞻远瞩,当日没法收取多睛飞蝗壳时,便吸取了教训,上次去黑市上买了一个储存空间远大于储物袋的储物手镯。心念一转间,便将整具骸骨收了起来。
  此时的石室,顿时便显得空旷起来。白墨往地上一瞄,发现刚刚骸骨压住的位置有一张手掌大小的玉片。仔细查看周围,发现没有任何禁制,白墨弯腰将玉片拾了起来。
  方形的玉片上没有任何文字和花纹,也无半丝灵气波动。然而,当白墨将心神浸入玉片的那一瞬间,无数古老繁复的文字突然如雪花般扑面而来,瞬间将她淹没。那一瞬间,白墨只觉得自己好似星海一粟,而周围无数的文字和符号,在广袤无垠的空间中明明灭灭,时而变大,时而又化为星光点点,想要伸手抓住,却又转瞬即逝。
  白墨终是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无数信息,眼前一黑,晕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开坑一个月,俺天天日更,从来没断过,给自己点一千零一个赞!
  潜水的亲们,快来表扬下俺这个勤奋的小蜜蜂吧!
  ☆、第38章 一战成名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墨终于从黑暗中醒来,刚睁开眼,便对上了黄金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见白墨醒来,黄金解脱般道:“主人,你终于醒了,我……”话还未说完,刚刚强打起的精神瞬间崩塌,小眼一眯,脑袋往地上一啄,彻底睡了过去。
  “黄金?”白墨与黄金心神相连,自然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她到底昏迷了多久?看这家伙困成这个样子,似乎不是一小会儿功夫造成的疲惫。
  想起昏迷前拾到的那个玉片,白墨心神一沉,识海中立即出现了无数个阵图,一环扣着一环,连锁相交却又相互独立。几乎不需要任何功夫,心念一转间,白墨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禁大喜。
  原来此处便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息洛族后裔的葬身之地,白墨前世也曾从札记中听说过,息洛族人擅长布置阵法,在当时的地玄界可谓是名噪一时。而后很多年,息洛族也一直称雄于地玄界,后来却不知因何缘故,息洛族人一夕之间消失,而当年有名的息洛阵法,也从此沦为传说。
  而当年的息洛族族长之子,在外游历时,被人追杀,躲到了雪向海附近,却又因为旧时内伤复发而结婴失败,一直在此废弃已久的地宫中养伤。然而,后来却又走火入魔,临死前,将毕生所学刻于玉片之上,油尽灯枯之时,只来得及设了一道简单的幻阵,便撒手人寰,经过千百年后,化为一抹飞灰。
  也幸亏黄金鼻子灵通,大厅通向的另外七间房间,都布置有绝杀之阵,若是白墨乱闯,早已身首异处。而被白墨收进储物手镯中的那架鸟类骸骨,却是当年息洛族人的坐骑,乃是上古神鸟,在整个息洛族,也仅此一只。这也是他当年走出族地便被人追杀的原因。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白墨在知道事情始末后,不禁欣喜异常,这样,三年后解开冥王宗千机阁的阵法,便真的有了几分把握!“没想到黄金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小福星,看来等它醒来还是再给它长几块灵石的俸禄好了!”白墨想着,便往地道外走去。
  出了地道,白墨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蒙蒙亮,也不知道是只过了一个夜晚,还是过了好几天。可惜黄金此时还在灵兽袋里睡得正香,没办法问它时间。略略犹豫间,还是舍不得放弃“白墨”这个天门身份,于是小心翼翼地往驻地飞去。
  一路上,分外安静,并未有任何异常,白墨抱着不被人发现的侥幸心理飞向雪向海的冰屋。
  刚刚飞到驻地,便通体发寒、汗毛倒竖!只见蒙蒙雾气之中,十名筑基后期的修士正两列排开,而他们之间,竟是三朵变异冰莲!
  “娘的,我到底晕了多久,怎么连变异冰莲都出现了!”白墨有些后悔回来,然而,已有人发现了她,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哈哈,没想到又来一个送死的!”为首的一名筑基顶峰的年轻男修笑道,说罢,便示意前面两名筑基男修围攻白墨,而剩下的人,边看着好戏边紧盯变异冰莲。
  呵,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呢!白墨环视四周,不禁有些困惑。按道理说,这么多人来到此地,虽然她不在,但是附近的巡守弟子也应该能发现啊,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对方可能觉得胜券在握,真如猫戏耗子一般慢悠悠来到白墨面前,笑道:“想找人求援?你们金丹长老已被人拖住,其余的弟子就算发现我们,也不足为惧!”
  白墨此时有些恍然,看来她昏倒的时间可能不算短,而这些人早便盯上了这里,只是先前并未现身,而此时变异冰莲出现,才露出了身形。白墨手握兽骨鞭,而神识却操控着冰魄剑,悄悄向对面的筑基中期男修游去。
  蒙蒙晨雾中,冰魄剑如同冰湖上的水气一般,无色无形,然而到了近前时,才突然往前猛地一刺!
  “找死!”男修低头望了一眼被划破的手臂,伤口很浅,然后伤口处却一股剧痛突然传来,一个呼吸间,整条手臂便瞬间化为了灰烬!
  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一瞬,对于为首的那名筑基顶峰男修来说,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手下一人便折了一条手臂!而此时,白墨得一空档,捏碎警示符,只见一道极亮的光点冲天而起,飞入空中时,便化为了刺目的五彩炫光。
  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在他的面前伤了他的人,这无疑是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筑基顶峰男修给手下吩咐一句,便快速掠来,誓要将白墨好好折磨。
  发出警示符后,白墨一直在观察地形,疾想应对之策。对于同门是否能过来相救,白墨并不抱多大希望,这生死关头,能靠的,还是只有自己!
  等等!白墨目光落在岸边的冰屋,再望向湖面上的水灵之气,最后再看向天边漂泊的云气上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这不就是刚刚在识海里见过的云水七伤阵最天然的环境么!
  通天灵,勾无限水域;祭精血,引天地绝杀!白墨依据识海中的口诀心法,一一施展之时,只觉得浑身血气訇然外泄,仿佛一个呼吸间便已被吸成了枯尸。然而却在此一瞬间,天地元气与自己突然变得血脉相连,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天气元气的微妙变化也瞬间清晰明了地反应在了脑海之中。
  而接下来的法诀手势便变得轻松多了,虽然是第一次布阵,然而本是陌生的手势却从识海中一一蹦出,变得熟稔无比,好似练习过千百遍一般,短短一个呼吸的功夫,四十九道法诀便已完成。而此时,那名闲庭信步的筑基顶峰男修才刚刚飞到白墨面前,正要出手!
  可惜他的双刃永远也刺不到白墨身上,只觉得眼前一花,白墨便突然从他的面前消失,而周围环境已是一变!无数天地元气形成的刀锋剑雨漫天落下,耳边还有同伴的惊呼之声。
  白墨踏在冰魄剑上,飞在阵法上空主持阵法,聚灵丹不要本钱地往嘴里吞。同时控制一大片水域,困杀十名修为还在她之上的筑基修士,即使利用阵法四两拨千斤的巧妙,也令她有些吃不消。
  “冰火域杀!”白墨恐生变故,只想速战速决,反正现在没有他人在场,而阵中这些人于她来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此,也不担心暴露身份。无数地火之焰从天而降,阵中立即变为了一片蓝色的火海。地火属阴,乃是极为寒冷的温度,而白墨再引冰湖之水,漫天落下时,便变成了道道冰花,飞落在阵中元气之剑下,立即被削成了刀锋般锐利的冰矢,片片凌迟着阵中之人。
  白墨杀得兴起,取出飞行灵器,将冰魄剑空了出来,神识控制冰魄剑飞入阵中四处偷袭。很快,便有伤亡,倒下的修士落地瞬间,有的被地火烧为灰烬,有的化为一块冰疙瘩,被天气元气绞成了碎末。而白墨却眼尖地用缚灵术将阵中无主的储物袋一一拾起,乐滋滋地放入怀中。
  “破!”先前那名筑基顶峰男修取出一口小鼎,咬破食指,喷出一口精血于鼎上,顿时,鼎身瞬间变大,从鼎口不断涌出袅袅青烟,很快便蔓延到了阵中各处,将白墨的视线为之一挡。
  白墨将心神沉浸在阵中,只觉得在青烟之下,阵内的天气元气流动似乎慢慢变缓,心中不禁大惊!
  咬牙再次喷出一口精血,数道法诀打出,白墨心中暗暗计算,她在阵外,利用阵法接引天地之力,自身的损耗都已经如此之大。而那名男修虽然修为远高于她,但是却在阵内,无时无刻不受着阵法的反噬,两人硬拼,倒下的一定不是自己!
  此时,白墨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却不停地打出法诀,丝毫不敢放松半分。阵中,惨叫声不绝于耳,然而那名男修却依旧坚持着,鼎中的青烟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阵法。
  “师妹,我来帮你!”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名筑基后期的白衣男修破空而来,转眼便到了白墨旁边。
  幸亏是同门!白墨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此时她已是樯橹之末,完全无还手之力,若是有人在身后对她不利,几乎是任人宰割。
  白衣男修一拍储物袋,立即飞出二十一柄飞剑,神识操控间,便带着破空之力飞入阵中。二十一柄小剑一飞入阵,便迅速组成一道小型剑阵,带着犀利的锐气,绞向正在操控靑鼎的男修。
  男修本已消耗大量元气,此时见剑阵汹汹,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一拍靑鼎,祭出一道黑漆漆的浓烟,对着剑阵,便是一卷!
  然而组成剑阵的飞剑却突然四散开来,有两柄一闪之间,便结果了旁边两名受伤男修的性命。待黑烟散去,又再结起阵势,对着靑鼎男修又是一攻!
  白墨得此间歇,吞下一粒聚气丹,再次祭出冰魄剑,趁着男修刚刚拖住靑鼎男之机,隐藏剑身,往靑鼎男后心猛地一刺。男修感觉到身后突然迸发的杀机,微微错身,然而面前的剑阵又随之而到,只听金属刺入血肉的簌声响起,身上已然多了两道狰狞的伤口。
  靑鼎男受伤,白墨大喜,再次打出数道法诀,无数天地元气瞬间再次凝聚,化为阵势之力,阵中的元气绞杀之力更甚,再加上旁边白衣男修剑阵之助,很快,便将阵中十人绞杀了干净。
  收起阵势时,白墨留意了,战场上处处碎冰,雪向海浓雾水汽已然将先前使用过地火的痕迹掩埋殆尽,她身份识破的危机已然解决。
  心头一石放下,刚刚生死之间命悬一线,精神一直紧绷,而此时稍微放松,便差点落下云头。白墨虚晃的身影,被旁边男修扶住,男修微笑道:“师妹阵法造诣,真让人佩服!在下郁泽,不知师妹如何称呼?”
  “我叫白墨。”说完,白墨盯着对方的表情,想看看他听说后作何反应。毕竟,天门筑基弟子几乎都听过她的“鸭子师妹”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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